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手快點住白楚衣的肚上穴位,傷口居然流血變慢,一手拉起捂眸子的蘇淺眠。
“主子!先回府再治這個刺客!”背起蘇淺眠把白楚衣裝在麻袋里一路拖將軍府.
陸錦墨趕回府中,下令讓人在府內翻了個遍,這死老頭要害到我頭上?還想連累全府?
紅眸閃過厭惡,等人在空院里找山一套龍服之時,全府在場的人都驚了。
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們的大將軍要謀反。而知情的只有陸錦墨幾個自己人.
原來要安一個篡位當皇帝的罪名給我?
眸子掃過那套龍服一眼,只丟出一句話讓全場人冷顫。
“此事誰傳出去,本將軍殺誰!”
全體侍女侍衛齊跪下來瑟瑟發抖。
奇怪,淺眠怎么還沒回來?按理說很容易拿下侍衛夜漓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正想著,門口的夜漓拖著麻袋回了府內。
“主子受傷了,被這女子傷的。”
把麻袋丟在地上,白楚衣被摔了出來,一張勝似蘇淺眠的臉再次讓眾侍女侍衛大吃一驚,陸錦墨的目光卻是落在夜漓背上的蘇淺眠。
“她的眼睛怎么了?!快叫君七過來!”
看到媳婦痛苦的樣子,他心疼又著急的扶下蘇淺眠抱在懷里大吼,她感受到熟悉的懷抱。
她喃喃了一句:“夫君,你在哪...我看不見你...“手抬起想摸面前的人卻摸錯了方向。
白楚衣被押起的時候冷笑一聲,陸錦墨猛地起身緊緊掐住她的脖子。
“你干了什么?!解藥在哪!掐著白楚衣脖頸將她拎起來,她的雙腳懸在地面之上,臉色因缺氧而變豬肝色。
“我……死也不告訴...你!”雙眸瞪憤怒的陸錦墨,手無力地扒著男人的手。
“將軍大人先別殺這個刺客,說不定有什么價值的線索。”夜漓出言,陸錦墨被這句話點醒,用力地把白楚衣甩在地上。
“凌枝,你同幾個人把她扒干凈看有什么價值的線索,若是不從打死也無罷!”抱起痛苦皺眉的蘇淺眠回院子。
“把龍服給本將軍燒了!”
眾人又是一驚,燒龍服,這是對當朝皇帶帝的大不敬吶!還是個會掉腦袋的事!
這位統城將軍的話總是語出驚人,這一天天的,侍女侍衛經不起嚇啊!
凌末只能尬笑的看向一旁冷臉的凌竹,將軍的性子一向這樣,不然以為他們是怎么過來的?凌竹只微微一點頭。
君七過來之后,查看了蘇淺眠的眼后回答:“我看少夫人的眼有問題,眸中無光不見光,怕是盲了,不過,看似是迷塵。”在隨身藥箱中翻找著什么。
“迷塵?那是何物?在南順絕對不會有這種毒物,傳聞來入眼會盲,幸運的過個一年半載就好了,不好的便是盲一輩子。”陸錦墨想了想好似聽聞過。
蘇淺眠服下了君七的一粒藥后慢慢轉醒了意識,卻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沒看到,但依然有聽見聲音。
“夫君,我這是怎么了?怎么瞧不見你卻見聽的見你的聲音?”陸錦墨見此心一抽的疼,溫柔的安慰她: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我記得,是那個刺客沖我撒了什么藥粉,眼不小心著了道,劇痛無比之后便什么都看不到了,總覺得那個刺客很眼熟在哪見過一般。”蘇淺眠皺著眉頭細想薄紗在眼上讓她看起來更美,從她的口中聽出了意思,不就是白楚衣沖她散的粉么?
“眠兒好生休息,聽君七的話按時吃藥,相信夫君,先去處理事情之后再來陪你。君七一定會治好你的眼。”蘇淺眠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凌枝這一邊
白楚衣的傷簡單處理過,只單純為了還沒出線索的時候不讓她死,在她的全身上下都看一遍過去,沒有什么線索。
“怎么?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虧你凌醫女還有多厲害呢,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嘛。”白楚衣挑釁道。
還好教主有先見之明把蝶印用計藏起來,否則現在早被發現!
凌枝處理過相似的事,想著是在哪有貼什么假皮,回想了一下前一和凌竹來報告時,說肩上會有蝶印。
慢慢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肩上,腦子里飛快地翻想有什么法能試把假皮弄下來。
“你們拿刀、碘酒、白酒...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女子身上哪藏印記。”目光冷冷地看向白楚衣。
火燒、刀片...
白楚衣的心是慌了一下,但很快被靜了下來,教主應該知曉我現在的處境了吧?按規婦我應該……
也罷,進坊的下場不都這樣么
凌枝把她貼在臉上的人面皮扒了下來,露出來她自己的樣子
過了一會,那些人拿來了各樣剝皮骨的工具過來,凌枝在這些各樣的工具中找看,目光最后落在最一把簡單的刀上。
“那就,用這個吧。”
手指挑起一把潦草做工的刀在手上把玩,慢悠悠走到白楚衣的身后,不給她思考的機會馬上下手。
“啊——”
一聲慘叫從空院中傳出,凌枝怕吵讓人用布把白楚衣的嘴堵上,白楚衣痛得淚流滿面,而刀一下下地在皮膚上劃開。
別等我我離開!你們別后悔!
白楚衣紅了眼,心中怒的想法。
肩上的幾刀真真切切地切下幾塊塊真皮,血流如注般流下來,白楚衣想喊不出一句話,嘴巴被堵的嚴嚴實實,凌枝又下一刀,卻正中那一塊如同真皮的假皮上,刀尖在假皮上一頓。
“拿赤觴粉來。”
旁人應了一聲去拿赤觴粉,赤觴粉,可爛了露出的肉,爛了之后又會結一層疤,若不服下解藥,會從撒粉的地方一直爛又一直結疤,又一直爛到全身腐爛為止。
這是凌枝以前用來審人的毒粉之一。
“嗚嗚!!”
白楚衣忍不住慌了,這具皮囊,她最愛最重要,這凌枝是要毀了她的皮囊來逼她說出迷塵的解藥以及自己同蝶教坊的一切,若不說,會失去這幅皮永遠丑陋下去;若說,蝶教坊不但會被陸錦墨滅,這會為自己招來教主的殺身之禍。
她又想到當教主的貼身手下咬牙。
“喲,怕就要說出來,只要你招了就不用上這破傷口的毒粉,若是你失了好皮囊,誰還會看上你?你的主子還愿留你么?”
凌枝的手已經接過瓶裝的赤觴粉,里面的藥粉是赤紅色的,有一股談淡的不知名藥味。
她這是利用害怕心理.
突然
白楚衣被扒下假皮的臉上出現一絲別光,眉頭一挑問凌枝:“你以為我是白楚衣嗎?只不過同一張皮不同性格罷了,她這高臺坐不久了,迷塵入眼便瞎,時久就全身筋脈盡斷!只是毒走的慢,過幾年還是死,她要下臺,誰也攔不住!”
凌枝愣住了,迷塵,不止瞎眼?
白楚衣嘴角勾起給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一陣白煙忽起,凌枝馬上反應下令讓旁人把門鎖上,可惜,還是慢了蝶教坊的人一步。
她手快在殘影上撒了赤觴粉,雖讓蝶教坊的人救走了白楚衣,可她身中了赤觴粉終要回來偷解藥的.
一滴滴血珠落在地上慢慢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