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老頭立即將這意思轉(zhuǎn)述給了仙境山莊莊主。
按常理來說呢,自然是不行的,但誰讓莊主還指望景神醫(yī),便特意為他開了特殊通道。
他點點頭。
恭老頭立即恭敬請示:“莊主說可以,請問景神醫(yī)想推薦誰?”
“就我那個不記名弟子顧銳好了。雖然人是我推薦的,但希望莊主不要放水,一切都憑他本事。”
“好好好,我們會立即派人聯(lián)系顧先生。對了,景神醫(yī),樓玉華吵著要找您,說您答應(yīng)了要替她家小小姐看病,卻突然不告而別,她想要個說法……”
恭老頭的話還沒有講完,顧銳就冷著臉,直接把特殊通行證的通話給掐了。
樓玉華這個女人,顛倒黑白,可真是一把好手。
隨即他把特殊通行證中的電話模式,設(shè)置為飛行狀態(tài)。
仙境山莊這邊,恭老頭還以為是斷線了,再撥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他立即把情況匯報給莊主。
莊主臉色冷了下來:“樓玉華在撒謊,肯定是她得罪了神醫(yī),神醫(yī)生氣了。你去把她喊過來,我倒要問問,她倒底對神醫(yī)做了什么。”
莊主動怒了。
這可是十年來頭一回。
恭老頭立即去找樓玉華了。
開始的時候,樓玉華還詭辯她沒錯,直到后來莊主出聲施壓,她才不得已說出了實話。
恭老頭站一旁直接氣樂了。
“樓玉華,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
現(xiàn)在什么時代了,竟然還拿什么家規(guī)來束縛人。
他不信,樓玉華不懂,家規(guī)再重要,也沒有人命重要的道理。
不過是看景神醫(yī)初次下山,不通人世間的庶務(wù),想要以此困綁罷了。
樓玉華彪悍的毀容臉龐,撇了眼恭老頭,十分毒舌的說道:“你們恭家不是也很有算計嘛,不但以高薪聘請他當大供奉,還送他車子,送他別墅,甚至想把親生女兒送給景神醫(yī)當婢女。和你們恭家比,我已經(jīng)算是正人君子了。”
“你,不可理喻!”恭老頭氣得差點把胡須揪光。
莊主緩緩發(fā)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我們都是以景神醫(yī)的意愿為前提,而你卻想要強行用道德來捆綁于他。
捆綁不成,又在背后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樓玉華,這幾年因為你們的那點破事,讓我仙境山莊屢受打擾,不復(fù)平靜。
你若再沒輕沒重,不顧體面,如此胡亂行事,得罪了景神醫(yī),讓他從此不敢再踏足仙境山莊,就算違背當初的約定,我也會立即把你們趕出去。”
樓玉華不甘心的再度爭辯:“景神醫(yī)既然答應(yīng)給我家小小姐看病,那就得看下去,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他都得看。他答應(yīng)了就是承諾,但最后他沒做到,那就是失約。我找他,我想讓繼續(xù)履行諾言,我有什么錯?”
“樓姨,住嘴,不得對神醫(yī)無禮!”一個虛弱之極的柔美嗓音從大門邊外傳來。
樓仙兒頭上帶著黑色的幕籬,穿著錦襖,披著雪狐披風,帶了手套,懷里抱著暖手爐,渾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
她從七號樓走到莊主的主樓,已經(jīng)用光了身上大半的力氣,才說一句話,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樓玉華驚得不行,趕緊爬起來,跑過去將她扶住。
原本兇狠的大眼里滿是淚光:“小小姐,您的身體不能見風,怎么出來了,外面這么多細菌,晚上又要難受了。”
樓仙兒在樓玉華的攙扶下,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虛弱的朝著莊主行禮。
莊主趕緊抬手示意不必了。
“對不起,樓姨性格耿直,說話不經(jīng)大腦,有口無心,還請莊主和恭老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恭老頭看著樓仙兒虛弱成這個樣子,再看她年齡和自己的孫女差不多。
他的心也軟了下來:“我倒沒事,就是景神醫(yī),估計被得罪的不輕。”
“還請恭老替我轉(zhuǎn)達歉意。”
莊主想到七號古樓鑰匙的原主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樓玉華,下不為例。”
樓玉華又想說什么,卻被樓仙兒給拉住了。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雪狐披風上都沾染了點點腥紅血漬。
樓玉華也沒心思再和莊主爭論,趕緊將樓仙兒抱到懷里,朝著七號古樓沖過去。
……
顧銳并不知道這些。
他仔細把特殊通行證放進煙盒里封好,這才揣回內(nèi)袋。
洛雪琪那邊電話仍舊沒有結(jié)束,并且已經(jīng)坐到車里去通話了。
顧銳走進名車行。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
他第一眼就是看消防器材,標識和逃生通道,眼力和耳力也全部放開。
名車行左面是一片空場地,通向外面,應(yīng)該是給客戶試車的地方。
右面是收銀臺。
吧臺后面站著一位穿著制服的年輕女孩。
吧臺前方則站著一個穿著業(yè)務(wù)服西服的年輕男人,正在給女孩看手相。
年輕男人一邊占著女孩的便宜,一邊說著些從網(wǎng)上看來的詞語。
女孩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說笑著什么。
內(nèi)容沒有什么意義,顧銳便忽略過去。
女孩背后的墻面上有一扇巨大的窗戶。
窗戶雖然放了百頁簾,但顧銳的視力經(jīng)過加持,依舊從簾縫中間,看清了墻那邊的情況。
一墻之隔的地方應(yīng)該是銷售經(jīng)理的辦公室。
一個豬頭大耳,像懷胎七個月的中年男人,正對著電腦視頻講話。
電腦里傳來聲音:“劉經(jīng)理,何山悄悄來了錦城,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沖著我來的,你最近收斂點,不要做得太過份。”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就是劉經(jīng)理,他撇了撇嘴,滿臉鄙視:
“傅總,他一個京城首富,突然跑錦城來做什么,也不通知您,行為真是太卑鄙了,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吧?難道是司浩那小子泄密了?我早就說了他一個馬奴的不靠譜!”
“閉嘴,司浩是洛老狐貍舉薦的人,他人品如何,不需要我們?nèi)ブ绵梗⌒牡米锪寺謇蠣斪樱覀兌疾挥懞谩?
之前的事情應(yīng)該沒問題了,畢竟帝都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你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劉經(jīng)理用力點頭,身上的肥肉都跟著發(fā)顫:“好的好的,傅總,那何山有說哪天過來嗎?我也好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