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兩位清晨訪客留點回禮。
如果兩人真的來了,正好可以好好感受他的“誠意。”
顧銳試探的詢問系統,可不可以這樣做?
系統沒有反應。
沒反應就是默許的意思嘍。
顧銳當即快速跑了進去,十分鐘后滿臉壞笑的跑了出來。
他對著休息室的方向揮了揮手:“嘿,祝你們玩得愉快!”
現在可以去做第二項任務了。
第二項任務里有四個關鍵點,是完成任務的硬性指標。
本人、徒步、東南西北網紅餐廳、七點前回來。
真狠。
錦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開著車,四個地方跑個來回,也至少需要兩小時。
現在是四點,讓他七點回,只能用走路的方式,卻只給三小時。
若放普通人身上,自然根本辦不到。
但他可不是普通人。
經過系統獎勵屬性提升過后,他現在的速度已經能夠超過全力行駛的公交車了。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錦城東面,離得最遠的是錦城北面的網紅早餐店。
他全力奔跑的速度,四十分鐘就能到達。
但是網上給出的開店時間是早上六點半。
不過顧銳不擔心。
因為他認識這幾家店的廚師。
這四家網紅店的很多材料,都是通過錢妙妙的快遞站送貨。
顧銳直接給廚師打電話,請他現在起床,為他準備一份早餐。
他半小時后去取。
廚師雖然認識顧銳,但也有些不太情愿。
畢竟比平時早起兩個小時。
但是當顧銳提出,可以用三倍的價格購買,且其中兩倍的價格給他本人后。
廚師果斷心動了。
顧銳給北城的廚師打完電話,等了會,發現系統沒有出現警報音。
三小時完成任務,綽綽有余。
顧銳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
快速奔跑,騰挪閃躍,輕松避過許多障礙,超過路上一輛輛汽車。
迎著風奔跑的感覺,讓心中隱藏的郁悶,一點點消散,竟是這樣的酣暢淋漓。
爽!
……
顧銳離開快遞站,不到十分鐘。
快遞站后門就開過來一輛貼滿嘻哈風的面包車。
從里面偷偷摸摸走出兩個黑影。
兩個黑影,一前一后的往快遞站后門走,并且還在低聲交談。
前面的黑影小聲吩咐道:“噓,小點聲,別吵醒那個土 包子。我打聽過了,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值班。”
后面的黑影小心翼翼朝兩面探頭探腦,語氣有些埋怨:
“東風,這種事讓下面的人來做就是了,你何必拉上我?
我剛回家,正睡得香呢,現在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茍宜之,你還想不想討好秦少了?如果能拿到這家伙出丑的照片,秦少一定很滿意。到時候哪怕秦少手指縫里漏點,也夠咱倆吃喝玩樂幾輩子了。”
“行吧,來都來了,趕緊把事兒辦完,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來人正是秦少的兩個看門狗,洛東風和茍宜之。
洛東風得意的拿出背包里的工具。
一陣嗡嗡聲后,快遞站休息室的玻璃窗,被切割走了拳頭大小的面積。
隨即一只手從缺口伸進來,將窗戶的插銷給撥了。
打開窗戶,看看窗臺的高度,洛東風拍拍茍宜之的肩膀。
“你蹲下,我踩著你的肩膀先進去,然后再把你拉上來。”
茍宜之認命的蹲下來。
洛東風踩在茍宜之的肩膀上,雙手撐著細窄的玻璃窗臺。
他用自認為極其瀟灑的動作,一抬腿,想往屋里一跳。
“唔……”洛東風發出有點痛楚的悶哼聲。
“東風,怎么了,你倒是快點上去,我快撐不住了。”
洛東風面目猙獰,痛得滋牙咧嘴,不停倒抽著冷氣,還要努力壓低嗓音。
“你別動,給老子撐住,慢慢的,我要下來了。”
茍宜之一頭霧水。
怎么還沒進去,就要下來了?
等洛東風雙腳著地,但是雙手依舊用奇怪的姿式抵著窗臺,他才感覺不對勁。
“怎么回事?”
洛東風忍著手掌的劇痛,低聲咒罵起來:“顧銳那個王八蛋,竟然在窗臺上涂了強力膠水。我,我手被粘住了!”
難怪他剛才撐窗臺的時候,感覺窗臺那兒有點滑溜溜,粘呼呼的。
茍宜之聽完,很不厚道的卟笑出聲。
直到洛東風踹了他一腳,他才艱難的忍住了。
無論兩人怎么使力,都撥不出來。洛東風的手被拉扯得痛得臉都變形了。
茍宜之嚇得瑟瑟發抖:“東風,現在怎么辦?今天出師不利,要不然先回去?”
洛東風痛得五心煩躁,抬起腳就踹了茍宜之:“今天絕不能白走一趟,本來我只是打算讓他出個丑,現在我決定了,必須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去車里拿副手套,我蹲下,你踩我肩膀進去,帶上藥帕,一定要把他弄暈。”
茍宜之不敢違抗洛東風的話,只能乖乖的戴了手套,戰戰兢兢的爬上窗臺跳了進去。
“啊——”
一陣恍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從屋里頭傳來。
洛東風氣急敗壞的低吼道:“茍宜之,你特么的叫這么大聲,是怕他聽不見嗎?他就算是豬,現在也醒了。他要是跑了,老子要你好看。”
茍宜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屋里頭傳來:“東,東風,我的腳,我的腳,好痛啊!這地上全都是釘子,我的腳廢了,快找人來救我。”
洛東風氣得頭腦發暈:“我特么的雙手都被粘住了,我怎么打電話?你腳受了傷,又不是手受傷,你自己打!”
茍宜之的保鏢很快趕了過來。
兩人這才發現,他們收到的消息有誤。
顧銳根本不在快遞站。
茍宜之被保鏢抬往車里。
洛東風那邊也用了工具,將窗臺上那層水泥鏟了起來。
洛東風就那樣雙手托舉著一塊長滿青苔的水泥,上了車。
他們倆人來的時候有多信心滿滿,走的時候,就有多倉皇狼狽。
茍宜之原本一直在哀嚎,順便痛罵顧銳,但是看見洛東風的古怪姿式。
突然覺得痛好像少了點,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開車的保鏢看著洛東風的樣子,忍笑也是忍得很痛苦。
洛東風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
他看著那塊水泥,眼里滿是怨恨和惡毒,還有滔天的仇意。
茍宜之連連抽氣:“東風,那個快遞員怎么會知道我們要來,還提前布下陷阱?
你說會不會是洛雪琪出的主意?這些會不會是她對我們的警告?”
洛東風臉色鐵青,很顯然,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正如他很了解洛雪琪一樣,洛雪琪也知道他睚眥必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