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興公寓——
余暖打開門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玄關處放著的男鞋全部都不翼而飛,再往里走時,所有有關陸霖言存在過的痕跡都消失了,仿佛這間房子里主人曾經到現在只有她自己。
在經過客廳時,白色的大理石茶幾上顯眼的放著一個信封,而在信封的旁邊正是公寓鑰匙。
余暖遲疑了幾秒,卻還是走過去將信封拆開來,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
暖暖,對不起
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么,都抵不上對你的傷害
我們在一起的這七年時間里,我很開心
無論你現在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但這七年的感情,從未作假。
希望以后你能遇見一個,疼你,愛你,護你此生的人。
這間公寓當初買下的時候,其實上面寫著是你名字,鑰匙我已經放在這了,還有一些我落下的東西,要是看著心煩丟了就好。
余暖跌坐在沙發上,拿著信封的手越抓越緊,眼角染上了幾分濕意。
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這里曾藏滿了她和陸霖言所有美好的回憶,現如今卻讓她覺得荒涼的像一片廢墟。
————
七年前
圣瀾高校———
“琳姐,我們是不是這樣不太好。”
“怕什么,反正她又不知道是誰做的。”
兩名女生的對話漸行漸遠,陸霖言從廁所出來時候恰巧聽到這一幕,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對面女廁,緊接著下一秒就聽見對面傳出“哐”,的一聲巨響,只見一抹纖瘦的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站在面前的女生額前厚重的劉海半蓋住了她眼睛,讓人看不太清其樣貌,穿在身上的校服半邊已經濕透,發梢的末尾還在悄無聲息滴著水珠,一滴滴浸染在校服上暈染開來,這個模樣一看就知道明顯是被別人惡作劇了。
“你沒事吧。“,陸霖言將手中的紙巾遞了過去。
余暖望著視線之內突然出現的手,一時間微愣,她抬頭看了眼站在面前的男生,他長著一張極為俊美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謝謝,不用了。”,她的語氣帶著疏離和冷漠,直接轉身離開了原地。
陸霖言低頭瞧著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這好像是第一次被女生給拒絕了,感覺有點不一樣。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從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呦呵,難得啊,這一次居然等著我方便完。”
“走吧。”,陸霖言收緊了紙巾,看了眼女生離開的方向。
余暖一回到教室時候,她的這幅樣子無疑是引起了注意,但大家對于她的這種狀態已經見怪不怪了,頂多只是看幾眼,相互竊竊私語幾句,便也不再關注。
她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對于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并沒有理會,從抽屜里拿出圖紙便開始畫畫,沒過一會,一幅線稿便已經成型。
“余暖,你擦下頭發吧。”,將曉曉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同桌這樣邋里邋遢,直接將一包紙巾放在了她桌上。
余暖拿著畫筆的手停頓了幾秒,然后頭也不抬的回復道:“不用。”
將曉曉見自己好心好意,對方居然不領情,臉上的表情當場就變得難看起來,一把將紙巾奪回來重重的塞回了抽屜里。
后桌方知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生氣了,當既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余暖,然后討好的開口道:“曉曉,你和這種人見識什么,就是個怪胎,不用理會。”
“是啊,曉曉,這種人活該就沒有朋友。”,坐在另外一側靠得近女生也立馬附和道。
聽著四面八分都是為自己說話的的聲音,將曉曉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滿足,原本不悅的面容緩和不少,撇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低頭在畫畫的某人心想:“果真是個怪胎,被這樣說了居然也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