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給我爸爸賠命,你這種人想來也不會感覺到后悔,我要你永遠背負著那些黑歷史,永遠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只能為了一個喜歡著你的臉的混混,委屈求全,什么也得不到!”
小雨越來越癲狂,說到最后甚至開始哈哈大笑。
楊夕月被她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指著她,結結巴巴,“你…你父親又不是我害死的,為什么要怪我…”
“怎么不是你?要不是你把作弊的事情推到我身上,我爸爸怎么會著急趕過來,又怎么會被撞到?”
小雨大聲說道,“明明你自己也是單親家庭,我們是同一種人啊,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的人生?”
“我沒有!我沒有……”楊夕月猛然蹲下,抱著頭,害怕極了。
小雨瘋狂的發泄完,又慢慢冷靜下來,對著楊夕月露出詭異的笑容,“最后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呢,記得查收!”
說完,小雨就直接把背起書包,拉著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離開了宿舍。
只剩下楊夕月一個人蹲在地上,看著地板,腦子里一片混亂。
怎么會這樣?
她心里害怕,拿起手機,撥打章子杰的電話,想要見面,對方卻說他已經在回家路上了,有什么事開學了再說。
給路越打電話,他更是沒過兩秒就掛斷,根本都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楊夕月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無助極了,耳邊似乎回響著小雨剛剛的話,她說,還有一個禮物。
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楊夕月又是害怕,又是擔憂,勉強穩住心情,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她不知道的是,路越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里還能管的上她。
路家的保鏢公司開了很久了,從一開始的處處碰壁,到后來的業內獨大,跟掌舵人路風謹小慎微的行為方式有著很大的關系。
路風向來謹慎,不管是在處理事務上,還是在待人接物上,他始終相信,每一個人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的。
因此,他在平時,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得罪人,反而在人際上非常如魚得水,為他的公司增添了很多保障。
不過,顯而易見,他的謹慎并沒有教給他的兒子,路越和他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路越仗著父親開保鏢公司,向來不知道收斂這個詞,一味地惹是生非,他畢竟是獨生子,路風又想著,學校里的小孩之間,也不會出什么事,便也就縱容著他。
哪怕路越惹出了什么事,只要能用錢擺平,他就立刻沖上去跟在兒子后邊擦屁股。
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路風已經習慣了兒子的囂張,雖然還是少不了耳提面命,但是從來沒有什么作用,路越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直到這次,路越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惹上了榮唐!
榮唐可是大公司!雖然路風開的保鏢公司在他的努力下,發展很快,但是在榮唐那種龐然大物面前,也只是螻蟻一樣的存在罷了。
只要對方想,分分鐘就可以讓他的公司破產!
被告知是兒子惹的禍之后,路風怒火攻心,他就知道以兒子這副囂張的模樣,肯定早晚得踢到鐵板。
本來想慢慢糾正他,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么突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榮唐已經下了重手。
路家,路風風塵仆仆地進了家門,就看到兒子躺在沙發上,大爺似的樣子讓他看了就來氣。
他一下子沖到路越跟前,厲聲質問道,“榮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路越抓起一把瓜子磕著,聽到他爸爸的問話,隨意回了一句后,又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上。
路風本來就因為公司里的事情心氣不順,此刻回到家,卻還看到始作俑者居然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悠哉悠哉的樣子就忍不住來氣。
他上前,一把提住兒子的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拎起來。
“人家都說了是我兒子惹的事,我就你這一個兒子,你還說不知道?”
路越被勒的難受,自己站直了身子,躲開他的手,腦子一抽就反駁道,“誰知道你有幾個兒子?說不準還是你外邊的私生子惹事了呢?推到我頭上!”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除了你還能是誰?就你一天到晚不消停,到處惹是生非!這次倒好,直接跑到老虎頭上拔毛!”
“這次的事情要是真的解決不了,公司就真的完了!”
路風越說越氣,伸手就收拾路越,“你看你,一天天不務正業也倒罷了,還盡給人添亂!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小兔崽子!”
路越躲來躲去,看到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中年女人,立刻藏到她的身后,“媽,你管管我爸吧,他要把我打死了!”
“這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啊,對兒子動什么手?”女人把路越護在身后,對著路風問道。
“哼,你就慣著他吧!我看他就是被你寵壞了,才會變成這副囂張的模樣,遲早有一天我們家都得被你兒子敗光了!”
女人聞言不依了,“什么我兒子?那就不是你兒子了?平時你不也是慣著他,什么都由著他嗎?老路啊,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以后還靠著他給咱們養老送終呢!”
“你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嗎?榮唐啊,那可是榮唐!捏捏手指頭就能讓我們頃刻間破產的巨頭!”
“我到處奔波打點,好不容易讓人家寬限些時日,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結果呢,他連得罪的對象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聽完他的話,女人也沉默了,她轉過去,看著路越,問道,“你爸說得是真的?”
路越默默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事情好像確實是因他而起。
“你這孩子,糊涂啊!”
女人此刻也慌張了起來,一大家子的開銷可就靠著那家公司撐著呢,如果真的出點什么事,那不就完了。
僅僅是想著那窮苦的日子,女人就感覺已經受不了了,她推著路越,“你再想想,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