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吵嘴正開心呢,韓笑好像聽見有誰叫了自己一聲。
“韓笑?”
那個人湊近了站在桌前。
“還真是你們啊,沒想到還能在這碰到,還記得我嗎?我是明朗。”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她的出現讓韓笑瞇起眼睛。
“當然記得,明朗,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我轉學之后,咱們就再也沒有聯系了吧?看你現在的樣子,混的不錯啊!”
一抹紅唇,一身職業OL風,應該在附近的寫字樓上班,可附近根本就沒有什么大公司,禮拜天的,而且天黑了才下班,什么樣的工作不知道,但是她的地位一定不怎么高,說這些,場面話罷了,說不清到底是捧她還是諷刺。
韓笑在高中時期檢查出心衰之后,對病情并沒有嚴加保密,事情以八倍速的速度傳播開來。
心衰又不是什么傳染疾病,周圍人的反應搞得韓笑好像是個瘟神。
而帶頭去孤立韓笑的,就是明朗。
韓笑想,如果換成自己,在自己混的不怎么樣的前提下,是不會輕易招惹別人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曾經自己欺負過的人。
韓笑始終無法逃脫那段陰影,雖然韓笑此時嘴角是掛著笑的,但是李雯雯就是知道,她現在特別生氣。
韓笑不知道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是如何度過的,太煎熬了。
人雖然走了,可韓笑心里委屈,她是在生自己的氣,她永遠無法戰勝自己,她知道,自己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
“李大牙,我好像永遠都擺脫不掉這段記憶了。”
李雯雯半蹲在她的身側,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背,在安慰她。
明朗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她從不后悔,甚至堂而皇之的站在受害者的面前,痛苦的是那個曾經被精神霸凌過的人。
李雯雯想不通,這種人明明已經落魄成這樣了,為什么還能在別人面前趾高氣昂?看來日子還是沒有很難過。
在當時的韓笑看來,你捂住了我的耳朵,可我還有眼睛。我還是可以感受到四周八方傳來的惡意。
李雯雯本想把袁民給叫回來的,可韓笑不讓,說他太忙了,等他什么時候有空回來再跟他說這件事吧。
……
次日晚上,李雯雯接到了袁民的電話。
“喂大牙,可能要麻煩你一下,我這幾天特別忙,笑笑的藥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煎一下?”
李雯雯的舌頭掃過后槽牙,面色不善。
“什么都要我來,那你干什么吃的?你把韓笑笑嫁給我算了。”
電話里的袁民一頭霧水,不明緣由。
“是出什么事了?”
“趕緊滾回來,我電話里跟你說不清楚,記住,別說是我把你叫回來的。”
袁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心里覺得李雯雯不是那么胡來的人,所以還是抓緊回來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李雯雯把前因后果都跟他講了,一絲一毫,所有的細節都說了。
告訴他,當時韓笑是怎么被欺負的。
本來袁民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心里還有一絲絲的氣焰,可是現在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