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武慈夫人說是為了怔隼和歡霽的事而來,宮雅和藍幽不約而同相視了一眼,這怔隼的事北國還真是上心了。
武慈夫人開口了“怔隼來求我,他說他和歡霽兩情相悅,但南國未有外嫁先例,又怕自己的地位讓女帝誤以為是公主下嫁,所以他來求我?guī)退f和。”
“哦!”宮雅緩緩坐下。
“怔隼其實是我和武君的表弟,他的真名應(yīng)該叫武隼,是正經(jīng)的北國皇族。只因他的父親去世后,母親又嫁于鯨王,我們依例便只能派他去守邊。”
宮雅不明白了“那既然武隼只能守邊,歡霽又為何要嫁過去受苦呢?”
武慈夫人笑了“我說了是‘依例’,若武隼成親,他便可以進住龍宮恢復皇族的身份。他,應(yīng)該是我們北國的武王。而歡霽,我們將以澄河為聘禮,整條澄河相送南國。同時,北國再精修龍宮一座為武王行宮、精挑百座城池作為武隼和歡霽的治地。女帝,你看這樣安排可好?”
武慈夫人給的條件真是十分優(yōu)厚,送澄河、修龍宮、賜城池,件件大手筆。而最重要的要屬澄河,澄河是兵家要道,南北兩國為防偷襲,祖輩定下各占一半。如此僅澄河一項,那就足可見北國誠意了。
宮雅仍在思索,武慈夫人疑惑“女帝還有何顧慮嗎?”
“哦,武慈夫人安排的很好。只是,這么大的事,由武慈夫人代勞了,那武君是什么意思?”歡霽的事事關(guān)兩國,對于這個總不露面的君王,宮雅感覺幾分不踏實。
“武君還在閉關(guān),北國的事物暫由本仙代辦。女帝放心,歡霽嫁入北國,我們一定以最高的禮數(shù)相迎,決不讓歡霽和南國受半點委屈。”
“如此,我征詢一下歡霽的意思。”
“那好!本仙就告辭了!”
武慈夫人滿意的離去了。
宮雅努著嘴“這北國還真是疼怔隼,這任何一個條件都可以跟天宮嫁娶相比了。”
藍幽提醒她“不是怔隼,是武隼!看來武隼是真的喜歡歡霽,而北國也真的誠心想娶歡霽。”
“我去找歡霽聊聊!”
宮雅來到《流芳庭》,發(fā)現(xiàn)里面出奇的安靜“歡霽在里面嗎?”
仙子回答“回女帝,在,歡霽公主一直都在,未曾離開。”
“開門!”
仙子打開門,宮雅進去,發(fā)現(xiàn)歡霽一人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宮雅讓仙子出去,一個坐了下來“歡霽,你真的很想嫁怔隼嗎?”
床上的歡霽一動不動,也不回應(yīng)宮雅。
宮雅起身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歡霽竟一點生機也沒有了,歡霽竟死了?
“歡霽!”宮雅眉頭一皺,轉(zhuǎn)念她又狠掐了一下歡霽的耳根,就聽“哎呦!”一聲,歡霽復活了!
歡霽捂著耳根“姐姐!”
“裝死好玩嗎?你這閉氣功還沒練到位就想騙人了?”
“真是的,人家就想騙騙姐姐,讓你著急嘛!干嘛使那么大勁,好痛!”歡霽還是不住的揉耳朵。
“你這些小心思都派不上用場了!武慈夫人來了,她來幫你和怔隼,不對,是武隼來說媒。你愿意嫁到北國當王妃嗎?”
歡霽瞪大了眼“王妃?”
“不錯!怔隼本名叫武隼,是北國的武王。北國愿用澄河當聘禮,為你新修龍宮、送百座城池,迎娶你過門。”
“怔隼是北國的武王?這個怔隼!”歡霽氣不過怔隼沒說實話,飛身去了澄河。
宮雅不放心,也跟著追到澄河。
歡霽見到武隼上來就是一腳,將武隼踢倒在地。屬下本想上來幫忙,一看是歡霽,都又若無其事的散開了。
歡霽抓著武隼的衣領(lǐng)“好你個騙子,你是北國的武王,為什么不和我說?”邊說邊拍打武隼。
武隼一把抓住歡霽的雙手將她按倒在地“我自出生起,就一直在這澄河水邊長大。母親告訴我我的職責,就是看護好這一片河水。直到那日我去求武慈夫人做媒,才知道我竟是北國的武王。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歡霽愣住了,武隼說的真真切切,不由得她不信。
武隼望著躺在地上的歡霽,忍不住湊近。這時,屬下們起哄了“哎呀,哎呀,天晴了啊!”
歡霽這才反應(yīng)過來,羞愧的跑掉了。
宮雅看完這一幕,深深明白:歡霽是留不住了。
晚上,宮雅來到《流芳庭》。
“姐姐!”
宮雅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歡霽微微一笑“我?guī)Я思|西給你。”
宮雅將一個四方檀盒放在桌上,讓歡霽打開。歡霽小心打開,只見碧晶躺在里面。
“碧晶?這,姐姐?”
“碧晶是我母親的嫁妝,是女媧補天石的一角。今日,我把它作為你的嫁妝,讓它好好護佑你在北國的日子。”宮雅說著,取出碧晶給歡霽佩戴上。
“姐姐!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顧好你自己。”
“天帝是讓你來陪我的,怎的你先嫁了呢?真是調(diào)皮!”
兩句簡單的對話,搞的宮雅和歡霽都淚水連連。
“好了!在北國不像在南國,你既出嫁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了。你成為王妃,就要有王妃的作為。輔助好武王,愛護好你的子民。”
“嗯,姐姐,歡霽都記下了!”
宮雅不舍的摸摸歡霽的長發(fā)“歡霽,記得,一定要過的比姐姐幸福!”
歡霽詫異“姐姐!”
“好了,你早點睡吧!好好休息,安心等著出嫁!”
宮雅逃離了歡霽的房間,藍幽在門口拿酒伺候“怎樣?還受的住嗎?”
宮雅接過酒瓶,一飲半瓶,抹了下嘴“臭藍幽,就知道不該什么事都對你講。沒秘密的朋友最可怕,心思都被你看的透透!”
“呵呵!若沒這點情分,我們還做個屁兄弟啊!”藍幽很是自信,也大口飲起酒。
宮雅暗笑一聲,接著飲酒。
藍幽突然發(fā)問“之后,你就沒有再去找過蘇純嗎?連魂魄也沒有找到嗎?”
宮雅凝重的搖頭“沒有找到,什么也沒有,灰飛煙滅,就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哦,那甚是可惜!”
藍幽飲酒不再發(fā)問,宮雅舉酒對月凝神。這一晚,兩兄弟沒有太多言語,卻似乎又都講了許多掏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