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怨靈的湮滅，被獨立切割出來的黑色空間也開始逐步瓦解，眾人站在原地等待良久，終于被推了出去，回到了矛太大廈之前。

“全體都有！敬禮！”傅明立及其身后眾人目光皆帶有敬佩和尊敬，而一開始就跟著姜凡的兩人則還多了幾分感激，畢竟若是姜凡當(dāng)時撤了，他們兄弟二人斷然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禮畢吧，這不過是我的任務(wù)而已。”由于傅明立兩次“石破天驚”的問候，姜凡已經(jīng)對這樣的場面免疫了。云淡風(fēng)輕的點了點頭，然后坐進了來時開車的副駕駛上。而廳長則仍佇立在原地，維持著敬禮的姿勢，心中滿是贊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身懷絕技卻不驕不躁、淡泊名利。”

坐在副駕駛半天都不見人來開車，姜凡看向還在敬禮的眾人，抽了抽嘴角，直覺得這是一幫魔怔人。

“別站著了，趕緊過來開車把我送到未來方舟，下午還有要事。”聽到來自首長的指示，傅明立讓一眾紅衣衛(wèi)自行歸隊后，駕車送姜凡離開。至于為什么首長要去如此偏僻的為開發(fā)區(qū)，作為屬下，傅明立一概不問。

路上，姜凡思考了快要半個鐘頭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一只整體實力在四境的怨靈就能夠創(chuàng)造一片屬于自身的空間，雖然不清楚空間一類的規(guī)則要達到什么境界才能自由運用，但絕不會只有如此低的門檻，因為想要創(chuàng)造空間，就得具備鬼鏡之上撕裂空間的實力，更何況就剛才姜凡的觀察，這只怨靈的進攻強度也只有三境后期上下。

“報告首長，屬下很好奇，您是怎么對這只無法觸碰的怨靈進行控制的。”見識過姜凡的手段后，傅明立心中再無一絲小看，就連自稱也改為了屬下。

“啊，那個啊，其實你看見的很可怕的那個怨靈其實只是一個像而已，雖然不清楚原理是什么，但它的本體，總在你和像連線的垂直平分線上，多觀察幾次它出手，目標的受力點和像發(fā)力點的差異就能大致算出來。”姜凡一幅不過如此的表情，配上似乎寡淡無味的口吻，在傅姓廳長眼里，顯然就是無敵的模樣。

等姜凡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過半了，由于六點四十以前是要返校的，所以留給姜凡的時間不過是洗個澡，然后把在學(xué)校五天需要更換的衣服裝進行李箱，如果妹妹不折騰自己的話，那還來得及打兩把cago再出門坐車。

事與愿違，指紋解鎖的聲音一響起，臥室里躺在床上和閨密聊天的妹妹像是嗅到獵物的氣味一般，立馬沖到門前，于是周五晚上的一幕再次上演……

“喵嗚，歐尼醬！”肉彈沖擊抱臉殺，加上日式風(fēng)格夾子音，一套能秒殺大部分正常男性的連招打出。

而姜凡的應(yīng)對也是不出乎任何人的意料，提起后脖子，將不明生物從臉上取下，丟向沙發(fā)。行云流水，德芙般絲滑，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再加上妹妹毫無新意的咒罵，這樣的周末生活，姜凡大無語了。

整個本可以過得悠閑自在的下午，在妹妹的陪伴不如說折磨下度過，五點過一刻二人拖著行李來到公車站，坐上各自的車輛前往學(xué)校。

“我在二樓數(shù)學(xué)組辦公室等你。”一下車，包里的諾基亞就傳來了訊息。姜凡看了看表，六點整，距離晚自習(xí)還有一個小時，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及人鐵飯鋼定律，最終還是決定先拐向食堂再去找余忠。

因為姜凡一直以來都貫徹吃飯要細嚼慢咽，等到他走到辦公室門前時，離晚自習(xí)只剩下十來分鐘，辦公室里其它老師都到自家班上準備守晚自習(xí)，只剩下一個光頭，徑直朝著反光處走去，果不其然，就是余忠。

“今天其實你在場的吧，當(dāng)時為什么不出手。”

“你能夠解決的問題我就不必插手了，那東西傷不了你。”

誠然如姜凡所說，今天從到達大廈之時，余忠就一直在后方跟著，畢竟他不清楚下面報告上來的情報是否準確，萬一姜凡對付不了，自己也好出手保下這么一個天才；雖然那東西顯身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沒有威脅，但還是留在一側(cè)，想看看這小子的戰(zhàn)斗方式。沒料到最后的滅魄天征的目標方向和自己在一條直線上，閃開之時還是泄露的一絲微弱的氣息。

“這學(xué)校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能讓你這樣的強者親自鎮(zhèn)守？”這個問題困惑了姜凡許久，風(fēng)水之類的學(xué)問他也能略看懂一二，筑城一中地勢雖然迎風(fēng)蓄水，但也沒有什么靈脈，秘境。要說余忠這個重量級的特能隊強者為這點東西來，或是說只想做個數(shù)學(xué)老師體驗生活，那姜凡是打死都不信的。

“你覺得我有多強。”余忠笑了笑，他那次“強勢鎮(zhèn)壓”鬧事的姜凡時不過使出了鬼境上下的實力，但他的實力定不止如此。

“我看來，不會低于天境。”姜凡說出了這個近乎地球文明觸碰頂峰的修為，然而神色上十分確信，完全沒有試探余忠的意思。

“恩，不錯的直覺。還有什么其它問題一并問了吧，今天叫你過來本就是為了解決你的疑惑。至于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等你實力再強一些你自然會明白，現(xiàn)在告訴你為時過早，只會害了你。”余忠對于姜凡能大致猜出自己的境界并不意外，先天強者本就有著過人的直覺。

“那個叫做怨靈的東西，創(chuàng)造空間是它的天賦能力？”姜凡將心中還未能明白的疑惑道出。

“一只小鬼自然沒這個本事，只是那棟大廈的位置本來就壓縮了兩層空間，剛還在那只小鬼誕生之初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而已，誒……這東西本不該出現(xiàn)在炎黃的。”

姜凡理解了個大概，雖然知道余忠藏了一些信息，但他不說，姜凡也不問，如此，道了聲謝囑咐了一下獎金的事情姜凡便轉(zhuǎn)身向教室走去。

……江南靜海市

“少爺，任務(wù)失敗了，潛入學(xué)校里監(jiān)視楚月璃小姐的眼線不知為何全部被抓了出來。但他們親眼看見……楚月璃小姐和一名叫姜凡的年輕男子坐在一起吃飯，而且舉止還很親密。”一間窮奢極欲的落地窗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眉宇英俊卻眼神陰狠，他便是姬家最受寵愛的三兒子，姬翰明。背后跪著的兩人滿頭大汗，話語中夾雜著明顯的惶恐。

“歐～我看上的女人也有人敢碰，膽子不小啊。把那個殘鬼境的廢物派過去吧，剛好黔南地區(qū)不允許鬼境以上的存在進入，這個廢物剛好發(fā)揮價值。告訴他，要是五天內(nèi)我見不到那個什么凡的尸體，他也不用回姬家了。”姬翰明的語氣中聽不出明顯的喜怒，卻帶著深深的寒意，手指尖把玩的核桃被碾碎成渣滓。

強大的威勢將面前的防彈玻璃都震得裂開，真玄四境的兩個下屬也被震得面目猙獰，卻也不敢吭聲，只能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