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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做朋友

雖然兩次都拜司徒錦所賜,但林立還是本著善良的本性向他道了謝。

‘‘謝什么?謝我大晚上給你的這個驚嚇,還是謝我不追究你損毀我名譽的事情?‘‘司徒錦明知故問。

林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

‘‘很抱歉,當時沒想那么多,只是一時沖動······”林立還是很善良的道歉了。

‘‘你知道嗎?因為你的鬧劇,明天錦程集團的股票要跌。‘‘

‘‘啊?‘‘林立有些不信,也許他在危言聳聽想加重她的負罪感。

‘‘不過,能成為我的緋聞女友,你也很幸運。‘‘司徒錦居然一副君王封妃的口氣。

這聊天的界面跳躍也太快了吧?

‘‘我沒興趣做你的緋聞女友,我也不是你的真愛,你對我只是一時新鮮罷了。如果你對那晚的事耿耿于懷,那么我會選擇辭職。‘‘

這是一路上林立能為自己想到的最壞的也是唯一的一條路。

‘‘你要辭職?‘‘司徒的眸子一瞇,氣息驟冷。

林立瞬間接收到風雨欲來的危險訊息。

‘‘是的,萬不得的情況下,我只能辭職。‘‘或許是被嚇的多了,她竟也沒有那么害怕了,毫不退縮地正面迎上。

‘‘如果我不允許呢?‘‘

‘‘您無權限制我的自由。‘‘溫和的回答,不容置疑的堅定。

‘‘做我的女人,讓你覺得委屈?‘‘稍作冷靜后,司徒錦換了一種問法。他無法理解,那么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千方百計想上他的床。為什么她卻偏不?

‘‘司徒先生,您帥且多金,又身居高位。而我,只是一個離過婚、一無所有的女人,是我消受不起。‘‘

‘‘如果我不介意呢?‘‘

‘‘我介意。我對豪門心有余悸,此生只想做個普通人。非常感謝您的青睞,但我相信那都是短暫的。我想司徒先生也不缺可以暖床的人。所以,還是懇請先生放過我吧。我會盡心盡職做一個好老師。如果需要,我還可以做你的朋友。‘‘

‘‘朋友?就是只可以喝酒聊天,但不能上床的那種嗎?‘‘

‘‘是的,先生。‘‘

‘‘可是,我們已經上過啦。‘‘

‘‘如果你還對此糾纏不清的話,我只能辭職。‘‘

‘‘你在威脅我?仗著此時我對你的這點兒‘糾纏‘?

‘‘您見過傾盡所有去威脅一個什么都不缺的人嗎?除了這份工作,我一無所有,我沒什么資本能威脅到你。‘‘

················沉默。

司徒錦在思考······

從小到大,凡事于他來說想做就做,不想做不會浪費分毫;喜歡就要,不喜歡看都懶得看一眼。情感方面:親情就是小時候不間斷的收到父母從不同地方寄回來的昂貴禮物;愛情就是司徒沐陽的媽媽,一個軟綿綿、嬌滴滴,只會撒嬌和購物的青瓷花瓶。他們的婚姻只有世俗里的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沒有精神上的惺惺相惜、琴瑟合鳴。于是,婚后兩年,她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張離婚協議走了。失敗的婚姻,讓他徹底認清女人是世界上最復雜,最難懂,也最難對付的生物類種。

當然,遇到林立是個例外。

她讓他怦然心動,讓他欲罷不能,甚至讓他靜如止水的心焦躁不安。但他不能確定這是愛還是一時新鮮。因為活到三十六歲,他沒真正愛過也沒被愛過。但是有一點他很明確,無論林立怎么忤逆他拒絕他,他都不想讓她離開,只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回去的路,因為有了彼此的陪伴,竟不覺得漫長。兩人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司徒錦打開車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林立。林立猶豫片刻,開門上車。車子駛進小區,停在自家的車位上。

‘‘那就一心一意做你的老師吧,我們做不了朋友。‘‘臨近家門時,司徒錦丟下這么一句大步上樓。留給林立一個帥氣又絕情的背影。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林立有些小傷感。這里是她在這座城市的第一個‘‘家‘‘。作為一個流浪者,這個家給了她安定和溫暖,甚至給了她一份缺失的親情慰藉她的心靈。不知不覺她已將他們當做親人。如若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是連朋友都不能做的‘‘陌生人‘‘,那本來就已荒蕪的心再如何承受這份涼薄?

然傷感歸傷感,林立還是馬上收起了自己的玻璃心。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離開這里,她會流落街頭,會為了下一份工作而絞盡腦汁,甚至遭受白眼。比起生存,比起不用卑微地活著,做不做朋友實在太微不足道啦!

臨睡前,林立拿出手機想將這一整天的心事全都告訴何花。但寫來寫去卻只發了‘‘晚安‘‘兩個字。

人人皆苦,自己的苦難就自己消化吧。

第二天,林立早早起床,將昨天買回來的花擺放在自己滿意的位置。她還在晨練時捧回一把翠綠翠綠的青草。她要把它們插在新買的空花瓶里。

在門口,不其然遇到了正要上班的司徒錦。

‘‘司徒先生,早啊!‘‘禮貌的問候,卻也不失熱情。

沒有側目,沒有停留,司徒錦直直從她身旁走過。林立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屋,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因為周末,司徒沐陽不用像往常一樣早起。睡夢中他被癢醒,睜開眼就看到林立正抱著小泰迪在他的臉上蹭。

‘‘琳達,你這么早就回來啦?‘‘驚喜溢于言表,但聲音卻懶懶的。

‘‘我昨晚就回來啦。‘‘

‘‘黑豆過來。‘‘司徒沐陽抓著小泰迪攬進懷里。‘‘你不是說今天才回來嗎?‘‘

‘‘是啊,本打算跟老朋友敘敘舊的,結果被你爸爸這個暴君給抓回來啦。‘‘林立故意撅著嘴泱泱的說。

‘‘我爸?‘‘司徒沐陽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他那獨裁老爸又兇又愛發脾氣,不會惹琳達不高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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