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霜明跟著殤霧往前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殤霧往右一拐,他也跟著往右拐,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他認出來旁邊是上次來殤霧家的小區時,一起進去逛過的公園。公園里面樹木很茂盛,幾棵樹木的枝丫伸到了墻壁外面,莯霜明感覺這幾棵樹很眼熟,和上次進去之后,在長椅上坐著閑聊時,周圍的幾棵樹木很像。殤霧看了莯霜明一眼,發現他認出來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又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殤霧繼續右轉,莯霜明仍然跟著,轉過去之后再往前走,莯霜明看到兩扇朱紅色的大門,門上面有一個很古樸的門樓,門樓上面鋪著一層彩色琉璃瓦,琉璃瓦下面有一個青色的匾額,上面寫著“尚苑”兩個黑色的行書。莯霜明問殤霧:“這是上次去的地方嗎?”殤霧說:“和上次是一個公園,上次我們是從小門進去的,這個門才是正門。”殤霧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過了尚苑之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殤霧沒有說柳園街到了沒有,莯霜明也沒問,兩人一直肩并著肩往前走,偶爾肩膀會碰一下,每當這個時候,莯霜明都會感覺到這不僅僅是肩膀碰到了一起,埋藏在身體里的那顆心,似乎也碰了一下。
再次過了兩條十字路口,殤霧才停了下來,她告訴莯霜明:“這就是柳園街。”莯霜明站在街邊,等著出租車過來,殤霧讓他往馬路邊上挪一挪,莯霜明挪了一小步,和殤霧保持在一條線上,殤霧開心的笑了。沒過多久,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殤霧往前跨出一步,雙手伸向前方,向出租車招了招手,出租車停了下來,殤霧讓莯霜明上車。出租車開走之后,殤霧順著十字路口再次右轉,從另一邊繞回了家里。
江云舒正在辦公室里面查看禾憂這個月的業績,枰祁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急切,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江云舒趕緊走到枰祁辦公室。辦公室的氣氛有點緊張,枰祁看見江云舒之后,問他:“現在能出差嗎?”江云舒說:“可以。”枰祁讓他現在立刻去申市,申市的子公司禾軒的幾個客戶不滿意,要和總部對話,需要他去那邊解決這件事情,他有些緊張,棘手的事情他沒處理過,但是只能答應枰祁。
江云舒從禾憂出來,給霖雨清發了一條QQ,告訴她:“我現在要去申市,過幾天才能回來。”霖雨清問他:“什么事情,說走就走。”江云舒告訴她:“禾憂的子公司禾軒的客戶出了點問題。”霖雨清沒有回消息,江云舒坐上去往機場的大巴之后,將“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句詞發給了她,她這才回復了一句“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江云舒看見霖雨清的QQ之后,回復了一個小豬豬的表情,霖雨清找到這個表情包里面其它的小豬豬,回復給了他。江云舒笑了笑,想起來禾軒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一點也不了解,他給枰祁發了一條微信,小心翼翼的問他:“禾軒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枰祁告訴他:“禾軒的董事長張怡凡告訴我,幾個重要的客戶說我們的貨質量有問題,但是他又說發出去的貨都有詳細的質檢,客戶反應之后,他在公司內部詳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問題,但是客戶不認可他們的檢查結果,鬧到了總部這邊。”
江云舒感覺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但是具體是什么原因,他實在不清楚,不敢妄斷,只能到了申市之后調查一下。飛機在機場降落之后,江云舒打車打了禾軒,在禾軒門口的時候,董事長張怡凡親自迎接他,張怡凡要請他吃飯,他沒有推辭,張怡凡親自開著車送他去了一家餐廳。到了餐廳之后,張怡凡點了幾道菜,然后問江云舒有沒有找到住的地方,江云舒來的急,還沒訂酒店,張怡凡提起了這件事,他正好問張怡凡:“禾軒有酒店嗎?”張怡凡說:“有。”他說:“就住禾軒的酒店。”張怡凡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電話掛掉了,他告訴江云舒:“酒店已經訂好了。”菜陸續上齊,張怡凡小心翼翼的問江云舒:“董事長有什么交代嗎?”江云舒說:“董事長沒說什么,就是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張怡凡告訴江云舒:“這件事情我查過了,產品質量沒有問題,這幾個客戶都是老客戶,訂單量很大,供給他們的產品不敢大意,你可以再檢查一遍,我們全力配合。”
張怡凡說的很誠懇,不像是出了事情現在開始糊弄的人,江云舒點點頭,吃完飯之后,張怡凡開車將江云舒送回了禾軒,到了禾軒的門口,他給總經理渝郝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辦公室和江云舒見一見。
江云舒和張怡凡快到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渝郝從門口快速的走到張怡凡和江云舒身前,領著他倆到了辦公室。進入辦公室之后,張怡凡讓江云舒和渝郝坐著,他開始向江云舒介紹渝郝。渝郝看起來六十歲左右,面向和藹,張怡凡介紹他的時候,他很客氣的在一旁坐著,一點也不像禾軒的高管,感覺很和善。張怡凡告訴渝郝:“這幾天全力配合江云舒,”渝郝點頭稱是,說:“江助理就在我的辦公室辦公,我搬到隔壁的辦公室去,有事情隨時可以聯系。”江云舒正要推辭,張怡凡卻說:“那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