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鋪天蓋地,來的時候好好的,此刻卻恍如隔世,她回不去了。
“這是什么意思啊?”
唐虞昭看著新聞,每天都是讀不懂的專業術語,她甚至開始了焦慮。
“現在事情嚴重了。我們被困在這里了。”
葉汐尊面容嚴峻,看起來也充滿了憂慮。
“怎么會這樣啊?”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親歷戰爭場面,這個發達得不可描述的時代,總有著無數刷新過去認知和三觀的新聞。
一天,兩天,三天,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星期。
“我快不行了。這樣人都憋瘋了!”
她很想出去,然而人在酒店大堂,鬧也沒有,很快有被請進了房間里。
“不好意思小姐,現在是特殊時期,您必須配合我們。”
“我后果自負不行嗎?”
很顯然,對方臉上寫著不行。
她只好退回到了房間里。
原本嚴重到不行的局勢,在這個酒店房間里,又顯得遙遠了起來。
“太不可理喻了。不成體統。太失控了!”
她像是有些歇斯底里了,然而葉汐尊像是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節奏,此刻正在做一顆土星咖啡球。
“這個很不錯。嘗試一下。”
說著,拿著一個杯子,杯子里放入一個大咖啡冰球,拿著牛奶慢慢沖擊,直到咖啡球被淹沒。
“我感覺自己好渺小。”
唐虞昭接過咖啡,不僅感嘆。“對于世界和地球,我就像一只螞蟻一樣無所謂。對于家人也恐怕如此。”
“總有人眼中,你不至于如此。”
“你不要說你自己眼中。”
“我是說以后的你自己眼中。”
“或許永遠不能實現呢。或許我熬不過去呢。”
“不要過于悲觀。你可以。我相信你。”
說著舉起咖啡杯做碰杯狀。
“這世界每天都在發生奇奇怪怪的事情,然而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是啊。沒發生這些不可理喻的事情的時候,我過得也并不好。然而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共同的災難上,仿佛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抱怨了一樣。”
唐虞昭不禁苦笑。
“接下來會怎樣?”
“不知道。不像很容易結束的樣子。照這樣下去,我們該儲存一些物資。
“哦?是嗎?什么物資?”
“比如糧食。衣物。冬天的衣物。這里雖然是熱帶,每年也有為數不少的人因為冬季氣溫過低而凍死。”
葉汐尊像是在深思熟慮。
“天,凍死在熱帶....”
唐虞昭感覺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像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和想象。原本混亂不堪的內心,像是一顆爆炸的導彈,此刻變成了所有人共同關注的命運。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局面了。”
她突然說道。
“順其自然。我們很渺小,只能如此。”
“我都渺小成這樣了,人間疾苦卻不曾放過我啊。呵呵。”
唐虞昭看著窗外,明明一派祥和,然而一切又都不同了。她只能老老實實坐在窗邊發呆。
“你說這個世界會好些嗎?”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