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宋微寒被他惹得莫名其妙得,這會兒在原地站了一下下,心中難免有些無奈。
其實她才沒那么矯情,并不是想逼他說出當(dāng)年的心情。
她只是很想知道,如果當(dāng)年的傅濯云對自己也是同樣得心意。
又為什么要一聲不吭地離開呢?
僅僅是因為要回到傅家去,完成那些沒有人完成的使命嗎?
雖然后來他也有過一些解釋,但宋微寒還是覺得,他完全可以親口告訴自己一下啊。
這又不是什么不能開口得東西,為什么他一句話都不留的離開?
他剛才還說,自己只把米雪兒當(dāng)成小孩子。
呵,那他就沒有把自己也一樣當(dāng)小孩子嗎?
宋微寒慢慢回到房間,并沒有看到傅濯云的身影。不過這次她沒有慌亂,也沒有擔(dān)心。只是在房間里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傅濯云的運動衣都不見了。
這個男人,一生氣就跑去健身,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哦,不,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以前他是一生氣就要去擼貓。
宋微寒又好氣又好笑,蹲下身,她一個人開始整理行李里的東西。
翻著翻著,翻出了壓在箱子最下面的一個手賬本。
淡淡得藍天色,上面有小清新得插畫。
那是傅濯云送她得吧?
好像還是因為一次數(shù)學(xué)模擬考試,自己取得了較大的進步,他特意買了一個文創(chuàng)禮盒送給自己作為獎勵。
其中這個手賬本,她一直珍藏著,這些年每去一個地方旅行,都會在上面記錄心情。
翻開手賬本的首頁,是傅作云當(dāng)年娟秀飄逸的字體。
灼灼光華,燦若星眸。
宋微寒心頭一暖,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
她可真的想象不出來,當(dāng)時喝醉了的傅濯云是要怎么對著另外一個長得跟自己很像得女孩子說——
你的眼睛和寶石一樣好看!
哈哈哈,聽起來就好土好神經(jīng)病啊!
咣當(dāng)一聲,門被推開。
傅濯云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門口。
“宋微寒!你干什么笑得一臉莫名其妙的壞樣!”
宋微寒沒有想到傅濯云竟然會突然跑回來,驀然一愣,卻還是忍不住飛起的臉頰上得兩坨紅霞。
“沒有??!我沒在笑?!?
傅濯云懶得理她,上手拿起了剛剛忘在茶幾上的手機,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發(fā)現(xiàn)兩個小小的胳膊從后面直接伸過來!
又暖又緊,一下子將他攔腰抱住!
“別走?!?
一聲細細軟軟得嚶叮,傅濯云只覺得心都要融化了。
宋微寒的小臉一下子貼在自己的脊背上,一股莫名的熱流瞬間滲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她,她竟然主動上來,抱住了他!
傅濯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么小女人的宋微寒了!
“濯云,別走了……”
你不是說,我們是來好好度假的么?
傅濯云用力深吸一口氣,將大掌輕輕附著在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上。
“是你把我留下來的,你可要知道后果和代價是什么?”
他沉了沉嗓音,說。
想起今天差點當(dāng)眾打開的那一整包安全套,傅濯云就覺得頭腦發(fā)脹,熱血亂沖。
這場簡直如同白來一樣的蜜月,簡直讓自己吃盡了苦頭!
真想一口把這個挑釁的小尤物,徹底吃進肚子里!
傅濯云轉(zhuǎn)過身來,低頭凝望著女人深情的眼眸。
下一秒,他二話不說的將她揉到了床鋪上!
“濯云!”
宋微寒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細細密密的吻,就像雨點一樣打在宋微寒的眼睫臉頰和唇角上。
他太想念她了……
好久沒有肆無忌憚地要她……
傅濯云單手撐在床墊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像夜空里最燦的星。深深落在了宋微寒的眼里。 輕啟薄唇吐出灼熱的呼吸:“你真的覺得我可以一直這樣忍耐下去嗎?”
流產(chǎn)過后的身體不能承受太多的負荷。但此時的宋微寒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竟然紅著臉羞澀地說:“其實你稍微溫柔一點的話……”
她聲音就像一團小小的絨毛,一下子撩出傅濯云心頭血的一朵漣漪。
他差點失控到忘乎所以,但下一秒?yún)s硬生生的將自己控制住了!
不能做那樣的事情,簡直太禽獸了——
“不行!”
傅濯云放開宋微寒,一個人沖進浴室里,又澆了一陣?yán)渌?
算了,反正跟宋微寒在一起,他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準(zhǔn)備,要把自己徹徹底底的變成大羅神忍者龜!
“真的沒事,我是醫(yī)生,我自己……知道……”
其實這兩天,宋微寒已經(jīng)一直都沒有再出血了。
她也很想念傅濯云,至少這一刻,身體上的期待是真實的。
“你,確定?”
傅濯云重重喘息一聲。
“不過……”
宋微寒單手搭在傅濯云的腰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話說你的身體才剛剛康復(fù)吧,接連兩天這個樣子吃得消嗎?”
傅濯云咬了咬牙:“別在這個時候說這種找死的話!”
下一秒,他再次覆壓上了宋微寒的唇!
克制的一場親熱歸后 ,宋微寒白玉般的手臂攀在了傅濯云的胸膛上。男人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溫婉美妙。
窗外的海風(fēng)靜靜的吹過一股篝火燒烤的香味兒。
很掃興的是,宋微寒突然用手掩住口鼻——
嘔!
實在很抱歉,這么噴香的烤肉味,聞在她的鼻腔里,依然只是起到一個強烈的催吐的作用。
看到她還是很難受的樣子,傅濯云或有些擔(dān)心。
“微微,沒事吧?你怎么……”
宋微寒搖搖頭:“沒事,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想起昨晚驗孕試紙上還在加深的痕跡,宋微寒想,大概體內(nèi)的激素還是很作祟吧。
“你餓不餓?要不你自己下去吃點東西吧。”
宋微寒問傅濯云。
從中午到現(xiàn)在,兩個人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確實是有些饑腸轆轆了。
于是傅濯云點點頭:“那我下去下面的餐廳看一看,帶些清淡的東西上來給你吧,你先休息一會兒?!?
“嗯,好的,宋微寒說?!?
不多時,房門被人敲響。宋微寒還以為是傅濯云,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上來了。
于是她下地去開門,甚至忘了問一聲。
然而門一開,外面站著的男人,著實叫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