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逃生在這里住下了,一切都還挺不錯的,就是逃生不太愛說話,平時就落花生叫他干啥就干啥,落花生問一句他答一句,所以落花生就覺得自己像是土匪頭子,而逃生就像被強來的壓寨夫人,每天都沉默寡言的。
然后落花生就越想越覺得有這回事了,在某天吃飯的時候就跟逃生講了,逃生聽了反而笑了,說:
“我這樣的還不算壓寨夫人,你才算壓寨夫人。”
落花生甚是不解,但覺得逃生還是笑著好看,沒了平時深沉,有了少年該有的朝氣,于是就對逃生說:
“你笑起來很好看,比你說話的聲音更能使人高興。”
逃生無奈的笑著說:
“你平時跟我講話,就因為我的聲音好聽。”
“不是,是覺得你應該多說說話,不然整天憋著對身體不好。”落花生認真的講。
“你也不愛笑,那你也該多笑笑。”逃生講的時候眼角慢慢的向上翹,再加上天生的多情眼,給人一種輕佻又溫柔的感覺。
落花生看著逃生這個樣子,十分認真的說:
“你這個樣子,像極了那種紈绔子弟調戲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你才多呢!就知道這個詞。”說著逃生樂了。
落花生白了他一眼:
“搞得說你有多大一樣,不也才比我大一歲嘛!”
“大一歲也是大,在我面前你就得叫我哥。”
“哥個屁!我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小而已。”
“喲~!人怎么小不僅說臟話,還撒謊,真得是人小鬼大。”逃生說著用手摸了摸落花生的頭,感覺手感還不錯又再摸了一次。
落花生拍掉逃生那雙作亂的手,說:
“你能不能別把我頭發(fā)給搞亂了,很難扎的!”
逃生看了看落花生用一根發(fā)帶扎得松松垮垮的“發(fā)型”,打趣的說:
“我猜你不會用發(fā)簪束發(fā)!”
“那個太難搞了。”
逃生深嘆一口氣:“你這兒有沒有發(fā)簪?我教你怎么弄。”
“其實……那啥以前我是有的,但總是弄丟,所以現(xiàn)在都用的布條什么扎的。”
“你一直是一個人嗎?”
“好像是,在我記憶里我經常是一個人……”落花生認真的說。
“沒其他人嗎?”逃生皺著眉頭。
落花生看著逃生皺著的眉頭,就用手去試圖把逃生皺著的眉頭磨平,逃生愣著不動。落花生認真的說:
“皺著眉頭不好看。”看著逃生不皺眉了,說:
“其實開始是有人和我一起的,但他們都走了。”因為他們的一生都很短暫……
逃生伸手摸著落花生的頭,沒有說話。
落花生沒有伸手打掉逃生的手,而是抬頭認真的看著逃生說:
“逃生,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后要好好的活著,說不準我們到時候還能見面呢!那個時候,你不要不記得我了。”
“如果我還能活著,不用你來找我,我會來找你的。”逃生眼神恍惚的說。
落花生看著逃生沒說話,心想:要是沒發(fā)生意外的話,逃生應該是一個修仙界人人皆知的天才,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但是沒有那么多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