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音閣
陸錦墨放下蘇淺眠一句話也不說就出去了,正好和背藥箱的凌枝擦肩面過,她走進來看了一眼,放下藥箱把起了脈,夫君是不是又生氣了?
蘇淺眠撓了撓頭有些尷爛
“有些動胎氣,我開幾服安胎藥,多休息,忌生。”
“好,麻煩你了。”
“不會,有事再叫我。”
凌枝開完藥又叮囑了一會也離開了。
祥音閣主廳一下安靜了不少,風從外面吹進來,天色有些昏暗,風吹到肌膚上還有一些涼之意,鳥飛的很低,停在主院對面的空地上。
看起來要下雨了。
站起來走到院子中間,四周新種的赤竹被風吹的“沙沙“響,竹葉吹落在兩邊的水池里,葉落池里起漣漪,池中的大金魚被嚇的甩尾游到別的地方。
蘇淺眠想起了去軍營的陸錦墨,他有帶油紙傘嗎?需要我去送傘嗎?
算了吧,看他剛才的情緒不太好,去后廚做點吃的留與他吃吧。
“眠兒,風涼怎站在這?來,娘燉了雞湯補補身子。”陸夫人送完陸卿那鍋雞湯就來了祥音閣。
一股油味突然入鼻,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想吐,臉色又蒼白了不少,查覺到她不舒服,陸夫人擔心的問,但她只低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陸夫人走進近她時更重的油味讓蘇淺眠更不舒服。
秀麗的眉頭皺的更緊,那翻江倒海的惡心直接上了喉頭,那一聲忍了很久的干嘔還是出聲了。
她轉身袍袖擋著干歐了好幾下一直后退想遠離。
同樣為過人母的陸夫人下意識就看出來是怎么回事,把雞湯讓丫鬟端著,自己走過去滿心歡喜的扶著蘇淺眠上下看一遍過去,聲音很高興的問:“有了?”
蘇淺眠不敢回答,只想著陸錦墨說過不能告訴別人,強忍干嘔之意對陸夫人說道:“娘,沒有那么快,身子不適而已。”而剛說完這一句話,油味再次趁虛而入讓她干嘔了一聲。
陸夫人隨身丫環兩人低聲論著,目光不時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全身很難受很不自在。
看出有難言之隱,陸夫人吩咐聽不許亂說,讓這兩個丫環都先退下去。
等祥者閣院子只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陸夫人扶蘇淺眠進了正廳,坐下之后才又問:“可是墨兒不讓說?娘也是做過人母的,自然看的出來是否有身孕的,放心,告訴娘,娘誰也不說。”陸夫人順了順她的背溫柔地說。
見陸夫人都這么說了,她這才點點頭.
“太好了,我們陸家有香火了!”
陸夫人高興極了想抱住蘇淺眠但又不好抱住,只坐下來對她說:“這樣,娘在桃里有一處宅子,干脆送與你和未來孫子孫女住,這樣一來,眠兒你在陸國也有自己的家了。”說著起身要回房拿桃里所房契,被蘇淺眠拉住。
“娘,這宅子眠兒不能要,這便是眠兒和孩子的家。”蘇淺眠的眸子認真的看著陸夫人,語氣中充滿了不接桃里宅的心,也明了陸府這就是她的家。
看著這么懂事的兒媳婦,陸夫人真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什么要那么對她。
“娘去拿,眠兒一定要收下啊。”陸夫人笑呵呵的拍了拍蘇淺眠的手背,然后樂呵呵的去拿房契。
算啦,娘想給也沒法攔。
好像,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走回屋撓過頭.
此時軍營
陸錦墨到了軍營后開了個大會,在會中訓了那些亂事的新兵,又在軍營呆了一段時間,而他沒有告訴陸卿夫婦自己會住在軍營里。
一個月后
蘇淺眠坐靠在貴妃椅上曬太陽,風又涼又溫熱,肚子又明顯大了一圈,還好平日穿的錦裙都寬著,外人一般看不出來這是三月的肚子。
溫秦拿來一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夫人風涼披件袍子不會冷。”她轉頭對溫柔笑了笑,“謝謝。”
天空湛藍白云輕飄飄浮在空中,下午的陽光不太大,在這個時候風會涼。
陸錦墨有一個月沒回府了。
蘇淺眠一想到這心里頭就難受.
也不知夫君是做什么去了,走的時候什么也不說,事務軍務不會一個月都處理不完吧?撫摸著肚子想.
“少夫人!少爺他!”
一個丫鬟跑進了祥音閣大院氣喘著大喊出來,“夫君他怎么了?”蘇淺眠馬上擔心地從椅上起來,溫秦扶住她的身子站直。
“少爺他……”丫鬟喘過氣來又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
“快說!夫君到底怎么了?”
看這個丫鬟又止住不說話,她語氣有些急的問,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丫鬟看了蘇淺眠一眼,然后猛得跪下,“少爺在醉芳閣呆了半月,現下老爺已經過去抓少爺問話了!”
聽到陸錦墨在外風流了半月的消息,她受不了打擊直接暈在地上。
“少夫人!少夫人!”丫鬟和溫秦手忙腳亂的扶起蘇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