馬寬看著那石頭槽內的一小攤血,心都在滴血,這師傅太坑人了。
李修緣端著石頭,放在石碑前,然后將自己的頭發用劍割了一截,手指綁了綁,搓了搓,恰好一個沒有筆桿的毛筆做成。
他看著這只毛筆,心滿意足的笑了下,然后拿來馬寬的衣褲,待他蘸取鮮血,準備書寫時不禁眉頭皺了起來。
這衣服和褲子曾經都淋過獸血,血水都淋透了衣服,里面和外面一樣一片血紅,不過干了,變成了暗紅,如何書寫?
他再次看向馬寬,見馬寬的內衣干凈,只有少許的血漬,眼睛一亮,說道:“徒弟啊,這衣服不能用,還是用你的內衣吧?”
“啥,內衣脫了,我只剩條褲衩了!”馬寬驚道。
“你笨啊,內衣脫了,先穿上外套!”李修緣把衣服和褲子扔給了馬寬。
“這還差不多!”馬寬脫下了內衣,換上了外套,不過這外套保暖效果,不比內衣,但也只能這么將就著了。
李修緣重新入定身體,盯著石碑上的文字,抄寫了起來。
可是越抄寫,眉頭皺的越緊。
這并不是現在的文字,那石碑上的文字是鐘鼎文,需要模仿鐘鼎文的比劃抄寫,太費勁了。
而且,抄著抄著就錯了,需要劃了重寫。
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他也只抄寫了幾百字。
看著碑上足有萬字的經文,他頭大的很,已經失去了耐心。
而且馬寬已經放血好幾次了,這如何再進行下去。
他扭頭看向馬寬,馬寬同樣看向了他,一激靈,“師傅,真的不能放血了!”
他看著馬寬那失去血色的嘴唇,和那顫抖的身體,知曉馬寬真的不能放血了,剛剛已經放了不少了。
他嘆息了聲,道:“徒弟,你先休息會兒吧,待身體恢復些我再放血。”
他說的不可謂不關心,馬寬聽到最后如一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還要放血?”他大驚道。
“神樹葉子的功效你也不是不知,只要不死,身體機能就能快速恢復!”李修緣解釋道,然后不顧馬寬驚愕的表情,抄起劍,扎向了自己的手臂處。
點點鮮血滴進了石槽,待那石槽滿后,他又重新入定,看著石碑的字抄寫了起來。
馬寬看的雙眼直發黑,頭腦暈乎乎的,這是鮮血失去過多,引起的反應。
……
李大志和小雞在與老頭激烈的大戰著,老頭本以為略施手段可輕松解決了兩位,但顯然不能,他嘀咕了兩位的戰力。
他對著大地高吼一聲,“地母之力加身!”
大地靜默后,突然“隆隆”了一聲,似乎是一個生物的咆哮。
繼而,大地上飄出絲絲縷縷青氣,向懸浮在半天空的老頭飛去。
老頭被這絲絲縷縷青氣包裹,蒼老的面容,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那臉上深不見底的“溝壑”在慢慢舒展開,似是被水澆灌的土地,地面裂縫在愈合,在粘結。
李大志和小雞看的目瞪口呆,這大地上飄出的青氣是什么東西,居然能讓蒼老的老頭變的年輕。
但是,他們錯了,這青氣并沒有讓老頭變年輕。而是青氣進入老頭身體后,老頭的身體在鼓脹,老頭的皮膚在充氣,像是一個干癟的氣球充氣后變的圓滿。
老頭現在那臉上的皺紋全部消失,被那青氣之力充平。
可是這只是開始,老頭的臉部還在變化,只是眨眼間,他的臉部和脖頸處露出了根根肌肉,臉部棱角分明,脖頸肌肉粗大壯碩。
當臉部發生變化后,他的身體也在急速變化,身體不再枯槁單薄,慢慢的膨脹出一條條肌肉塊。
李大志、小雞、林佳曼、柴曉美看的眼睛越睜越大,這老頭現在壯碩的像個牛一樣,身體上下根根肌肉健壯結實,比地球上健美運動員的身材還要棒,看起來超美。
只是唯一不足的還是那形象,光頭白須,跨帶背心,花褲衩,綠拖鞋。
這身材和這搭配看起來很是別扭,不倫不類的,像是漫畫中的人物龜仙人。
林佳曼現在想笑又笑不出來,總感覺笑意很濃,就是笑不出來。
大概是這老頭現在的氣勢凌厲,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這個過程看起來緩慢,實則也就是一瞬間。
老頭懸在天空,感受著自己渾身的腱子肌肉,揮了揮拳,“呼呼呼……”他周身的空間都在粉碎,足見他的力量有多強,每揮動拳頭,那力道足以震碎空間。
李大志和小雞不僅傻眼了,這老頭的力量很大啊,大的超乎想象。
他記得他們兩位全力一擊,才能轟碎空間,這老頭隨便一揮手,空間粉碎。
“很久沒有痛快的打一架了,你們兩個剛剛的確震驚到我了,讓我現在不得不回到真仙境與你們斗一場!”
老頭“哈哈”的笑了出來,俯視著李大志和小雞,臉上竟是輕蔑之色,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我回到真仙境,你們就受死吧!”
說完,他的雙手一抬,只見地面“隆隆”晃動,眨眼間,李大志和小雞的前方有一方圓千米的地面被老頭拔起,隨著老頭的動作快速飛向高空,然后舉在了老頭的頭頂。
而那方圓千米的地面飛向高空,底部的漏斗形也有百米高。
看上去,似是一座倒懸的大山被拔了起來。
李大志倒吸一口涼氣,這他日的還能操控大地的嗎,神真的是無所不能啊!
他握緊劍,冷冷的注視著那巨大的倒懸山峰。
小雞也神情凝重,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頭。
這一刻他們感到了惶恐,這么大的山頭若是被老頭拋擲下來,那他們如何能抵擋。
果不其然,想什么,來什么。
那老頭直接說道:“螻蟻受死吧!”
雙手猛一抬起,向李大志和小雞砸來。
巨大的山頭,從半空拋擲而下,那山頭下的李大志和小雞真的如個螻蟻一樣。
這怎么看怎么是個稀巴爛的結局!
李大志咬了咬牙,“拼了!”
他知道這么大的山頭這么短的距離砸落,他的食血劍威力如何都不夠抵擋。
他拼命的劈砍手中的劍,道道血光劍影激射向山頭。
不到臨死的一刻,他不放棄,明明知道結果,但是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