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言腦子像斷了電的機器一般運轉停止,整個人呆呆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好先生,有在聽我說話嘛。”
他像是才如夢初醒般,握著手機的那只手止不住顫抖,語氣僵硬而又緩慢,“我現在就過來。”
轉身毫不猶豫的奪門而出,一向遇事沉穩的他,卻在此刻步伐顯得凌亂而又急促,就連搭在椅子上外套都未顧得上拿。
林簡然今天正好來找陸霖言。
只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握上門把,就被人從里面著急的推開。
就這么瞧見對方滿臉蒼白,眼里泛著猩紅,像是一只在崩潰邊緣的獅子。
“霖言,你怎么了?”
“暖暖出事了……”,陸霖言并未停下腳步,朝著地下車庫趕。
林簡然一聽這話趕緊也跟了上去,他不能想象假如余暖出事了,陸霖言到底該瘋成什么樣子。
一路上陸霖言跟不要命似的,將車子速度開到極限,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綠燈才到達醫院。
林簡然望了眼不遠處朝這邊方向開來的交警車
他拍了拍對方肩膀,“霖言,你先上去我處理好了就上來。”
陸霖言本就心急如焚,這會倒也沒再推脫,點了點頭示意便趕緊往醫院里面趕。
等林簡然處理好事情上去的時候便瞧見陸霖言獨自坐在搶救室外面的走廊上。
雙手交叉緊握著,頭微微低垂著,顯得孤獨又無助。
他依在墻角就這么望著這個認識多年的兄弟,心理情緒復雜無比。
對方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短發此刻顯得有些凌亂,被燙的光滑平整襯衫已布滿褶皺。
陸霖言為數不多的失態全部都給了哪個名叫余暖女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失……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手術室的燈由紅轉綠,下一秒被緩緩推開。
陸霖言原本僵硬的身子在聽到動靜后才算有了反應,立馬迫不及待圍上去。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滿臉疲憊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焦急的問道,“醫生,她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醫生無奈嘆了口氣,“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陸霖言徹底失去了理智一把揪住對方領子,雙目猩紅無比,“什么叫做情況不容樂觀!”
“要是不把她給我治好,我要你們整個醫院都陪葬!”
林簡然見他發了瘋似立馬過來拉住,連忙對醫生說了抱歉。
那醫生估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見此也沒有多怪罪,拖著在手術室消耗十幾個小時的疲憊不過身子離開。
陸霖言覺得自己心臟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他忍不住弓起身子來試圖緩解。
“霖言,你怎么了!”
林簡然見他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一下子慌了,“你冷靜點不要太激動,心臟會承受不住。”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一張病床緩緩從里面推出來,赫然躺著一名女生。
她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雙眼緊閉著,漂亮的臉龐上蒼白幾近透明,像是沉睡中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