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唐毓秀和宋巖離婚,和外頭的野男人策劃了怎么才能拿到更多的錢,用宋微寒做籌碼,說不給錢,就要帶走宋微寒。
唐毓秀知道,宋巖什么都不在乎,可就是寶貝這個女兒。
宋巖沒辦法,只好拿錢打發(fā)人。
整整一百萬。
宋巖要求唐毓秀拿錢的話,必須簽下協(xié)議,和宋微寒斷絕母女關(guān)系。他不允許自己的掌上明珠,有這樣一個人生污點,日后還有牽扯。
唐毓秀為了要錢,很是爽快的簽了協(xié)議。
看都沒看宋微寒一眼,和野男人喜滋滋走了。
這些事情,宋微寒歷歷在目。
“微啊,媽媽再不對,也是生你的媽媽,你不好這么狠心的。你也是女人,以后你做了媽媽,你就能理解我了!”唐毓秀始終保持著良好的態(tài)度,懇切地給宋微寒講大道理。
“你相信媽媽,媽媽真知道以前做錯了……”
唐毓秀還沒說完,就被宋微寒的冷笑聲給打斷了。
宋微寒清冷的雙目淡漠地看著唐毓秀,“你以為,我還會想相信你?”
唐毓秀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堅定和冷漠。
這死丫頭,才一年就變得這么不好對付了!
“上一次是我蠢,才相信你的悔過,相信你還念著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可……我相信你,我得到的是什么?”宋微寒冷笑。
那時候,宋巖去世,宋微寒匆匆回國處理后事,以及和興制藥的財務(wù)窟窿,宋微寒孤身一人,六神無主時,唐毓秀回來抱著她一通哭訴,發(fā)誓從今以后會好好照顧她,同她相依為命。
宋微寒信了。
最終她得到的結(jié)果是,唐毓秀轉(zhuǎn)走了賬面上的幾千萬,親手把她送上傅濯云的床,又用一個維生素代替避孕藥,在她懷孕后,去傅家談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宋微寒哪里還敢輕易相信所謂的血濃于水,所謂的母女情深。
對唐毓秀來說,她,比不上錢。
唐毓秀知道宋微寒說的是什么意思,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這、這你不能總看到不好的方面,要不是我當初的手段,你今天能做傅家的少奶奶?濯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的錢,你就是一百輩子都花不完,你跟我計較這么多干什么?要我說,你還得感謝我!沒有我給你下藥,你能跟傅濯云再續(xù)前緣?白眼狼!”
“滾!”宋微寒氣得發(fā)抖,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再來糾纏,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宋微寒伸手去拎她的行李箱,推著她肩膀往外去,“滾!”
“嘿,你這死丫頭,真的是對你太客氣了!老娘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非要動真格?”唐毓秀一把甩開宋微寒的手,將手上的面粉灰擦在圍裙上,露出了真實面目。
“我告訴你宋微寒,怎么說我都是你媽,你得給我養(yǎng)老送終!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要今兒把我趕出去,我明兒一早就去你醫(yī)院找你們領(lǐng)導(dǎo),問問你們領(lǐng)導(dǎo),你這樣沒有良心沒有孝心的醫(yī)生能不能有醫(yī)德?讓你的病人和家屬看看,自己媽都不認的醫(yī)生,能一心一意治病救人?”
“你醫(yī)院鬧完了,我去寰宇找我女婿,濯云他們家那么有錢,給我個幾百萬過日子能有什么問題?到時候丟人的是你,是他們傅家!”
“還有,你不是最喜歡你爸爸么?宋巖的墳頭在哪里我可是知道的,我就去鬧,我看他在地底下能不能安生去投胎!”
唐毓秀撒潑起來,那是一把好手,一般人招架不住。
許阿姨在廚房門口聽到母女倆吵架的內(nèi)容,驚訝不已……她頓時后悔了,為什么要擅自做主把人放進來?
怪不得宋小姐剛才聽她說媽媽來了,臉色那么差!
這……這哪里是媽啊,明明是討債的!
宋微寒被她氣得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上去,哪里還顧著,面前這個人,真的是她的親生母親。
你們說,哪兒有這樣的母親?
這是母親嗎?
她根本就不配!
唐毓秀根本沒想到宋微寒會有膽子打她,捂著臉,錯愕地看著宋微寒,“死丫頭,老娘是你媽,你敢打我!”
“你不配做我媽。”
“行,配不配我今兒都要教訓(xùn)你,替宋巖那死鬼教育你!”唐毓秀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打宋微寒。
可她手才抬起來,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唐毓秀一回頭,就看到傅濯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正淡漠地看著她,漆黑的眼底一片冰冷。不,是比冰還冷。
“濯云回來了……呵呵……”唐毓秀臉皮厚,誰也不怕,但唯獨怕傅濯云,尤其是傅濯云盯著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快要窒息。
傅濯云狠狠捏著她的手腕,一點點加重了力道。
“濯云……你松開,媽好疼!”唐毓秀想要抽走手腕子,但奈何傅濯云抓得很用力,她怎么都抽不開。
傅濯云唇角旋起一抹淺笑,“唐女士,你好像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
“濯云,你什么意思?”唐毓秀臉色一沉。
“我岳父鰥居多年,可從沒給我太太找過后媽,我哪兒來的岳母?”傅濯云好聽的聲音里全是冷漠。
他根本不認唐毓秀這個岳母。
唐毓秀心里一顫,是啊,哪怕宋微寒嫁去了傅家,當初傅家也沒說要認她這門親家,當初她只顧著拿錢走人了。
傅濯云是什么人物?
人家不承認,她憑什么說自己是人家岳母?
“濯云……不,傅先生,我說錯了。”
“我太太性子好,只給你一巴掌做教訓(xùn),如果你還不想走,我不妨找人送你一程?!备靛普Z氣淡淡的,聲音也不大,可言辭間的威脅和警告,卻叫唐毓秀膽寒!
唐毓秀被他嚇得不輕,屁都不敢放一個,立馬求饒說,“我走,我馬上走……馬上就走!”
傅濯云這才甩開她的手腕。
唐毓秀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可她一秒鐘也不敢耽擱,佝僂著去拎行李箱就走。
她才走出兩步,又聽見傅濯云命令的聲音,“站住?!?
唐毓秀瑟瑟縮縮地回頭,不敢直視傅濯云的眼睛。
“如果你再來騷擾我太太,那就不是能站著走出去的事兒了,懂?”傅濯云寒眸輕斂。
“懂,我懂……”
“滾?!?
唐毓秀立馬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