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寧以為張松是在和她玩游戲,剛被張松拽下去,小朋友就自己又爬了上來。
邊趴還邊往張松的胸前湊,并用著十分善解人氣的語氣對張松說到:“寶寶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一邊說著,他她一邊朝著張松的胸口上吹氣。
大人有大人的煩惱,小朋友,有小朋友的樂趣。
張天寧開心的咯咯的笑。
張松實在是太累了,于是他指導著孩子,他伸手指向馮言語:“你去找他玩,他皮糙肉厚的,不怕你折騰。”
張天寧嫌棄的看了馮言語一眼,然后轉過頭對張松說:“不要跟他玩。”
“為什么不要跟我玩?”被嫌棄了的馮言語自己湊了過來。
小丫頭撅著嘴都不看馮言語,他低著頭,趴在張松的胸口上,嘴里小聲地嘟囔著:“他壞蛋。”
“我怎么壞蛋了?”馮言語好笑的想去扒了張天寧,他一只手抓住了小朋友的胳膊,較真的問道:“來,你給干爹說說看,干爹怎么是壞蛋了?”
面對馮言語的強勢追問,張松接過了話題:“什么就叫干爹?干爹的你紅包給了嗎?不給紅包,不給禮物,誰認識你?”
“好像是啊!”馮言語恍然:“哎呀呀,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富二代哪有差錢的主?
于是馮言語豪氣的說道:“擇日不如撞日,那今天就把認親禮給辦了吧?”
張松只不過是隨口糊弄他的一句話。丫的,真要給孩子辦什么認親禮,張松還有些不樂意呢。
于是,張松捂著自己被踹有些微微做疼的胸口,不情不愿道:“改天吧,改天挑個黃道吉日。”
張松的一個許諾,馮言語直接放在了心上。于是,馮言語趁熱打鐵的問道:“您覺著哪一個黃道吉日比較好?”
雖然嘴上是問了張松,但是馮言語已經掏出了手機去查詢萬年歷。
在手機上左琢磨,右琢磨了一下,馮言語突然一拍張松的大腿,大驚小怪的喊道:“后天,后天是個好日子。宜搬家,結婚,領證出行……”
馮言語愣是把萬年歷上的那些適宜的事情,念了個遍兒。
但是萬年歷上并沒有寫宜認親這一項。
于是馮言語繼續掰扯道:“哎呀,后天還真是諸事皆宜的一天啊。”
還沒等,張松給他什么反應,馮言語已經抄起了電話,開始定席:“喂,嗯,你們最豪華的那個包廂,給我訂一桌。后天……中午……還是晚上……”
具體定在哪一頓,馮言語還是看了看張松,小聲的問道:“后天咱是中午去,還是晚上去?”
張松有氣無力的回了兩個字:“隨便你。”
然后馮言語又思考了一下:“中午吃飯不知道會不會太趕,晚上比較正規一點。對,晚上是正餐。那就定晚上吧。”
于是馮言語的一通電話,就定下了市區最高端的飯店里面的最豪華的一桌席。
本來丫的死皮賴臉的,非要當小丫頭的干爹。張松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反對的。
現在張松看在了飯的面子上。也沒有,要去拒絕。
有個有錢人對自己的閨女好。張松倒也沒想到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誰跟錢過不去吧,是吧?
再說了,這還不是親上加親嘛……“噗……”
在張松正想著馮言語這事兒的時候,他的胸口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小朋友的一腳。
張天寧的這一腳,不偏不倚的直直的踹上了剛剛她踹過的地方。
一腳踹完了之后,她的另一只腳繼續往張松的身上踩去。
小丫頭,又開始瘋了。張松有些扛不住。
小朋友的力氣雖然不是多大。但是小朋友的腳丫子小。受力面積小。壓強大呀。
張松吃痛的捂著胸口。用著幽怨的眼睛看著小朋友。然后假裝自己不行了的頭一歪,嘴里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啊,我死了。”
張松的這個表現,看在小朋友的眼里,更加的興奮了。
于是,張天寧小朋友繼續扒拉著他,邊吧啦邊用著尖細的聲音喊到:“我來當醫生吧,我來給你看病。”
說完,小丫頭從張松的身上退了下去。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跑到一堆玩具的旁邊。找到了她的醫療玩具,拿了過來。
小丫頭有模有樣的,打開了醫療箱,拿出了一個大概有她手指頭這么大的塑料聽診器放在了張松的心口上,仔細的聽了聽。
雖然小丫頭不一定能明白她在做什么。也不一定明白她做的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但她還是比較專業的,給張松聽診。
聽完了診之后,小丫頭用拿出別的醫療玩具又給張松捯飭了一圈兒。
然后,小丫頭才心滿意足地將玩具放在了旁邊。用兩只小手晃悠著張松笑著喊張松:“起來啦,起來啦,你已經好啦!”
心里有些急的張松,沒有多少心情陪小朋友玩。于是他睜開眼睛,指著馮言語跟小朋友說:“你去跟他玩哈,他很閑。”
小朋友再次被嫌棄。
但她也再次嫌棄的看了馮言語一眼,然后別過了頭,撅著嘴道:“不跟他玩,他大壞蛋。”
要是一次,張松以為小孩子在耍小脾氣。可是小丫頭每次都說馮言語是大壞蛋。張松不得不問張天寧:“怎么啦?你跟爸爸說說他怎么壞啦?”
小丫頭雙手插著腰。繼續別過頭,撅著嘴的回道:“反正他就是大壞蛋。”
于是張松順著張天寧的話,還真就仔細的打量著馮言語一眼,看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后,張松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嗯,長得確實不像好人。”
爺倆都說自己不是好人,馮言語給委屈上了,他委屈的坐到了張天寧的旁邊,用著十分委屈的語氣問張松和張天寧爺倆:“來來來,你們給哥說說,哥哪里不像好人了?”
小朋友肯定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的。
但是張松可以啊。
于是張松不善的目光,從馮言語的頭上掠過。
然后他還就真的指出了一個問題:“我說怎么這幾天看你那么不順眼?你頭發怎么回事兒?你啥時候染的頭發?你染的是啥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