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辛沁挽著夏悠蹦蹦跳跳的到教室,有點熱,取下圍巾時看見桌子里面有個盒子,問了問,沒人應,她以為是鄭銘送的,碰巧他又不在教室.
于是就打開,面上鋪著厚厚的拉菲草,里面是什么不知道,她用右手去拂開時,一股熱流從手指間流出,拿起來看幾個挨了草的手指全被劃傷,立馬抽紙擦血,踹了一下姚京炫的板凳,用眼神示意他讓開,姚京炫看著她滿手是血,罵人的話堵在了喉嚨,立馬給她讓座.
夏悠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二話不說就去辦公室給辛沁請假,辛沁則快步往醫務室走,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走到醫務室面無表情伸出手的樣子嚇到了正打算午休的醫務阿姨,“小小年紀有什么想不開,要自殘?”
“小姑娘啊,有心事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說,可以到心理辦公室找心理老師.”
...
阿姨連嘮叨了幾句,見辛沁一句沒回,以為她聽進去了,就沒嘮叨了,叮囑了她一句放學要去打破傷風就等她在醫務室待著了,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夏悠趕來的時候,辛沁低著頭看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連她進來了都沒反應.
“沁沁”夏悠喊著,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辛沁抬起了頭,眼里布滿了紅血絲,卻沒有淚水.
“嗯?怎么了?”辛沁像啥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你要不在這里睡會兒?”夏悠開口卻哽咽著,她好心疼辛沁這個樣子.
辛沁不想回去面對現實,便躺在醫務室的床上準備睡覺“嗯,拉一下窗簾和中間那個擋布”說完就側著身子背對著夏悠假寐,這個時候難過得哪能睡得著.
辛沁想著這應該是誰的惡作劇吧,腦子沒停下來,一直篩選著人臉,卻沒有確定的目標人物.
她害怕自己的朋友會因為知道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離開她,所以她大多數事情選擇自我消化.
當鄭銘上完廁所回到教室看向辛沁的座位,只見車子斌和姚京炫在打掃著什么,瞄到地上有些血跡,立馬跑向車子斌問辛沁怎么了,車子斌示意了姚京炫一眼,姚京炫幾句話交待了他所見到的過程就見車子斌往醫務室跑去.
醫務室門口站著正在抹眼淚的夏悠,他過去問清楚了辛沁的現狀就讓夏悠回去了,自己留下來,夏悠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了忙,就哭哭啼啼的往教室走.
鄭銘輕輕的掀開簾子,這人哪是在睡覺,聽見人的腳步聲立馬就掀起被子蓋住頭,她連大哭都不肯,鄭銘坐在床邊,沒有說話,只是掏出自己的手機插上耳機放著辛沁喜歡的歌,把手伸進被子拍了拍她,將耳機和手機一起遞給她,他是多么慶幸自己隨時帶著個手機,不至于什么都幫不了辛沁.
被子里的辛沁翻了個身,戴上耳機淚水控制不住往外流,剛想摸自己身上有沒有紙,就見鄭銘遞了一包紙,辛沁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拿出去.
“鄭嬌嬌,鄭銘銘...”辛沁輕輕的一直不停的喊著鄭銘的外號,把鄭銘的手指篡的老緊,她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些事情她說不清楚說不明白,還是害怕身邊人離開.
鄭銘聽著辛沁帶著鼻音喊著自己,心堵的慌,只能拍著她的背,反復說著最無力的話“我在”.
辛沁憋不住了,掀開被子摘掉耳機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坐在床上傾身去抱住了一臉心疼的鄭銘,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鄭銘銘,笑笑嘛”
鄭銘揉了揉她的腦袋,“休息好了那就穿好鞋子回去上課了哦”,說著彎下腰給她拿鞋子給她穿上.
“嗯,鄭銘銘你是不是談過很多女朋友哦?”辛沁一直沒想通這人怎么這么會.
“沒有,這是天生的,好好享受就行”其實是鄭銘網上看了很多攻略,依靠著自己情商選擇比較靠譜的言行.
“你手機里怎么這么多我喜歡的歌?”辛沁看著鄭銘手機還在放著的歌,又切了幾首,問著正在給自己系鞋帶的鄭銘.
“你打電話不是哼歌就是聽歌,我覺得不錯就搜來聽了.”如果車子斌在旁邊肯定開始調侃他了,這人根本不聽歌的,還特地為了某人去下載了聽歌軟件充了會員.
當辛沁準備出去才想到那個醫務阿姨在外面睡覺,撒嬌讓鄭銘先走,鄭銘好笑的看了一眼她,阿姨醒了早就進來了,真是個笨蛋.
之后,鄭銘出醫務室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一下,手向她勾了勾,辛沁覺得他像是在逗小狗狗,但她沒有證據,倆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教室.
班主任調了監控,是隔壁的一個女生,老師和她談過話了,說她有抑郁癥,學校只能給她記過,不能勸退,喊那女生來給辛沁道了歉,這事算是過去了.
辛沁想著那人有病確實不好說什么,鄭銘可不這么想,那女生之前給自己遞過情書,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有禮貌的拒絕過了,他回家就給她媽老實交待了自己談戀愛了,而且自己女朋友因為自己受傷了,季青青立即動用了關系把人給弄到其他學校去了.
當晚鄭銘給辛沁打電話剛打沒一分鐘時,就被季青青喊出去讓他在客廳打,她得看一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這一看不得了,就是上次在她面前幫自己兒子說話那姑娘,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示意他回房間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