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
“好無聊啊。”,林簡然雙腳重疊交叉著搭在桌子上,整個身軀無力的依靠在椅背上,頭微微向上仰,半開的書遮蓋住了他整張臉。
魏子建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好幾圈,一臉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俯身趴在他的耳邊:“簡哥,要不然咋開黑去。”
“不去,天天玩都膩了。”,林簡然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
“聽說最近M K出了新的技能,我們………。”,魏子建的話還沒說完,林簡直接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走!”
“陸哥,你去不去?”
“不去。”,陸霖言低頭翻著手中的書,頭也未抬
林簡然一把勾住對方的脖子:“小建子,這都待著宿舍多久,還不了解陸哥的性子,他是能會去開黑的人嘛。”
魏子建繞了繞頭:“好像也是……”,談笑間兩人相互勾搭著肩背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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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暖換掉工作服下班,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半,比之前說好的已經整整晚了一個多小時。
不過老板也多付了一個多小時工資給自己,圣瀾的門禁時間是九點半,看來這次回去估計又得……
站在校門口望著比自己高出將近一倍的鐵柵欄,余暖輕車熟路的來到東側一個角落。
這里靠近墻邊長著一棵中等大小粗壯的樹,樹枝彎彎曲曲的已經有一半衍生到墻內。
她直接從包里掏出一條麻繩,另外一頭丟向樹上,緩緩的來回拉扯著直至牢固到拽不動,然后借著臂力一步步的往上蹬。
爬山樹以后,她靠著樹枝身體傾斜一把握住墻壁整個身子凌空,雙腳用力蹬了幾下便爬上墻頭坐著緩了緩。
“媽呀,鬼啊!”
林簡然他們剛從學校附近網吧開黑回來,便瞧見墻頭坐著一個披肩散發(fā)的人靜悄悄坐著一動不動。
瞬間被嚇得一個激靈
余暖轉過頭看了眼墻下的倆人,心中懊惱這兩貨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看來的趕緊離開了,她直接抓住麻繩想把它抽回來,卻沒想到拽了幾下依舊紋絲不動,定晴一看才發(fā)現下面有個人拉住了。
“放手!”,余暖的語氣算不上好,但卻刻意壓低了聲線,畢竟如果把保安引過來可就麻煩了。
林簡然借著路燈外面昏暗的光線,才徹底看清了高高坐在墻頭上的人。
對方身上穿著圣瀾的校服,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讓人想不認出來都難。
“三……三班怪胎……余……暖?”,魏子建有些不確定的呢喃著。
余暖見下面站著的兩個人跟個傻愣子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現在可沒功夫在這耗著,頓時語氣冷了不少:“給我放手!”
林簡然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就把手縮了回來,他總感覺在那片厚重的劉海下,有一雙眼睛正帶著冰冷的寒意盯著自己,令他全身發(fā)麻。
余暖收回繩子下一秒就直接從將近兩米高的城墻跳了下去,那動作似乎不拖泥帶水。
魏子建看著都忍不住驚呼一聲厲害,換做是他這個大男人跳下去都會猶豫幾秒。
“趕緊的,咋們也從這回去得了。”,林簡然拍了拍魏子建示意的看了眼大樹。
最后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墻頭,剛坐下沒幾秒就聽見黑夜中專來“咔嚓”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刺眼的白光滑過。
“余暖,你干什么?”
余暖晃了晃手機,將剛剛拍下來的證據保存了下來。
在寂靜的黑夜中她一字一句清冷的開口:“今天這件事,我們都互不打擾,就相安無事。”
作為圣瀾的學生,林簡然怎么會不知道她口中的意思,圣瀾是一個講究學分制的學校,對于每個人都公平公正,無論貧富都一視同仁。
所以能夠進入圣瀾的每一位學子幾乎都是靠自己的實力考進來,而這個學分制也側面代表了一個人的品德行,假如學分制被扣完也就意味著被圣瀾所淘汰。
林簡然望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某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