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娜看著滿桌子的菜,但是不敢輕易的動筷子,看著周圍的人也不是那么講究,互相不顧及地吃著。
豐鼎家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大型宴會,來赴宴的都是靠豐鼎家族發家的人。但是他們也有很多是窮人,說是集團聚會,其實就是施舍窮人。
欣娜算是窮人中的一員,窮富之差都沒有寫在臉上。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瘦小的老頭其實是豐裕的好友,他是個土財主,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有多少錢,他故意坐在欣娜的對面。那樣他可以輕松,還可以湊熱鬧。他可不是一般人,他認識整個宴會的大部分老板。凡和豐鼎家有關系的人他都知道,他還是喜歡和新面孔的客人一桌。
欣娜看著那些不停吃菜的人,認為那些人都是知道規矩的,他們都悶聲悶氣的吃東西。
展寧說:“沒想到豐裕那個禿子還知道體諒那些生活條件不好的人。”
羽波說:“是呀,都說他信邪,老天讓他少了些頭發,大概就是警告他該請人吃飯了。”
欣娜說:“他準備的這些稀有的美味對于我們這些沒吃過的人來說真的不錯。”
羽波說:“聽說他每年都會邀請頂級大廚做拿手菜,而且每年都是新花樣的菜系。”
欣娜看著滿兒不停的吃著碗里菜,他還是滿講究的,直到露出白瓷的碗底,他才又夾了滿滿一碗菜,狼吞虎咽的吃著,無暇顧及其他人。
欣娜從包里拿出一些方便袋子,搓成一團子遞給滿兒,對他擠眉弄眼說著:“打包帶回去做夜宵。”
展寧看到滿兒那吃相,好像馬上就要散席了,看來這次是白來了,羽波也吃得險些打嗝,他捂著嘴巴。
欣娜站了起來對展寧輕聲說到:“我去趟洗手間。”
欣娜在衛生間的洗手池旁邊,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一個身穿黑色細紗長裙,肩頭散落黑色披肩長發的女人從身后一閃而過。
欣娜警覺的連忙轉身跑出衛生間尋找那個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
展寧等著欣娜回來,但是她遲遲未歸。
欣娜的手機響了,前方的黑衣女孩轉回了頭,她的黑眼珠瞬間激動得大了好幾倍,一臉驚悚的表情站在那里。
“欣娜你怎么會在這里?”說完,她滿臉浮現出委屈狀,又帶著些無奈,向她揮手,并且用手指勾住欣娜的視線。
欣娜放下了手機,憑著她的直覺走了過去,看清那滿臉粉妝玉砌的女人確實是媛希。欣娜頓住了嘴角,她欲言又止,隨著媛希的暗示,走進了一拐角處的房門。
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里回蕩著她們的腳步聲,欣娜隨著媛希來到她的房間。
房間里昏昏暗暗的,還有一種濃重的香料味道。欣娜才邁進房間,便被那種“混合香味彈”嗆得夠嗆。欣娜嘎然而止,薄唇緊閉,不停的在房間里尋覓著香氣的源頭,那氣味簡直就是扼殺了人的勇氣,無形隱藏的“殺手”。
“唰!唰!”窗口漏出一縷陽光,像把閃光的劍。
媛希翹起腳尖把黑色的落地布藝窗簾只拉開能照亮她自己的寬度,她逆著光和欣娜交談。
欣娜自認為她是無所畏懼的保安,雖然她今天沒有穿著那件令她自信滿滿的衣服,她也不確信在媛希的眼里她是渺小的,無知的,被戲耍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