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俄共
- 鐵十字烈火
- 北方雄師
- 2059字
- 2022-02-22 22:40:30
集束手雷本來是這個班組用來炸俄國人的防御工事的,而現在卻只是為了和敵人同歸于盡。
雖說僅死傷三個人就讓俄國人付出數以及百的代價是件光榮的事,但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深深地悲痛。
瓦薩來五味雜陳,造成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大意,他無盡自責。
他已經與外界喪失了聯系,軍隊配發的電臺只有一份,還讓他留給了塞洛文。
現在除非運氣好,否則他和這一小隊班組都將會葬身于此。
看著沉默哭泣的戰友,瓦薩來的心理近乎崩潰,但他必須挑起桿子來。
瓦薩來從整潔地上站起來,艱難地邁動雙腿。或許是戰爭的緣故,他每走一步都讓這個建筑變得更加骯臟,直到走到接納他們的俄國中年人面前才停下。
“向您致敬,感謝您的幫助,身為帝國軍人的我們將會懷著無盡感恩。”
瓦薩來忽然挺立起身子,一改之前的頹廢,慷鏘有力的向他致敬;其他奧地利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站起來敬禮。
“帝國?我可不喜歡。”俄國中年人有些不屑的說道:
“它剝奪了我們的財富,且仍不知悔改,一直在吸我們工人的血!它們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蛀蟲!”
瓦薩來身后的士兵聽到后,原來的感激迅速轉變成憤怒,一個個瞪眼怒視著那個中年人。
甚至還有一個人丟下槍,伸出拳頭想要教訓中年人,不過被瓦薩來一把推回去。
“那好吧,看起來我們的道路不同,俄共黨員。感謝你的支持,我們要走了,希望我們不再見面。”
“你們瘋了?外面可都被那些帝國主義的走狗們封鎖,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瓦薩來雖然知道他在說外面的俄國人,可總有一種在罵自己的感覺。
出于禮貌,他還是回話道:
“先生,我是奧匈帝國的職業軍人,這一點我身后的七名士兵也同樣具備。
而你不過是個平民,就算抱有遠大的理想,可也打不過外面的俄國佬。
你一定不想引火上身,信我的話,不要多管閑事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微笑著說:
“你是個仗義的人,我叫伊萬-安德烈斯基夫-維德諾。正如你所說,我是俄共黨員。
我們共產黨最煩的就是你們的將軍,似乎是叫什么庫斯特,他真的是個狗,陰間事干一堆,從來不干正經事。”
本來一個共產黨員愿意把姓名透露出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但越聽瓦薩來的臉就越黑,甚至和身后的幾名士兵一樣想動手。
好在軍人的職業精神讓他忍下來了,繼續聽著維德諾的話。
“我們對所有軍人都持以最高的敬意,但我們反對他們所效勞的國家,無一例外都是資本家掌控的腐朽社會。
我們必須要為自己爭一爭,如今時機已到,城內的共產黨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準備發動再一次的武裝政變。
你我都有共同的敵人——沙皇,那為何不聯合起來,一起干掉那些腐敗的政府貪官呢?”
瓦薩來沒有回答他的邀請,而是拉著他走到房間深層,把雙手撐在他身上:
“哈!你開玩笑呢?我們擁有四十萬大軍,碾死沙俄軍隊易如反掌,你們呢?”
“那你被困在這里也不能出去,死后更不會有任何人給你送葬,為何不和我們達成合作,一起殺出去?”
瓦薩來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無奈地點了點頭。
見他同意,維德諾相當高興,帶著眾人往自己家的密道走。
幾人一路小跑到了一個小房間,這里四周無窗,無論早晚都相當昏暗。
吊掛在鐵絲上的電燈飽經風霜,曲折的鎢絲上滿是灰塵。
唯一的家具就是與地板顏色及其違和的地毯,木質地板上鋪著個跟雜草一樣的土黃色地毯,實在叫人很難稱贊他的品味。
維德諾掀開地毯,漏出底下的地洞,周圍參差不齊,邊上還擺著一把鎬子。
他把地毯丟到一邊,走到洞口邊,回頭對瓦薩來說:
“對了,為國而戰的勇士,你叫什么名字?”
瓦薩來的思緒不知飄到哪去了,聽到這后顯然被嚇了一跳,隨即立馬說:
“維薩多里奧-古斯塔夫-范哥維。”
“挺奇怪的名字。”
維德諾一馬當先,直接跳下地洞去,一陣噼里啪啦之后,便傳來他那略微尷尬的聲音:
“呃,麻煩扔下來一個火把,我忘帶了。”
“它在哪?”
“你們難道沒繳獲到一支沙皇軍隊的兵器嗎?”
聽他這么一提醒,瓦薩來挑來一桿木棍,然后用軍刀一劈,用爐火點燃它。
回到地道口后,瓦薩來將火把遞給他。
地道不算深,僅有兩米,瓦薩來隨便一跳就下去了。
幾個奧地利人先后跳下地道,最后的一名衛兵留意下周圍,確認安全后才將地毯重新鋪上。
地道非常昏暗,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亮所有人,后面的人不得不緊跟光亮前行。
小心翼翼的走了幾十米,他們才看到了出口。
維德諾把火滅掉,伸出頭探了一眼,接著全身蹦出洞來,背靠墻壁,爬到陰影處。
瓦薩來也想出去,但維德諾揮手制止了他。仔細觀察后,維德諾才又連忙擺手示意他們下來。
幾個人瞬間從地道口鉆了出來,散開陣型狂奔向草地。
維德諾看到他們越來越近,也站起來狂奔,一路跑到幾十米外的草地。
由于幾個奧地利士兵都背負著大量彈藥,即使身體素質良好,可還是有些喘氣。
另外他們跑步時,裝備相撞產生的聲音有些大,于是在草地上歇息了一會。
四周并無沙俄軍隊,瓦薩來便帶著一眾人慢步推進,謹慎的舉槍觀察。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天都亮了,可還是見不到一個人影,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謹慎行動。
幾人將近走了七百米,可還是沒到地方,這讓瓦薩來心生不滿,質問維德諾還要走多遠。
維德諾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出了手指,指著某一個地方。
瓦薩來順著方向看去,正是一群俄國人在草叢里趴著。
瓦薩來有些不解,維德諾解釋道:
“他們和我一樣,是個俄共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