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冰橙汁。”

清晨五點，天還沒亮。徹夜未眠，唐虞昭突然開口。她知道他也沒睡，只不過兩人心照不宣地沒在晚上聊天。

“哦，我這就給你拿。”

陸柏杉說著便打算起身。

“冰箱里沒有了。”

“這樣啊……那我給你定，看有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沒有。”

“那我現(xiàn)在出去買吧。”

“嗯。”

陸柏杉穿好衣服便出去了。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

“真不好找，只有一家店開門賣這款你最愛喝的橙汁。”

說著剛想拿一個杯子，卻被唐虞昭一把拿過瓶子喝了起來。

不到五分鐘，整瓶橙汁便被喝完了。

“慢點。”

他囑咐著，眼看著一瓶橙汁見底。

“你呀，這種任性的習(xí)慣要收斂一點知道嗎？”

“好好喝。我喜歡早晨起來喝冰橙汁。”

“知道啦。以后多準(zhǔn)備一些給你。”

“你真好。”

陸柏杉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這樣的作息要調(diào)整一下，總是不睡覺黑白顛倒不是辦法。”

“不知道該怎么辦。完全無法調(diào)整的感覺。”

“這樣。今天我們白天忙一整天，極大專注做一些事情，直到晚上很累了，就睡著了，好嗎？”

“好。”

唐虞昭點了點頭。此刻正是一天中最清醒的時候，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去玩。

“而且今天我要曬太陽。”

“希望你到十點也這么有興致。”

“哈哈哈。我好餓。”

“那給你做點早飯吧。”

兩人走進(jìn)廚房，唐虞昭靠著門，看著陸柏杉打開冰箱和柜子選擇食材。

“你說，世界會好一些嗎？”

“不會吧。”

“為什么不騙我一下呢？”

“你不是最討厭別人騙你嗎？”

“也是。但總感覺這樣很絕望。世界不會好一些了。”

“是呀。世界不會好一些了。但也不會壞一些了。世界一直如此。我們可以好一些。”

“我感覺我也很難再好一些了。”

“不要手這種話。你會好一些，相信我。”

他轉(zhuǎn)過身，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的眼睛。由于最近睡眠不好加上偶爾哭泣，她面容憔悴并且有了黑眼圈。

“你說人是不是一瞬間變老的？”

“可能吧。”

“很多個瞬間，我都感覺自己突然老了一些。像是一道靈光突然的消失。”

“你也可以把這種感覺看作成熟的過程。很多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那成熟的人會在早晨一睜眼就要喝冰橙汁嗎？”

“哈哈，通常不會吧。成熟的人懂得延時滿足，而且通常不喝含糖飲料。”

“那我是怎么做到同時蒼老又不成熟的呢？”

“不要想太多了。小腦袋休息一下。主食選擇一個，松餅還是小包子？”

“一個松餅一個小包子吧。”

“好的。”

陸柏杉拿出松餅膏，開始制作松餅。

“你知道嗎，我經(jīng)常感覺不真實。明明你現(xiàn)在就在眼前給我做早餐，但我就是感覺很害怕。”

陸柏杉原本用鏟子掀松餅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關(guān)掉了火，走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