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零八,許舟一陣狂跑到達教室。路聞淮正站在陽臺的門口,手里拿著掃把。
“誒,來得正好,咯,”路聞淮順手又拿了一個掃把朝我示了示意,
“走吧,”
許舟深吸一口氣,說:“我剛到誒,”看了看沒幾個人的教室里,許舟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也跑累了似的,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頭了。
路聞淮笑了笑,“走吧,”
“十五的時候就要回來了,”說著,路聞淮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也是,快走,快走,”許舟又一陣風似的跑到門口,“走吧,”
許舟伸手就想要接過掃把,
“我?guī)湍隳孟氯ゾ褪橇耍甭仿劵凑f著,繼續(xù)往前走。
許舟卻覺得這樣不太好,“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跑下去再說吧,畢竟要掃的公區(qū)還是挺大的,”路聞淮說著就已經(jīng)跑了起來,卻不忘回頭對許舟說,“快走啊,”
“哦哦,來了。”
“他們,人呢?”許舟記得一共是五個人掃公區(qū)的啊。
“不知道,”路聞淮一邊說一邊想了想公區(qū)的范圍。
“我們掃到這兒就好了,不多,我掃這邊,你掃那邊吧。”路聞淮說著,遞過來一個掃把。
“沒問題,”許舟比了一個OK的手勢。路聞淮笑了笑,兩人行動起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李楊正浩拿著掃把跑來,
“沒有,我們剛開始,”路聞淮笑著說,
許舟掃著掃著就掃到了公告欄的后面,’還有一小塊地方啊,‘
許舟掃了掃被水打濕了的樹葉,掃不動。繼續(xù)掃,動了一點點,
這要怎么辦?許舟看著犯了難,’手撿?我沒帶紙啊?‘
“這邊怎么樣?”
正想著,路聞淮就過來了。
“還行,就是有些頑固分子,”許舟看著濕了的樹葉,還在琢磨辦法。‘不然用腳?’
‘好像不行啊’許舟看了看,
路聞淮笑著走近,“這個?”那語氣好像還順便加了一個就字——‘就這?’
“是啊”許舟加重了語氣,
“我來吧,”路聞淮又笑了笑,背對著許舟,身體晃了晃。‘在掃地?’許舟好奇地看過去,“掃不動的,”
許舟一邊說,一邊轉(zhuǎn)移位置,準備正大光明地觀摩一下。
只見路聞淮用腳蹭著樹葉,一下一下地將樹葉挪到了一旁的水溝里面。樹葉順著晚上剛下的雨水流走了。
“這,也可以?”許舟挑了挑眉,
“當然了,”路聞淮抬頭笑了笑,“走吧,快遲到了。”
許舟的動作連忙加快了起來,“哦哦,走吧,”
“走啦!”許舟對著李楊正浩喊道。
“來了,”隨即三人奔跑起來,一手拿著掃把其實跑起來不太方便,跑在最前面的許舟回頭看了看兩人,雖說是沒看出姿勢跟平常跑步有什么不同,但她想笑的念頭卻十分強烈。
想著便也做了。
結果,路聞淮和李楊正浩也笑了起來。
怎么,掃公區(qū)是什么幸福的事兒嗎?
踩著早自習的鈴聲,三人成功到了教室。扶著門框,許舟輕喘著氣,路聞淮順勢接過她手里的掃把,知道這人是一個外向開朗的性格,許舟也不再客氣。
“謝了,”說完許舟就朝著座位走去。
路聞淮笑了笑,又接過了李楊正浩手里的掃把。“我一個人去放就夠了,你們回去吧。”
一節(jié)化學課之后,本來挺精神的許舟下課鈴聲一響就直接趴下了。
‘摩爾系數(shù)?’許舟其實也不是有多困,就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疲乏感席卷全身。
‘聽不太懂誒,怎么辦?’許舟迷迷糊糊地想著,旁邊傳來路聞淮嘻嘻哈哈的聲音,
一點點好奇,許舟睜開了眼睛,只見路聞淮正轉(zhuǎn)頭跟自己后面的同學搭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笑成這樣?’
許舟閉上了眼睛,教室里的各種聲音在這個時候在她的耳朵里變得異常的
大聲,
很細微的聲音好像也可以聽到,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是心跳嗎?
許舟的意識模糊而清醒,或者說她的意識在清醒地看著自己迷糊。
直到下一堂課的上課鈴聲打響,許舟猛地起身,
’今天得睡著早一點了!就早半個小時吧,‘許舟一邊想著一邊揉了揉眼睛,算是向自己宣告‘已經(jīng)清醒了。’
“下一節(jié)課,體育課?”許舟慢半拍地看著周圍起身的同學們,一些男生拿起自己的籃球,女生們則是三五成群地收拾東西,
“水杯,帶不帶?”
“不用吧,”秦越洋看了看自己的同桌,又看了看外面明媚燦爛的陽光,“要不,還是帶上?”
“啊,”那個本來提議帶上水杯的女生又開始糾結,畢竟帶上的話,會有點麻煩……
而許舟的第一反應就是防曬。
想了想上次在操場偶然遇見的初中同學,一整個脖子都被曬傷了,好家伙,那一片紅,聽她說,洗澡的時候都疼。
那種輕輕的但卻很持久的疼痛……許舟抖了抖肩,拿起自己的噴霧就去了廁所。
正是下課,又正好是八班的體育課,上廁所的人都要排隊。
看著一廁所的人,許舟有一瞬間想要出去的念頭,‘還是趕緊噴了就出去吧。’如此想著,許舟也不磨蹭了。
結果,嘶的一聲,讓許舟一下子就停下了動作,‘我去!為啥這個聲音這么大呢?’
手里的防曬突然又變成了燙手山芋,許舟虛扶了一下眼鏡,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兒就沒戴。
算了算了,看不清就約等于沒有人吧。
一下,又一下,十幾次之后,許舟總算是噴完了。額頭都滲出了汗,她長呼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要走。
一個正準備進來的身影,讓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大哥,”路聞淮這三個字都到嘴邊了,許舟還是咽了下去。
“這是女廁所啊,”許舟用眼神示意,一節(jié)語文課下來迷迷糊糊的路聞淮,覺得迷迷糊糊間看到許舟,猛地一個激靈。
不過,他這次算是有了經(jīng)驗,扭頭就走,打死不回頭,連廁所標識也不用確認了。
紅著臉,路聞淮風一般的速度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了操場。
‘我去,我咋又忘了。這記性!’
路聞淮打了打自己的腦袋,‘下次記得,下次記得!左邊的那個是女廁所,左邊的那個!’
初中三年的記憶讓路聞淮總是潛意識里認為左邊的那個是男廁所,這個走路不看路的半近視者又總是不注意標識。
操場里,剛上完一節(jié)體育課的12班同學慢慢悠悠地走著,路聞淮和剛上完課的江綺他們擦肩而過。
“集合,集合!”
王老師看八班的同學實在沒有人搭理他,皺著眉吹響了哨子。
許舟一下子就捂上了耳朵,‘我去,不能事先說一聲嗎?這聲音……’
路聞淮跟男生們嘻嘻哈哈的,好不快活。不過這種頂風作案的行為
是會被打的……
“那位男同學,對,就是你!不要說話了啊!”王老師手指了指路聞淮那個方向,這家伙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你們班體育委員呢?”等大家都安靜下來,王老師問道。
“報告老師,還沒選呢,”李瑞大聲地說著,
這不知道是戳中了同學們哪個笑點,全班哈哈一笑。
“好了啊,好了!”王老師吼了兩聲,八班的同學終于安靜下來。
“那這節(jié)課我們先這樣,先跑兩圈,再過來做熱身訓練,然后就自由活動啊。”
后面一長串的話通通自動消失,
’兩圈=八百。八百=要我命‘
這一通替換讓同學們哭嚎起來,“啊……”而對于八百的惡念之深,甚至連許舟都嚎了起來。
“啊什么啊,想跑三圈嗎?”
看著同學們一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王老師大聲說道:“那就上跑道,”
“剛剛軍訓完,你們跑得倒也是可以嘛,”王老師跟跑一圈后,就站在了集合點。
看著八班跑第二圈,一邊看一邊還不忘鼓勵兩句。
“那是,”李瑞和路聞淮大聲地回復著,說完之后,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大笑起來。
‘也不怕岔氣,’許舟想著,覺得自己的大腿肌肉有點酸,
‘媽呀,太久沒動了,才跑一圈就這么酸’
“最后一百米了啊,同學們,堅持住,”王老師大聲吼著,
原來的隊形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一些跑得快的同學沖到了前面,還能有說有笑,后面的同學則是慢慢地走了起來。
許舟好像又不那么累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要沖刺,于是步子越邁越大,超了一個又一個,再一個。許舟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起來,
‘第一名’她沖過老師站著的位置,慢慢平復呼吸。
“你跑得可以啊,”老師笑著看了她一眼,
“后面的同學,搞快一點!”又開始吼起來,看來體育老師是一個費嗓子的職業(yè)呢。
不知道李老師的嗓子是不是這么吼啞了的?許舟想著,覺得自己想象不到那個一天都不見幾次面的班主任沖學生大吼是什么樣子的,
她隨口回復一句“還行吧,”邊走邊錘著腿,
王老師的一通拉伸訓練之后,還是讓大家去自由活動了。
男生最先動了起來,“走啊,打球去,”
李瑞無疑是吼得最大聲的,拉上他的體育生同學,就朝著籃球場跑去。
王陽陽看了看自己凸顯出來的肚子,嘆了口氣,準備找一個陰涼的地方看李瑞打球。
許舟慢慢地走近竹編的器材筐,朝里面看了兩眼,拿起一個羽毛球拍試了試,空氣中傳來咻咻的聲音,余光里有人走了過來。
“一起打球不?”周子琪手拿著一個羽毛球拍,正笑得燦爛。
“行啊,正愁沒人跟我打呢,”許舟坦率地說,
“我發(fā)球啦”周子琪高拋球,準備跟許舟打一場友誼賽。
“你打得太用力了,”幾個回合之后,周子琪笑著說,
“我,還好吧,”許舟接住周子琪發(fā)來的球,一個用力就打了過去,
周子琪一臉‘你還說沒用力’的表情飛跑過去,勉強接住了球后,打了回去。
“都這么遠了?你確定?”周子琪的表情夸張,許舟一個被逗笑,手上就松了勁,
“Yes!”周子琪笑著走向許舟,“啊,歇會兒,歇會兒,”然后自己一屁股就坐在草坪上,
許舟看了看草地,也坐下來,“剛打贏就不打了?”
“嘿嘿,”周子琪不說話,許舟也輕笑一聲,開始揉自己的腿,‘這酸爽……’
‘不過出了一身汗,也挺爽快的。’許舟想著就想要躺下,
“誒誒,”周子琪一把攔住她,“臟,”
’我剛才看了一眼,還好吧。‘許舟正想著。
“哎,兩個人打沒意思,我們再去找?guī)讉€人吧,”周子琪拉著許舟就站起身,
就在集合點不遠處的林晚禾看向許舟她們這個方向,’她們怎么不打了?許舟打球還挺厲害的,真好啊。‘
林晚禾已經(jīng)站了好一會了,原本她也準備像許舟那樣在太陽直接坐在綠茵草地的,但是不管怎么調(diào)整位置,她都覺得這樣坐下不好。低著頭,林晚禾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要不然,我們加入他們?”許舟拍了拍周子琪的肩說道,
周子琪指了指前面的幾個男生,“他們?”
“是啊,”許舟笑著朝正在打球的男生們走去,“差人不?我們加一個?”
“誒,是你們啊,”結果她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路聞淮還有李楊正浩他們。
“是啊,一起嗎?”路聞淮問道。
許舟轉(zhuǎn)身沖周子琪一笑,“正好,”
路聞淮也笑著跟男生們說了幾句,隨即轉(zhuǎn)過頭來對許舟說:“下崗制啊!三刀下。”
“行!那,你們先,我們排隊,”許舟拉著周子琪站到一邊,
路聞淮打球跟許舟有得一拼,也是一個喜歡發(fā)遠球的人。許舟她倆一旁看得專心,手上順便還幫忙比了一下比分。
“2比1了啊!”許舟又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手指還相互碰了碰。
路聞淮笑了笑,不太在意比分的樣子。“啊,糟了,”只見路聞淮成功地和球擦拍而過。
“你輸了啊,”許舟走上前,準備代替他。
路聞淮突然把拍一橫,雙手奉上的姿勢遞給了許舟。許舟一挑眉,笑著接過了。
“看我的!”沖著路聞淮這個手勢,許舟覺得自己還是要幫他小小地報一下仇。
“哦,哦!”路聞淮在一旁看得專心得很,表情和語言齊飛——多少是有點失控了。
“許舟,你打得可以啊。”
其實,路聞淮很少稱呼許舟的大名,這一叫,給許舟弄得多少是有點不自在了。
“嘿嘿,再來!”許舟也不客氣。李楊正浩剛一上去,直接就發(fā)球。
“來了啊!”
男生的力氣客觀上講,還是會比女生的要大一些。李楊正浩發(fā)的遠球那是真的遠,許舟看著球,瞪大了眼睛,飛奔過去接球,打了這么幾局了,她不覺得累,反而越打越起勁。
接住球的許舟朝李楊正浩投去欣賞的目光,“班長你,可以啊。”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李楊正浩接著說:“而且我還不是班長啊,”
“今天晚上就競選班委,我投你一票!”許舟手猛地一揮,她這語氣,就跟古代那些喝醉了酒就認了別人當大哥的人似的。
“客氣客氣!”李楊正浩好像get到了她的點,趁著一局打完的空隙,也是一拱手。
“你倆咋得還中途休戰(zhàn)啊?”路聞淮笑著問。
許舟那股子打球的勁兒這一說話也就松了下來。“快下課吧,我們過去集合吧。”
路聞淮抬手看了看手表,“行吧。還打嗎?各位,”
“走吧,”“走啦,”有人喊著遠處的同學,有人拉著自己身邊的朋友。
大家如同歸鳥一般回到了集合處,集合下課的情況要比上課好得多。
“這節(jié)課大家總體表現(xiàn)得還是很不錯啊,”臉王老師也如此欣慰地說。
雖然被夸獎的大伙都只是笑笑不說話,
“行了,下課吧!”大伙又都去找各自的朋友,“誒,”王陽陽回頭沖著李瑞瘋狂揮手,“瑞哥,買水不?”
“走啊,熱死我了,”李瑞扯著自己的短袖衣領,用衣服扯出來的空隙制造涼風。
剛才跟李瑞打籃球的那個體育生從后面一把摟住李瑞的肩膀,“走啊,一起去買水。”
王陽陽愣了愣,李瑞皺著眉,扯開他的手,“熱得很,離我遠點,全是汗。”
“走不走?”那個男生不太在意這些,繼續(xù)說。“走啊,”李瑞和體育生一邊走一邊說,
“王……,王陽陽,你杵那兒干嘛?買水去啊!”李瑞回頭沖王陽陽吼著。
王陽陽這才笑了笑,拖著自己150斤的肉朝李瑞跑去。“來了,瑞哥。”
“你朋友啊?”體育生問道,李瑞一把拽過跑步速度跟走路速度沒有什么區(qū)別的王陽陽,“咋那慢?”
王陽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目光藏在厚厚的眼鏡鏡片后,悄悄地看向李瑞。
“是,我朋友,一個傻der。”李瑞一邊說著嫌棄的話,一邊又承認了王陽陽是自己的朋友。
聽見這話的王陽陽卻笑得更加開懷。
路聞淮跟許舟還有剛才打球的幾個人一道走著,一路上路聞淮的話就沒有停過。
到了教學樓樓下,不準備去買水的路聞淮繼續(xù)跟許舟聊著天。
誰知,許舟突然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路聞淮安靜,’干啥啊?‘路聞淮好奇地看向許舟,
許舟眼神示意路聞淮,然后小聲地說:“那個班在上課,”
小聲說話的代價是兩人距離的拉近,路聞淮不躲也不閃,順著許舟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拖堂的12班,沖許舟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用手示意自己的嘴已經(jīng)合上了。
手指一掐,嚴絲合縫。
許舟鼓勵地比了一個大拇指,好像在說‘喲西,你滴,做滴很好。’
路聞淮轉(zhuǎn)頭抿嘴一笑,兩人安靜得像做賊一樣上了二樓。
晚霞的絢爛宣告著這一天將近結束,李老師鄭重地走上講臺。
就是鄭重,黑色的短袖,讓他穿出了一種黑西裝的感覺來。
許舟正在復習化學,就聽見“好了啊,同學們,放下手里的筆,我們今天準備進行這個,班委干部的競選啊,”
許舟一邊放輕了用筆的力度,一邊用默默地瞄了一眼李老師。‘第一排的位置,老師不低頭的話,應該不容易看見‘
一旁的周子琪則是放下了筆,乖乖坐好。
李老師的目光掃視著,他看了許舟一眼,而后扶了扶眼鏡。
“好了啊,這節(jié)課我先統(tǒng)計一下這個準備競選的人選,大家準備一下,下節(jié)課我們再開始競選。”
隔近了聽李老師低沉的聲音,依舊顯得有幾分的模糊。
“準備競選班長的有?”
全場突然安靜,就是那種本來還能有點小雜音,現(xiàn)在卻連一根針掉地上都可以聽見。
“就李楊正浩一個人啊,那”
’那就不用選了?‘
“那,李楊正浩同學還是上來講兩句吧,”
許舟扶了扶眼鏡,‘我要不要也競選一個什么班委?’
紀律委員,初中當過啊;體育委員,還是算了,懶得去管那些事兒。
哎,算了算了。
一個紙團突然扔到了許舟面前,打開一看,“你準備選什么?”
許舟笑了,’路聞淮這字,有點潦草啊。‘
“不準備,你呢?”許舟手腕兒一動,紙團就飛了過去,正好落在路聞淮的面前。
李老師說完話就走了,教室里的紀律全靠自覺。好在同學們都還不熟,也沒什么話聊,就只有坐在最后面的李瑞和王陽陽他們幾個在那兒說得起勁,
還邊說邊笑。
‘現(xiàn)在怎么還有人上課傳紙條的啊,’許舟扔完紙團,就開始想。
想著想著,許舟就想笑。
紙團又飛了過來,“我也是,”
那沒什么好說的了。許舟拿出昨天讓奶奶去買的化學習題。
路聞淮看了一眼,沒再打擾,自己又跟左邊的女同學下起了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