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沒有說話,她很安靜,安靜的像變了一個人。
她坐在那里,像一樽雕像……她似乎更美了,但是多了一種死氣。
刀疤男掂量著手里的刀,獰笑著說:“你說說,誰會來幫你呢?”刀疤男轉(zhuǎn)向她。
“不會有人的!”
江稚冷漠的看著他。
“你吵到我了。”江稚的聲音依舊動人,但……不是動人,而是凍人。
刀疤男看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會殺了你!”
“你不敢。”江稚堅(jiān)信。
“為什么?”刀疤男問。
江稚輕笑,這笑聲在工廠里,有些瘆人。
“你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你背后有人吧?”江稚道。
“嘖,不愧是省十啊!”刀疤男一頓:“你知道省二嗎?他愛著省一,但他……是個男的!”
江稚挑挑眉。
“看來孟寰的魅力屬實(shí)很大呢。”
刀疤男哼笑:“這次就是他讓我來的,我跟你講,那我大哥,有種很奇怪的病,天生的!精神病!”
江稚哦了一聲。
“那又怎么樣?關(guān)我屁事?”
刀疤男不說話了,他就站在那里,凝視著她。
門外有刀的碰撞聲,刀疤男絲毫不慌。
他不慌不忙地解開綁帶。
“這就是你最真實(shí)的一面吧?”刀疤男頓了頓,挨在了江稚身邊:“你不是江稚,你……”刀疤男打量了她一下。
“盛渝聲,對嗎?”
江稚的眼眸血紅無比,她很生氣。
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到底是誰!?
“你!”江稚瞪了他一眼,隨后慢慢恢復(fù)。
“呵,你知道?看來是你的好大哥告訴你的。”江稚一頓:“我會殺了他。”
“你不敢。”
“你很篤定哦,小刀疤。”江稚輕笑:“你說對了,我不敢,因?yàn)椤袀€男人等著我。”
刀疤男勾唇。
“下次再見。”刀疤男道:“我?guī)湍愦端!?
江稚輕嗯了一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優(yōu)雅無比的走了出去。
“警察!不許動!”一個警察掏出搶抵在了江稚的后腦勺上。
“……”
孟寰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江稚。
“你……真的是江稚嗎?”
江稚點(diǎn)點(diǎn)頭。
“我是啊,我是最真實(shí)的江稚,你喜歡的是誰?表面江稚嗎?”江稚歪歪頭,笑著說。
孟寰站起身來,走到江稚身邊。
“我不確定。”
江稚嗯了一聲。
“你去逮捕省二那位吧。”
她想了想。
“他好像是叫商鶴飛。”江稚道。
“已經(jīng)讓警察去了。”他迷茫地看向她:“我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你從來沒看懂過我,承認(rèn)吧。”
孟寰點(diǎn)點(diǎn)頭。
“是不是江秲更了解你?嗯?”孟寰湊近了江稚。
“……不是。”江稚扭過頭,不去看他。
“那你躲什么?”
“在你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前,我不想看見你。”
“可是我認(rèn)清了,我喜歡的是你……你的軀殼,你的靈魂——”孟寰頓了一下:“你的所有。”
江稚往后退了一步。
“你很恐怖,比那個反社會型人格的商鶴飛還要恐怖。”江稚冷冷開口。
孟寰頷首:“是啊,我知道。”
江稚沒動彈。
“你怎么知道的?”孟寰才意識到不對。
江稚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沒聽出來。”
“我不傻。”
“當(dāng)然,你不傻,只是愛情使人降智罷了。”江稚道。
孟寰昂首。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