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交流便發現,葉汐尊有趣極了。
何止有趣。
“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啊。”
這是毛毛桑聽到他講述自己雇傭兵經歷的時候,子彈從耳邊滑過的感覺,有感而發的。
“那你跳過傘嗎?”
“跳過啊。還有翼裝飛行。”
“哇...”
幾人瞠目結舌。
“這個我就不敢嘗試。”毛毛桑表示這運動她消受不起,“不是說,死亡率很高嗎?”
“確實很高。”
葉汐尊點點頭。
“那你還?”
“那種感覺,還是很好的。”
唐虞昭聽得有點入迷。
“是像小鳥一樣自由飛翔的感覺嗎?”
“對。”
“是像小肥啾一樣嗎?”
唐虞昭眨眨眼睛接著問。她對于他夸獎毛毛桑可愛的像小肥啾似乎耿耿于懷。
葉汐尊不易察覺地微笑了一下。
“比小肥啾要扁很多。”
“確實啊,這樣生活還怎么面對日常平淡?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反正這輩子,就我這腦子,只要不想創業奮斗干大事,基本就虧不了哪去。”
毛毛桑對于自己的人生似乎看得很開。
“認同。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把心掛在我身上。”
葉汐尊說道。
“把心掛在你身上...”
唐虞昭重復著,像是在思考什么。
“也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就是很膚淺的,被過分關注的感覺。我不是很喜歡。我只喜歡被自己喜歡的人關注。”
他像是急于解釋點什么。
聊著聊著,到了深夜,毛毛桑和Ken回到了頂樓休息,一樓兩間客房,則分別是兩人的。
“我也要睡了。”
唐虞昭打了個哈欠,便伸出手。她的腳踝冰敷了幾輪,終于感覺沒那么腫了。
“我把你抱回去吧。”
他說著,抱起她,先是關了客廳最明亮的一組燈,頓時房間變得昏暗,再走進里側的一間臥室,打開門,試著輕輕把她放在床頭,卻感覺腿部被什么東西絆住了一下,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一片寧靜,她可以聽見他的呼吸。有一刻他像無法動彈,只感覺臉上一股微弱的熱氣,那是她的呼吸。
突然像是失去了原本的理智和距離,唐虞昭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整個晚上,她凝視著他,聽他講各種趣味,看他臉上淺淺的酒窩,和雪白的牙齒,看他喝酒時,上下移動的喉結,和聽他吞咽的聲音。他那么有生機,完美無缺,有著她從不曾見過的新鮮氛圍。他的一切,都如此特別。
“小肥啾那么可愛嗎?”
唐虞昭突然不明所以地像是任性質問,卻迎來了他的熱吻。他的胡子有點扎,卻令她更加無法自持。
“你最可愛。”
他急切地解釋,邊更加熱烈地吻了過來,令她一瞬間幾乎呼吸困難,她只感覺到了他的一切,他的氣息,他的手,溫暖有力,他好霸道,她可以感受到那種不由分說的任性甚至粗魯。
嘭地一聲。
他被推到了地毯上,一旁剛剛絆倒他的矮椅和燭臺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