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間小屋,一車人浩浩蕩蕩。
“大哥,我們來了!”汪全清隔著老遠就大呼小叫。
門開了,一女子斜倚在門口,紅衣綠襖,身段風(fēng)流,頭發(fā)盤著,一支步搖斜插,隨著她身子的動作,熠熠生輝!
“幺,這都是誰啊?大元,你快出來看看!”女子鳳眼斜瞇,微施粉黛的俏臉上,嘴角邊一顆黑痣,汪全清看呆了,不知道自己今天走了什么狗屎運,接連遇見這么多美人,而且,一個比一個出色!
歐陽大元從屋里走出來,他身上圍著一件粉色帶花的圍裙,看見這么多人,連忙將圍裙取下,大聲道:“兄弟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我正在跟月娘學(xué)燒菜呢!”
“大哥,不是說來了個廚娘,怎么是月娘呢?”
“噗嗤!”上官嫣然笑了出來。
歐陽大元伸手將汪全清腦袋抽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呀?我在跟月娘求婚呢,她還沒有答應(yīng),她是個廚子,懂不懂?”
“懂了,大哥。”汪全清抱著腦袋,癡癡地看著門口笑得花枝亂顫的朗月。
“干娘,跟嫣兒回去,干爹找你都找得急病了!”上官嫣然一把拉著朗月就往馬車去。
“等等,小姑娘你誰啊?”歐陽大元急得大喊。
“大元,別嚇著小孩子,她是我徒弟阿然,我剛剛收為干女兒。”
“那不是一家人嘛,進來,快進來,來者是客,有什么事情吃過飯再說,月娘,趕快將飯菜端上桌,讓我好好地給你介紹介紹我的這幫好兄弟。”
“是,歐陽老爺,”不得不佩服朗月的演技,她表現(xiàn)得溫馴時,就沒有人能逃脫她的溫柔陷阱。
“坐,大家坐,花兄弟,千萬不要見外,我是粗人,有什么不到之處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花似錦道了謝,坐了,其它的人是熟客,早搶著占了坐。氣氛有些尷尬,而明風(fēng)也是拘謹(jǐn)?shù)哪樱ぶㄋ棋\坐下,手心里卻緊張得出汗!
幾日前,他和上官嫣然集訓(xùn)成績優(yōu)異提前結(jié)束,回到霄月城,他們就找到了朗月,得知花似錦去了王縣,兩個人死纏爛打地求朗月帶他們來,平生第一次與壞人面對面的委與虛蛇,心里沒個底,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些什么。
汪全清是個喝酒高手,三杯下肚,整個人完全變了,言詞放、蕩,更是用一雙迷離的醉眼四處亂瞟。
大家杯來杯往,沒多久,汪全清帶來的幾個狗朋狐友全喝趴下了。
花似錦也不拘謹(jǐn),幾杯酒下肚,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他知道,這酒里被摻了東西。
朗月將一盤盤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唯獨一盤紅燒肉,烤得又黑又糊,朗月笑稱,這是歐陽燒肉,有毒的!
大家哄堂大笑,歐陽大元面不改色,起身將肉倒掉,從廚房里重新端出一份來!
“大家放心吃,這盤肉從自月娘之手,堪稱一絕!”酒過三巡,除了歐陽大元,朗月,所以人都東倒西歪,倒了一大片。
“花似錦,花似錦!”有人在面前叫自己的名字,眼皮卻沉重地抬不起來。
“醉了!”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耳邊是嘲諷譏笑的聲音,花似錦卻不能開口說話。
“大哥,我的朋友沒事吧?”汪全清有些的焦慮的聲音,原來第一個醉的,他是裝的。
“沒事,放心吧,你不是說他來歷不明嗎?”
“可人是我?guī)淼模f一出了事,我可逃不了責(zé)任?”
“放心兄弟,你做事思前想后的能成什么大事,這次我們做個大的。”
“我?guī)淼呐笥言趺崔k?”
“跟以前一樣,讓他們睡一覺,醒來什么都會忘了,只是這個叫阿然的丫頭和書生難辦!”
“大哥莫不是對廚娘真的動了心,你聽見丫頭說啦,她可是有老公的?”
“怕什么?等月娘成了我的新娘子,她還能飛天上去?對了,你把他們兩個先弄走,姓花的留下!”
“大哥,真的要殺他?”
“對,既然有所懷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以絕后患!”
“大哥!”汪全清遲疑著,他還沒靠近美人呢,怎說殺就殺呢?他舍不得。
“干什么?婆婆媽媽的,這樣吧,你把書生殺了,小丫頭就是你的人了,嘿嘿,沒想到留下一個大美人,還自動送上門一個小美人,這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啊!”歐陽大元磨刀擦掌,目露兇光。
刀光森森,歐陽大元將花似錦的頭發(fā)撩起,就欲朝他脖頸砍下!
花似錦眼一睜,刀光閃過黑瞿石般的眼眸,歐陽大元驚叫一聲,手中的刀巳不翼而飛,脖子冰冷一片,花似錦手握刀柄,冷冷道。
“歐陽大元,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究竟是誰?”
“錦公子!”
“你果然是、、、”
“噓!”花似錦伸手到唇邊,魅惑無限,“知道錦公子是密探的都死了,你現(xiàn)在想死就大聲說出來吧!”
歐陽大元噤聲,平生第一次,覺得美人再也不養(yǎng)眼。
朗月出現(xiàn)了,她也是假裝醉酒,原本和歐陽大元商量好,在酒中下藥,但在最后一杯酒中,她給自己人放了解藥,讓她沒想到歐陽大元連自己也暗算,虧了她做了兩手準(zhǔn)備,先吞了解藥的她很快清醒。
接著,上官嫣然那邊也捆了汪全清,明風(fēng)押解上來,汪全清一看,歐陽大元也給綁了,心道,完了。
“你們,你們是一伙的?”汪全清懵了。
朗月手里拿著一把菜刀,在磨刀石用力地磨著。
大家都不說話,只有磨刀霍霍,氣氛詭異到極點。
“你們要干什么?”汪全清受不了了,雙股顫顫。
“讓你們也嘗嘗被人魚肉的滋味!”上官嫣然狠狠道,此刻的美人面倒似是催命閻羅一般。
“你們是公差吧?這還沒審判,我是冤枉的,你們憑什么濫用私刑?”
明風(fēng)一攤手,做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你錯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花似錦慢慢地靠近,“你聽,是不是有女孩子悲慘的哭聲,她們來找你們了,哈哈,她們死在你們的手下,你們何曾想繞過她們,放她們一條生路,說,附近湖中的女孩是不是你害的?”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聲色俱厲,汪全清一哆嗦,尿了一褲子。
“大人,不是小的,真的不是小的!”
“那樹下的亡魂,你可知道?”朗月逼近,將磨得閃亮的菜刀架到了汪全清的脖子上,來回拉了幾下,“不想死的全部說出來,不要誤了卿卿性命!”
歐陽大元的嘴巴是塞著得,發(fā)不了聲音,而汪全清酒全給嚇醒了,面對四人的連番轟炸,心里早已崩潰,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供了所犯下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