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圖書館二樓教室。
“昨天補習得怎么樣？有把握了嗎？”諾諾坐在講臺上，對著風風火火闖進來的路明霏說。
昨天？路明霏愣了。為了撇清嫌疑，她特地在零走后才出門，結果差點遲到……一路跑過來她差點喘死在路上，直到此刻她才想起來諾諾是愷撒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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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打算
→1～3、搪塞過去
4～6、委婉地提醒她愷撒有問題
7～9、捏著鼻子維護愷撒的形象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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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挺好的。”路明霏打算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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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的掩飾力
ROLL : d100=d100(4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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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觀察力(側(cè)寫+20)
ROLL : d80+20=d80(58)+2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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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諾諾敏銳地嗅到了秘密的味道。
但是她不動聲色地壓下好奇心，指著窗邊的一個位置說，“到你座位上去，快開始了，監(jiān)考老師是風紀委員會的曼施坦因教授，我負責收答卷。”
路明霏如釋重負地溜走。
曼施坦因教授很快走進教室，他冷冷地朝路明霏著的位置掃了一眼，看了一眼腕表，“全部人到齊，現(xiàn)在宣布考試紀律！”
“作弊是絕對禁止的，違反者會被取消一切資格！不要試圖偷看別人的試卷，攝像頭覆蓋了整個教室，沒有任何死角！也不要試圖攜帶電子通訊設備，無線電波在教室里也是被監(jiān)控的！我知道你們都是天才，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比你們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這個教室里考試，你們現(xiàn)在能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嘗試過……”曼施坦因教授抑揚頓挫，威風凜凜。
最差不過退學，可是不作弊就鐵定被退學了啊，路明霏嗤之以鼻，我還有的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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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此次作弊的難易程度
1～2、碾壓
3～4、輕松
5、謹慎
6、苦戰(zhàn)
7、渺茫
8、絕境
9、地獄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10)=10
ROLL : d2=d2(2)=2
//放過她吧也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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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大失敗
→1～5、座位臨時調(diào)整，路明霏單獨一個考場
6～9、龍血秘藥殘余物揮發(fā)，全體考生陷入亢奮狀態(tài)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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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位置就在路明霏側(cè)前方，距離剛剛好，只要稍微漏一點試卷路明霏就能清楚地看到答案，一切就緒只欠開考鈴，路明霏摩拳擦掌。
然而曼施坦因教授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起來。
“對了路明霏，你的座位不在這里。”曼施坦因教授說，“我們?yōu)橛惺芬詠碜詈玫腟級單獨準備了考場。”
路明霏傻了，“我可以拒絕嗎？”
“卡塞爾已經(jīng)很久沒有錄取過S級了，普通龍文很可能測不出你的血統(tǒng)，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學生應該有更高的追求吧？”
報告老師……我沒有。
路明霏銀牙咬碎無可奈何，她灰溜溜地跟著曼施坦因教授走出教室。
待到走廊四下無人，這個戴細圓框金絲眼鏡、腦袋禿得發(fā)亮的小老頭兒突然冷哼一聲。
“你真以為教授們不逛守夜人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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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的慌亂
ROLL : d100=d100(9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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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說啥呢什么，什么論壇我不知道啊……”路明霏使勁揮手，“我我我不玩論壇的。我去考試了，教授再見，再見！”
她夠了好幾下才抓住門把手，手心粘膩全是汗水……路明霏迫不及待地推門想要逃離曼施坦因教授的目光。可是大門沉如一整塊鋼鐵，完全推不動。
路明霏整個人幾乎壓在了門上，絕望地想要用指甲撓門了。
曼施坦因教授咳嗽一聲示意路明霏讓開，然后朝外把門拉開。教室里空無一人，窗外高大的法國梧桐郁郁蔥蔥。
“大門朝外開。”曼施坦因教授說。
路明霏點頭，悶著腦袋往里走，耳根一抹掩飾不住的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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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坐在教室里聽音樂，Michael Jackson的《Beat it》，身前的白紙空無一物。
據(jù)說他們把龍文藏在副旋律里，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共鳴產(chǎn)生“靈視”。
但是路明霏連伴奏的樂器是什么都聽不出來。
不知道另一個考場的人怎么樣了。零的話應該已經(jīng)開始寫答案了吧？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優(yōu)等生的模樣嘛，只是可惜了她的龍蝦……
路明霏扒拉著鉛筆筆頭，沮喪得幾乎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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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救一救嗎？
→1～6、沒了
7～8、零
9、愷撒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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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的心態(tài)
1～6、躺平
→7～8、焦慮
9、崩潰
10、大成功/大失敗
ROLL : d10=d1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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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路明霏的筆尖在紙上漫無目的地游走，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痕跡，最后交織成一團黑得發(fā)亮的亂麻，一如她近乎停轉(zhuǎn)的大腦。
據(jù)說無法通過3E考試的學生會抹掉記憶再被退學。錯過高考，被美國大學退學，路明霏不敢想象她的同學會怎么看自己。至少她在嬸嬸家的地位是要再降一降了……
然后呢？
復讀，找個不好不壞的學校，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也許還要找個人嫁了。路明霏一陣惡寒。生個孩子，把孩子養(yǎng)大，最后活成嬸嬸的模樣，整天怨天尤人……
這不是她想要的，至少……也不是她父母所希望的。
刺啦——
筆尖劃破紙面，在胡桃木的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路明霏雙手抱頭，卻看到眼前的紙被換了一張，還有人貼心地遞上一只削好的鉛筆。
少女抬頭看見一個男孩坐在對面，黑色西裝，配白色絲綢領巾，眼睛是淡淡的金色。
“繼續(xù)，紙管夠。”男孩眨了眨眼睛，目光澄澈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