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心了,那就試試吧。”洛雪琪同意的同時,朝著那娜看了眼。
那娜立即明白,走到了洛雪琪的身后。
那樣子分明就是不相信顧銳,怕顧銳會趁著按摩的時候,做什么不利洛雪琪的舉動。
顧銳心知肚明,只當作沒看見。
“丁特助,麻煩你準備消毒的濕紙巾來。”
丁特助口袋里就有,立即遞給了顧銳。
顧銳把雙手清潔消毒過后,就打開名品玫瑰的盒子,揭開包裝紙,露出里面鮮艷欲滴的玫瑰花來。
顧銳一邊輕輕將花瓣摘下來,一邊為洛雪琪等人解釋。
“寶家利亞名品玫瑰之所以貴,不僅僅是原產地、空運費貴,還因為這種玫瑰花制作成的精油有舒緩神經,消累解乏的功效。。”
顧銳雙手輕輕一搓,那些嬌艷的花瓣,立即在他掌心里變成了紅系的粉末狀。
一樣都是花瓣,但是變成半液體狀,那香氣仿佛更加濃郁了。
聞著都讓人感覺心況神怡。
洛雪琪將頭靠在真皮沙發的椅背上,感受著那雙大手在自己的幾處關鍵穴位上,不斷按揉,力度輕重正好。
不知道是真的有用,還是心理作用,漸漸的在玫瑰花香中,洛雪琪感覺困意上涌。
昨晚后半夜,她帶著人在長淵公墓苦守恭少卿。
熬了個通宵,在墓地凍得半死,結果卻等了個空。
早晨回到公司,聯系老嚴,卻發現老嚴的手機關機,人也不見了。
這種情況還是頭次出現。
洛雪琪最擔心是恭先生發現了老嚴的跟蹤。
從而還沒見上面,就已經先厭惡了她。
她和老爺子約定了七天,已經過去了一天,但現在他連恭先生在哪都不知道。
洛雪琪心緒愁亂不已,要不是從小培養的良好素養,恐怕早就在辦公室砸東西了。
洛雪琪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漸漸撲扇的頻率都變慢了,逐漸蓋住了那雙時而明媚時而嚴厲的水眸。
那娜震驚的看了看已經陷入熟睡的洛雪琪,又十分意外的看了看顧銳。
顧銳此刻已經停止了按摩。
他示意丁特助把玫瑰花盒子打開,離洛雪琪近點。
這樣處于花香圍繞中,也有助于另加深睡眠。
顧銳示意那娜把落地窗簾拉上,然后一起走了出去,免得在這兒影響洛雪琪休息。
門外,那娜頭次正視起顧銳,眼底不再是輕視:“沒想到,你不但快遞送得不錯,竟還有這樣按摩技術。”
阿七在一旁輕輕扯了扯那娜的衣袖,小聲道:“那姐,洛總不喜歡別人擅作主張。”
那娜當然知道,但她也是心疼洛雪琪,相信洛總肯定不會拒絕。
顧銳聽了那娜的話后,倒是十分心動。
七天連環任務過后,若洛雪琪沒有命令,他就沒有理由繼續來天億集團。
如果能夠成為洛雪琪的助眠師,那相當于也成了天億集團的臨時工。
這么正大光明的出入身份,如果不答應恐怕是傻子。
只是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急切,這樣反而會讓人懷疑。
因此顧銳便低著頭,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那娜是急性子,頓時就有點惱了:“顧銳,你什么意思?給我們洛總當助眠師,委屈你了不成?今天你還能好好送快遞,還能站在這兒拒絕我的提議,都是因為洛總的維護,懂不懂,白眼狼!”
顧銳滿臉吃驚的抬頭看向她。
這回是真吃驚,不是裝的。
“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那娜發泄完了,臉上立即露出懊惱后悔的神色。
洛總一向不喜歡解釋的,別人要誤會,她就讓人誤會。
她說她不在乎,不屑 解釋。
但是身為洛總身邊最親近的女保鏢,她卻心疼的厲害。
顧銳心里頭浮出許多疑惑,他所知道的消息,和那娜剛才說的過程并不相符。
那娜剛才的沖動,并不像是演戲。
若不是演戲,那就是真心話了。
如果那娜說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和洛雪琪之間,還會是單純的合作關系嗎?
好像一種關系,突然被人打破了平衡。
這讓他的心,瞬間有點亂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急切的要那娜再說一遍,他要聽得更仔細。
他決定從中尋找那娜撒謊的誅絲馬跡。
這樣他才能心安。
關系繼續維持從前的模樣,他和洛雪琪都在演戲。
只是金錢與利益的合作。
沒有感情。
這是最好的現狀。
他不需要感情,這種無用的負累。
男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會拉低智商。
而他的真正身份,半步都不能錯,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顧銳的手直接被她拉脫了臼,痛得臉都變了形。
丁特助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勸說。
那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激動,忘記顧銳是普通人,出手太狠了。
只是她有些尷尬,便示意阿七過去,幫顧銳把手臂接上。
咔嚓一聲。
顧銳的雙臂歸了位,但他的臉仍舊痛得慘白。
“你,你不愿意說就不說唄,好端端的干嘛動手,有病吧你!”
那娜氣得用眼睛瞪他,強詞奪理:“誰讓你離我那么近,我下意識以為你要攻擊我,所以才會條件反射嘛。”
顧銳被丁特助扶著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痛得額頭都是汗。
“我攻擊你做什么,嫌命長嗎?你看你把我弄成這樣,也算是傷了我,現在總能說了吧,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畢竟按摩助眠師,要經常對著關鍵穴位動手,你也不想我心存怨恨的做事吧?”
那娜想想顧銳的話,倒也有道理。
顧銳如果對洛總心存怨恨,這指不定哪天就會出事呢。
也罷,反正她說都說了,索性就說詳細點。
“當初讓你把古董花瓶送到天億集團的那位丁總,是業內有名的色批老賴,專門就靠訛人發家,要不然他一定要追究快遞員的責任,讓他賠花瓶,還說花瓶有多貴,是什么朝代的,拍賣價格至少二十億。”
那娜說到這兒,就白了眼顧銳,恨恨不平的繼續說道:“洛總既不想因為這件事把無辜的你卷入是非,也不想給無賴二十億,便只能答應過幾天請他吃晚飯,這才將事情暫時解決了。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看,洛總對你是不是仁至義盡?若換了別人,誰管一個普通快遞員死活?”
顧銳送那個花瓶的專屬急件時,其實知道里面的東西是碎的。
讓洛雪琪訛上他,是他計劃好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