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暴風城,韋恩便直接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他感覺身體極度疲倦,有種虛脫的感覺。
夜晚,饑餓的法師甚至沒有去酒館吃飯,而是直接自己做了點面包對付一下。
“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一樣。”老法師無奈的說道:“這只不過是一次短途旅行而已。”
“或許是我缺乏鍛煉的緣故吧……”韋恩沒有和安德森解釋什么,他將手里剩下的面包塞進嘴里,然后喝了一杯熱牛奶。
“吃飽喝足之后,得繼續回去睡覺才舒服。”韋恩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今天晚上估計會有暴風雨?!?
“暴風城的降水肯定比達拉然來的要多。”安德森說道。
正如韋恩所預料的那樣,當夜晚降臨的時候,窗外開始閃過道道閃電,不久后密集的雨水擊打在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溫暖的被窩里,韋恩伸了個懶腰,他昏昏沉沉的頭腦在這一刻已經清醒了許多,雖然不時還是會回想起那個恐怖的夢境,但至少精神已經不再那么頹靡。
“韋恩,睡了嗎?”門外傳來老法師的聲音。
“還沒呢,有什么事?”
“克爾蘇加德法師不知為什么半夜來訪,他正在樓下等著你?!卑驳律f道。
“唔……我一會兒就下去。”韋恩想了想后說道,他大概明白克爾蘇加德為什么這么急著要來見自己。
樓下的大廳內,克爾蘇加德正靜靜地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擺著一杯熱茶,身上依稀還能看到些許的雨滴,比格沃斯先生正趴在懷里安靜的睡覺。
“我以為你還得再睡一會兒呢?!币姷巾f恩走下樓,克爾蘇加德微笑著說道。
“最近總是特別累,很想睡覺?!表f恩笑瞇瞇的說道:“我離開暴風城這兩天,法師區的建設進度推進的怎樣了?”
“一切正常,按照你的計劃來看,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罷了。”
“那我就放心了?!表f恩走到克爾蘇加德身旁將比格沃斯抱在懷里,貓咪雖然處于睡眠狀態,但依舊很謹慎,它睜開蔚藍色的雙眼看了看,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那么你們兩個年輕人就慢慢聊吧,我這樣的年紀可不能熬夜?!卑驳律o韋恩也端來一杯熱茶,然后便慢慢走上二樓。
“所以……您大半夜過來不會單純是想看望一下我吧!”韋恩一邊撫摸著貓咪一邊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真的會非常非常感動!”
“那么可能你會失望?!笨藸柼K加德聳了聳肩:“我只是想你這里了解一下,關于卡拉贊的一些情況?!?
“真讓人難過。”韋恩嘆了一口氣,但是從他的臉上卻并沒有看出任何的不高興。
“如果克爾蘇加德先生也對那個地方感興趣的話,那么我就必須給你一個忠告?!?
“麥迪文先生所掌握的力量比達拉然所有法師加起來還要更加強大?!表f恩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在這之后我才真正知道守護者究竟掌握著何等的力量?!?
轟隆——轟隆——
先是慘白的閃電照亮黑夜,然后是震耳欲聾的驚雷在天地間回蕩,雨依舊在不停的下著,嘩啦嘩啦。
“你所說的,我早就已經知曉?!笨藸柼K加德輕聲說道:“也正因為這樣,達拉然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獲得守護者的力量?!?
“他們沒這個機會。”韋恩微笑著說道:“我敢保證?!?
“給我說一下在卡拉贊的所見所聞吧!”沉默了片刻后,克爾蘇加德說道。
“當然可以?!表f恩依舊在撫摸著懷里的巫師貓,他說道:“那是我所見過的結構最為復雜并且最為龐大的法師塔?!?
“在踏入大門的那一刻,我便感覺到了整個人已經與世界所隔絕。”韋恩指著窗外:“就算是刮風下雨亦或者是地震以及其他更加嚴重的自然災害發生,在法師塔內也不會有絲毫的察覺?!?
“因為那里有非常穩固的空間屏障?!笨藸柼K加德說道。
“沒錯,但除了空間有問題之外,時間在里面也發生了扭曲。”韋恩繼續說道:“雖然沒有非常明確的證據,但我的直覺如此?!?
“你的直覺是對的。”克爾蘇加德掏出一份空白的卷軸開始記錄韋恩所吐露的信息:“空間的扭曲必然會引起時間流的變化?!?
“正如我剛剛所提到的那樣,最讓我意外的是守護者本人所表現出的態度。”韋恩想了想后還是說道:“他對于達拉然并沒有什么好感,甚至還表現出了敵意……所以我認為議會沒有必要再派人去和麥迪文接觸了,那是徒勞無功的工作。”
“這并非我們所能決定的事情?!笨藸柼K加德說道:“達拉然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不,這并非是我對達拉然的意見,而是對你提出的建議?!表f恩說道:“請記住,不管在離開達拉然之前議會交代了什么任務,都不要想著去卡拉贊,那里對施法者來說的確是個無盡的寶藏,但同樣危險重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笨藸柼K加德說道:“法師在任何時候都需要作出明智的選擇,我一向如此?!?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還有就是,我有個東西想要給你看看?!表f恩微笑著說道:“麥迪文贈送給我的,你可以猜一下是什么。”
“一個魔法飾品?一件附魔長袍,亦或者是守護者先生親手制作的法杖?”克爾蘇加德滿懷好奇的看著韋恩。
“一本書?!焙笳呖桃庥闷降恼Z氣說道:“一本由守護者親自撰寫的魔法書?!?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么?!”克爾蘇加德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為什么麥迪文會把他的著作交給你?”
“很簡單的事情?!表f恩聳了聳肩:“他問我有什么想要的東西,然后我就說希望他能夠送我一本自己寫的書。”
“然后就給了?!”克爾蘇加德皺眉問道。
“是的,然后我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迸榈囊宦?,韋恩將麥迪文之書放在桌上,封面的黑色渡鴉依舊是活靈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