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仇人見面
- 鐘其無憂
- 覺七分
- 5057字
- 2021-11-20 13:00:30
“人已經找到了,你可以過來檢查一下。”曹柳一通電話直接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畫若,畫若眉頭微皺,便起身趕往曹柳發來的地址。
醫院走廊上彌漫著消毒水,三人守了病房一夜,二人也只是輕微腦震蕩,和面部骨折損傷,眼下一醒了,二人看到曹柳時眼中都閃過懼色。
曹柳:“你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說說吧,那些被你動過刀子的人呢?”
男子面部纏著繃帶道:“殺了,反正他們都是愛臉之人,看到自己的臉面目全非,已是生不如死,我何不成全她們?”
曹柳緊握著拳頭道:“那你們為何要這么做?”
小李冷笑道:“她們本是罪惡之人,又何來可憐,她們仗著好看,打壓,欺負,甚至侮辱我們,為什么她們的任性要讓我們來承受,我就是要她們親眼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臉被扒下來,裝在別人的臉上,看著她們掙扎,驚恐,卻又無力反駁的樣子,真的讓人興奮不已。”
三人看著已經瘋了的二人,不知是否該惋惜,“或許真的有她們說的那樣的人,但是我們有什么權利去傷害她們的生命呢?或許她們報應的時間會很漫長但是沒必要搭上自己,你們的父母會怎樣想呢?”
曹柳所說的話讓二人聽了后更是痛哭流涕,面部的抽搐讓二人臉上纏著的紗布染紅。
“父母嗎?她們早就在我們出生時就將我們扔進垃圾桶,呵呵,最后還是個保潔阿姨將我們交給警察,警察在交給福利院,呵呵呵,這是不是很好笑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冷漠啊!”小李已是不能自己,畫若帶著警察來時,護士正在重新處理傷口。
畫若看向病床上的二人,又朝警察點了點頭,曹柳將工作交接過后,來到畫若面前道:“回家看看吧。”
畫若無奈的笑道:“我后悔來到這里了,但是我回不去了。”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曹柳心下母愛上泛,摸了摸畫若的頭道:“總是可以回去的,只要有退,有路,就可以回家。”
畫若走出到走廊,安靜的地方,指了指窗外的一個方向,曹柳順著方向看去,竟是鐘山的上空,鐘山上空隱隱約約閃著銅色光,曹柳不禁有些許吃驚。
曹柳:“你不是人?”
畫若輕點腦袋,眼中盡是落寞,曹柳心下也是無可奈何,這鐘山也非自己所了解的。
鐘山是很遠古的古山,可以說是開辟以來隆起的第一座高山,自己就曾是居住在這座山上的,不知從何時開始鐘山開始形成保護罩,將人都困在這片大陸之上。
不知外界滄桑巨變。
曹柳笑著說:“終會出去的。”
“咚!”曹柳一瞬間看向鐘山的方向,眼淚瞬間落下。
“阿禾!”說著便沖下樓,開車就朝鐘山駛去,留下疑惑的畫若和不停搖頭的嚴肅兄弟倆。
曹柳腳下將踏板踩到底,一路橫沖直撞,許多人都被嚇得心驚膽戰。
……
肖無憂叫醒鐘木禾笑著說:“阿禾,這是不是你的家鄉?阿禾!快醒醒!”
鐘木禾瞇著眼醒了過來,看向前方喜悅道:“是的!是的!是我家。謝謝你。”鐘木禾激動的抱著肖無憂,差點哭出來。
肖無憂腳踏浮云,進入天圓地方,毫無阻攔的進來了,但是鐘山的鐘聲瞬間響起,將二人從空中震落。肖無憂護住鐘木禾,落在地上,肖無憂單膝跪地,將鐘木禾放下,自己卻一時站不起來
肖無憂扶膝,直覺渾身很疲倦,很沉重,肖無憂控制不住向前倒去,鐘木禾忙上面抱住,擔心道:“怎么了?”
肖無憂虛弱道:“不知道,有什么東西把我壓下來了,或許是我力量快用的差不多了,休息休息就好。”
鐘木禾將肖無憂扶好坐在地上,還沒等肖無憂來的急調息,就有不速之客到來。
鐘木禾站起身,看向走來的一群人,鐘木禾不明所以,只覺為首的女子氣場完全不一樣,酒紅的長發,襯得皮膚極白。女子身后跟著一個蔚藍偏黑發色的男子,男子很高。
鐘木禾的目光停留在男子身上,男子一看見鐘木禾不由得退后一步。
鐘木禾只覺,心不自覺的加快了兩下,肖無憂感受到異樣后,慢慢的支著身子站起來,所有人又將目光轉向肖無憂,肖無憂拉住鐘木禾往身后護,看向來人,也不由一驚。
女子看清肖無憂的面容后,瞬間勃然大怒,肖無憂很冷靜,“封翎羽。”
封翎羽怒火揚了三尺多高,就連眾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眼下肖無憂正是弱勢,仍將鐘木禾護在身后,封翎羽道:“你竟然敢出現在這里,我這次絕對要殺了你,替主公報仇,你這個禽獸!”說著便是一劍刺了過來,肖無憂沒有躲,不是不躲,而是沒有力氣了。
肖無憂結結實實的抗下這一劍,劍的炙熱讓肖無憂不住的凝眉,封翎羽將劍拔了出來,鐘木禾吃驚的看著肖無憂的傷口。
鐘木禾:“怎么會?無憂,你撐住,我帶你去醫院。”
肖無憂抓住鐘木禾,笑的溫柔道:“沒事,就是一劍,沒事的,不要擔心。”
鐘木禾眼淚已是刷刷的往下掉,封翎羽看著鐘木禾,道:“你讓開,他就是個人渣,離他遠點。”
鐘木禾轉身對著封翎羽道:“我不會讓開的他是我老公,我為什么要讓開。”
封翎羽瞳孔地縮的看向鐘木禾和肖無憂,封翎羽:“你們已經互相許諾對方了?”
身后的男子一震,看向肖無憂,在看向鐘木禾,鐘木禾對上視線,鐘木禾不自覺的流露出祈求的目光。
封翎羽更是怒火中燒,“你竟敢娶親。”說著又是一劍劈向二人,肖無憂手握劍身,表情冷漠道:“本王的事何時連你們都可以過問。”說著一把抽出封翎羽手中的劍,狠狠的甩了出去,劍身被插進地面,封翎羽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理智,直接讓身后眾人一擁而上。
一時間,肖無憂將鐘木禾護在身后,肖無憂擋在身前,就在鐘木禾已是萬念俱滅時,墨藍發色的男子擋在二人面前道:“退下。”
封翎羽難以置信,自己招的人竟然違背自己!
封翎羽:“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封翎羽手握長劍,看著墨。
墨:“我不允許你們動她們。”墨的話簡潔有力。
封翎羽:“那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只見墨赤手空拳撂倒一眾人,刀劍統統被碾碎,鐘木禾看著墨很是擔心。
墨轉身道:“還不快帶她走,她們不能進去的,快走!哪怕還剩最后一絲力氣也要護她周全。”
肖無憂攔起鐘木禾,“謝謝。”轉身就走。
鐘木禾喊道:“哥!”墨一愣神,被劍劃傷了臂膀。墨搶了劍,賦予劍周文,只見劍身變得異常堅硬。
封翎羽大驚:“你到底是何人?”墨無動于衷,只見將人全部擊倒,肖無憂只是傷人,卻并未殺人。
封翎羽感覺的到墨不是一般人,他的戰力遠遠超出了自己以為的。很快一眾人倒地哀嚎不起,封翎羽更是受了重傷,滿心的不甘。
墨轉身看向二人離去的方向,道:“我希望你們最好不要動她們,不然我會殺了你們。”
封翎羽恨的咬牙切齒,“我這輩子最恨叛徒!”
墨:“我這輩子最恨動她之人!”
墨離開了集團。
……
曹柳來到鐘山下忘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有,心灰意冷,“不是阿禾嗎?是他們嗎?”
……
肖無憂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已是快支撐不住,最后帶著鐘木禾倒在路邊,鐘木禾摟住肖無憂,滿心焦急。
肖無憂已經喚不醒,鐘木禾看著胸口流的血,張望著。
路上許許過了幾輛車子,鐘木禾起身攔住,開車的人嚇了一跳,正欲發火,一看到鐘木禾的笑臉,瞬間又消火道:“小姑娘,路上很危險的。”
鐘木禾焦急道:“叔叔,我愛人受傷了,能送我們去醫院嗎?求你了。”男人打開車門,鐘木禾指了指一旁躺在地上的肖無憂。
男子一看二人著裝道:“你們怎么到荒郊野外采風?很危險的知不知道。”說著就已經走到肖無憂身邊,將衣服扯開,胸口極深的傷口映入眼簾。
鐘木禾眼睛紅紅的,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卷銀針,扎在肖無憂身上,扛起肖無憂往車子里拖。
男子道:“扶好,千萬不要碰到針。”
鐘木禾點著頭,看著不知情況如何的肖無憂,再看看傷口,觸目驚心。很快車子開進內城,男子將車停在醫院門口道:“下車,快。”拉開車門,很快就有護士推著擔架出來,將肖無憂拉了進去,鐘木禾脫下披風跟在后面,上樓,直到進入手術室,鐘木禾被男子攔在門外道:“放心,我是醫生,你現在外面等一下。”鐘木禾只得駐足門口,看著門被重重關上。
鐘木禾靠著門慢慢滑落坐在地上。
男子道:“防護衣,消毒水……”男子一頓收拾,先將肖無憂的傷口消毒,在進行內部縫合。
男子道:“好結實的身體,我還是頭回見。”
許久,男子將線頭剪掉,一旁的助手倒是很認真的在幫男子擦汗。
一旁的人道:“許醫生,好了。”男子點點頭道:“轉到病房吧。”
幾人將肖無憂推出手術室,鐘木禾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看到肖無憂出來了,“醫生叔叔。”
許醫生道:“還好,已經沒事了。對了,你剛剛那會兒說他是你的愛人是吧。”鐘木禾點著頭道:“是的。”
許醫生脫下口罩道:“你今年多大了。”
“20了。”鐘木禾說出口后許醫生笑了,隨后道:“他頭發挺長的,記得回頭修剪一下。”
鐘木禾奇怪的看著許醫生道:“謝謝叔叔。”許醫生笑著道:“不用謝,我還有事要忙,有情況就叫護士。”
“好。”
許醫生走后在,鐘木禾就回到病房,看著緊閉雙眼的肖無憂,從未有過的擔心,隨后又想到那個護著他們的人。
護士走進來,帶著點滴,鐘木禾讓開道路,就見護士用著羨慕的目光看著二人,鐘木禾道:“護士小姐姐,這里有電話嗎?”
護士姐姐很溫柔道:“樓下就有的。”護士扎好點滴,推著車子走了出去,走時問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鐘木禾道:“我們是夫妻。”護士小姐姐笑瞇瞇地走了。
鐘木禾守了一會兒肖無憂,抓著肖無憂的手道:“無憂,你等我一下,我去給我媽打個電話。等我。”
鐘木禾關上房門,走下樓,一路上被許許多多的人盯著,投來異樣的目光,很快來到樓下,前臺的護士小姐笑道:“小姐,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鐘木禾:“打電話可以嗎?”
護士小姐姐把電話拿到臺上說:“可以。”
鐘木禾看著電話,久久沒動,緊纂的手在座機上放了許久,“小姐,怎么了嗎?”
鐘木禾笑道:“沒什么。”鐘木禾拿起電話撥出一段電話號碼。
電話發出“嘟嘟嘟……”每嘟一聲,鐘木禾都緊張的要命。
曹柳此時開著車在馬路上,六神無主,良久才發現電話響了,看著陌生的電話。
“喂。”良久曹柳見那頭沒有說話,道:“喂?”
“媽……”鐘木禾哽咽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曹柳一瞬間踩住剎,難以置信,道:“是阿禾嗎?”
“媽,是我,我好想你……”話還沒講清楚鐘木禾已經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旁邊的護士小姐忙從臺子后面走了出來道:“小姐,怎么了?”護士小姐拿起掉在地上的電話道:“喂?”那頭聲音也是哽咽。
曹柳平靜了一下情緒道:“在哪?”護士小姐看了看已是泣不成聲的鐘木禾道:“這里是絳珠城的第一醫院。”曹柳將手機放在一邊道:“等媽媽啊,阿禾。”
鐘木禾蹲在地上,眼淚還沒干就聽見樓上一陣轟隆聲,鐘木禾擦干眼淚,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阿禾!阿禾!”鐘木禾就看到肖無憂手滴著血,肖無憂一把摟住鐘木禾道:“還好沒丟。”鐘木禾從未見過肖無憂如此慌張。
肖無憂緊摟著鐘木禾道:“你可真是讓為夫好找啊,怎么哭了呢?”鐘木禾手抓著肖無憂道:“我剛剛給我媽媽打電話了。”
肖無憂笑著說:“找到了嗎?”
鐘木禾點了點頭,肖無憂撓了撓頭道:“那我待會兒怎么介紹我自己呢?”肖無憂殊不知他的一襲如墨的長發和俊顏已經在整棟樓里給護士,醫生,病人等留下了極深的映像。
鐘木禾道:“先穿厚點,在我們這的冬天可不比你們那里。”肖無憂看了看周圍的人,在看了看自己,就看見身上的病號服似乎并不合身,手脖和腳脖都裸露在外。
肖無憂笑道:“我們去外面等吧。”
鐘木禾:“可是你……的傷……”肖無憂直接把衣服扯到胸口道:“看,好了。”
鐘木禾趕忙把肖無憂的衣服合上,對著身旁已是快要流出口水的護士小姐姐尷尬的笑笑。
“給我吧衣服穿好了。”鐘木禾瞪著肖無憂,肖無憂笑嘻嘻的理好衣裳。
鐘木禾牽著肖無憂走出醫院,站在門口道:“我們現在在都市的絳珠城的第一醫院。”肖無憂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繁華的街道,以及路上跑的車輛很是稀奇。
鐘木禾道:“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將來也是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我覺得媽媽會接受你的。”
肖無憂一聽到鐘木禾講媽媽兩個字就開始緊張,道:“阿禾,我有點緊張。”
鐘木禾笑著說:“你該不會是……”肖無憂摟住鐘木禾站在寒風中。
二人不語,靜靜的等著,鐘木禾的心一直緊緊的不由得抓緊肖無憂的衣角,肖無憂握上道:“馬上就到了。”
很快,一輛紫晶的高級轎車停在鐘木禾面前,鐘木禾看著車門,車門打開,鐘木禾屏住呼吸,肖無憂松開鐘木禾的手道:“去吧。”曹柳打開車門,鐘木禾就直接撲進曹柳懷里,“媽。”
曹柳摟住鐘木禾喜極而泣,“還好還好,回來了,歡迎回來。”
鐘木禾:“媽~,我……”曹柳拍著木禾的背道:“現在先不說,媽媽知道你遭了許多罪,我們回去再說。”
鐘木禾笑道:“好,對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媽媽說。”曹柳幫鐘木禾擦著眼淚,道:“什么事?”
鐘木禾支支吾吾道:“媽,我訂婚了。”曹柳很是驚訝,“什么?誰?配得上我閨女嗎?”鐘木禾將肖無憂拉到面前道:“媽,這是我未婚夫。”
曹柳看著肖無憂一陣沉默,看著肖無憂不知該如何評價,“媽,媽?”曹柳回神道:“呃,不錯,長得是配的上我閨女。”鐘木禾笑了笑道:“媽,你同意了。”
肖無憂笑著說:“謝謝。”
曹柳看著肖無憂單薄的病號服道:“先回病房里呆著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