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煜銘停下腳步，轉過身，冷漠的看向凌念念。

凌念念心跳加速，深呼吸了一口，抬頭對上程煜銘透著寒意的雙眸，輕聲開口：“煜銘，你可以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嗎？”

“然后呢？”程煜銘冷笑了一聲，“對著你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女人，我看一眼都覺得心煩。”

“煜銘，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就不能看看我的改變嗎？”凌念念提高了聲調，抿著唇直視著他。

那真誠的目光，燙的程煜銘的眼睛有些刺痛。

改變？

是啊，這幾天的凌念念似乎真的改變了很多，無論是性格還是穿衣打扮。

只是這是真的改變，還是偽裝，程煜銘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

“所以呢？”程煜銘瞇了瞇眼。

凌念念鼓起勇氣開口：“今天你可以陪我吃晚飯嗎？”只是聲音里似乎有些不自信。

什么？

程煜銘有些懵。

她跟著自己這么久，就是想要和自己一起吃晚飯，卻不敢開口。

她什么時候這么畏畏縮縮了？

曾經的凌念念是個死纏爛打的主呀？

隔一兩天就會跑到傲天集團程煜銘的辦公室要一起吃飯。

可是如今，連開口都變得如此的小心翼翼了。

是這幾天自己做的太過了嗎？

“寧欣呢？”

“她有事要先回家了，所以，可以嗎？”凌念念小心翼翼的眨巴著眼眸，生怕被拒絕。

程煜銘看著這樣的她，陷入了糾結。

“可不可以？”凌念念抿著唇再次詢問。

這句話的語氣和聲調，讓程煜銘不禁聯想到小時候。

那時候，兩家是鄰居，凌念念總是拉著他陪自己去買糖葫蘆，不肯的話就拉著他的衣袖，眨巴著小眼睛：“哥哥，可不可以？”

“好吧。”程煜銘沉默了片刻，終于同意了。

“真噠！”

凌念念的眸光陡然一亮，整張臉立即變得神采飛揚。

程煜銘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唇，聲音依舊清冷：“嗯。”

一旁站著的歐洋卻急了，附在他的耳邊輕聲低嚀：“爺，星光娛樂的肖總還在餐廳包廂等您呢。”

“念念不是外人。”

于是凌念念就心花怒放的跟在程煜銘身側，朝著一家高級法式餐廳走了進去。

“程爺，肖總已經在里面等您了。請跟我來。”餐廳的經理恭敬的迎了上來，將三人帶到了里面的一個包廂。

推開門，水晶燈下是一張大圓桌，上面擺放著鮮花和餐具。

凳子上坐著的人，一見程煜銘進來，便立即起身走了過來，微笑著伸出手：“程爺，您可算是來了。”

他又看向身邊穿著休閑裝扎著馬尾的小姑娘，一時間有些眼熟，卻不曾認出是誰。還以為是程煜銘身邊新帶的可人兒。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位美女，程爺不介紹一下嗎？”

“怎么，肖總這么健忘，連念念都不認識了。”程煜銘勾了勾唇。

要不是自己已經見過百變的她了，還真不一定也認得出來眼前這人是凌念念。

肖宴先是吃了一驚，而后尷尬的笑了笑，伸出手：“抱歉，凌小姐，恕肖某眼拙，還請見諒呀。”

“豈敢。是我冒昧打擾，肖總不怪我才好。”凌念念眉眼一彎，伸手和肖宴握了一下。

“怎么會，程爺的人就是自己人。那我們坐下邊吃邊聊吧。經理，上菜。”

肖宴引著三人坐下，凌念念坐在了程煜銘的左側，肖宴坐在了他的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