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是一代國主,雖然殺人奪權,也是為了推行政策,不說愛民如子也不能給草菅人命立碑。
“這時候的清高真是可笑,做一地王主的殺伐決斷這時候,殺伐就是我的冤孽,獲得的力量權力就是你的應得?你與我本是一體,早就不能分開了。”說著,黑影游向齊王,原來他們是日日都在一起共用一個身體,后來那個“太醫”來了,生生把他們分開了,魂魄相連,便宜了齊王,委屈它。
金鈴看到了,擋在前面護著齊王,那黑影直接穿過金鈴到了齊王身體里。
“終究你的龍氣都散盡了,凡人都不如怎么與我抗衡?”齊王躺在地上掙扎一陣,坐了起來說道。
“那個孩子,你啊美貌絕倫,一穿上打扮起來真是讓人心疼,齊王那樣的天之驕子都被你整心軟了?!薄褒R王”漸漸靠近,一把摟住金鈴,鼻子就快要碰到鼻子,一陣陣白煙就從金鈴的鼻子里被吸走。
金鈴被牢牢鎖住,感覺好久未有的溫暖,甚至想閉上眼睛睡下去。
“金鈴,金鈴!”金鈴隱隱約約聽到了將軍的聲音,金鈴趕緊睜開眼睛,果然在涼亭中,山水還是那么翠綠。
“將軍。”金鈴看向對岸。
“金鈴,終于被切斷的連接回來了,我并未想到宮城的陣法如此強大,此時你是出了宮了?”陳局問道。這快一年的時間,陳局又被設計,坐了幾個月大牢守了幾個月王陵,命運如同齒輪,把他玩兒的團團轉,還好命硬,今日能回家見到妻兒也是不易。
“將軍,我,齊王死了,他的身體被鬼占據,小王子被太醫帶出宮,快快。?!苯疴忂€沒說完,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陳局看到急的站起來,突然得知這個消息他覺得機會來了,卻發現自己現在也被困山林,一籌莫展,哪有兵將給他用?
陳局看到金鈴倒下了,再次搖動手上金鈴,一直搖一直搖,金鈴再次睜開了眼睛。
齊王的五官正在貪婪的吸著,白色紅色的氣體從金鈴眼耳口鼻出來。金鈴滿頭滿腦都是鈴鐺聲音,一身熱氣由內而外的染發出來,一身金光把“齊王”震倒了摔在了地上。
窗外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冷風如同刀子一樣,外面的侍衛宮人凍住了一樣,連哆嗦的都沒有,反而吹的窗戶門吱吱呀呀,好像來了強敵一般。
“你,你!”“齊王”指著金鈴,他剛剛吸了很多精氣,如果是金鈴自愿給他他還能得到魂魄,只是精氣雖然不夠但是貴在精純,站起來打一架總是可以的,疑惑在于仙氣繞身罷了,她怎么能有金光護體?
金鈴從大開的門走出殿外,屋里的綢布一直不停地被風吹打,好像鼓點一般節奏。
金鈴站在庭院中間,雨從頭頂灌入,金鈴一抬雙手,雨便聽話的化成一個水球,懸在她的胸前。
鈴鐺急促的聲音在腦子里不停響起,金鈴“哈”一聲,水球破碎,如同針尖一般四散飛去。
“齊王”無處躲閃,躬起后背,身上多了無數的血點。
“戰!”金鈴一吼,無數條水柱,每根如同長矛,萬矛齊發穿過齊王身體,把“齊王”釘在了墻上。
下一瞬,矛化成水把“齊王”的血一起融化,殿外的侍衛宮人都齊齊倒下,為這個宮殿的末代獻出了生命和身體。
金鈴默默的走上前,看著這華麗的宮殿此時的殘敗,英勇的王主和身后的血水,只可惜這死的場面不是在戰場,實在稱不上英雄二字。
“金鈴,快,把我放到廳里的密室?!庇窠j這時候醒了,金鈴站了起來,不再看這一片狼藉,往廳里最黑暗處去。
“這只有一堵墻?!苯疴忺c亮一根火把,仔細看也看不見,屋子外面風大雨大依然吵鬧,血腥味一陣一陣撲過來,這一切令金鈴煩躁。
“扔了火把,閉上眼睛試試?!庇窠j散發一陣香氣,讓金鈴閉上眼睛,平復心緒。
“我頭疼,鈴聲灌耳?!苯疴彑o奈蹲坐在柱子旁邊,捂住濕漉漉的頭。
這時候,眼前的那堵墻開了,金鈴感受到了里面的溫暖和木香,趕緊跑了進去。
金鈴一進去,墻門就自己關上,這香味讓她好想閉上眼睛。金鈴顧不了那么多,把石頭放到了香案上,自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只剩下微弱的氣息。
“陳將軍,你怎么來了?”軍營外來了一隊人馬,穿著蓑衣求見劉教官。
“我接到宮里秘令,齊王被鬼物纏繞,命在旦夕,必須要去救駕,軍師呢?”陳局說了幾句,劉敏明白事情緊迫程度,現在已經三更多快要四更了,兵行貴速。
“將軍,幾月未見,可還安康?”軍師聽說將軍來了,小跑進來握著陳局的手說道。
“軍師,我也思念你啊,我已經不是將軍了,還好出事未牽連到你們,還能東山再起。如今如何是好?”陳局知道不能直接沖進宮里,也知道沖進去救不了齊王,但是若是這個先機被別人奪了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我有一計,將軍穿上普通禁軍衣服,我們換崗幾人,直接進入宮殿查看,若是無事只當巡邏,若是有事勤王救駕?!标惥贮c點頭,是個好辦法,夜深雨大,想必遮掩還是容易的。
“再有,我們出所有人馬,在宮墻外守候,如果需要,我們馬上入城奪取王城?!避妿煹皖^說道,現在他們離的宮城最近的營地,宮變自古以來都是不成功便成仁,萬全的計謀不能少了有力的士兵。
“好,便如此。”陳局帶上幾個干將隨著劉敏安排的禁軍去了,劉敏清點人數,帶上兵器整裝待發。
“將軍!”阿離看到斗笠下的面容,跪下拜道。
“我們現在是這一隊人,我們現在入宮。”陳局一進來就下令迷暈其他幾個守衛,川離打斗一陣,陳局不得已脫了帽子才能讓他停下來聽他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