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心跳,沒人會在乎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是天喜寫在床板上的一句話,至于是從哪里得來的,已經記不得了。但是他很喜歡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好像是給他量身定制的一般,其實這句話不僅僅是他,很多人都是可以適合的,沒人會在乎你到底經歷了什么,就像在學校里一樣,沒人會在乎你。
家里人在乎的是你在學校里學習的怎么樣,是進步了還是后退了,能不能吃飽,能不能睡好,但更多的是他們認為你肯定是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學的不好,因為沒壓力。
學校里在乎的是今年會有多少孩子考出去,出去的越多,那么來報名的孩子也就會也多,不會在乎教學質量怎么樣?老師有沒有盡職盡責?學生有沒有違紀欺凌現象,即便是有,也會“好言安慰”學生,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這是天喜的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打架,只是他的這次打架就像是一片浮云,沒人愿意去提起,就像老師不愿意相信一樣。
那是他們級部里的一個混日子的家伙,天喜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愿意去知道,只是在這天,他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天喜的面前,宿舍拐角的那片地方,容不下太多人,對面有四個人,而天喜則是剛打了一暖瓶熱水,只有自己。
“你就是商天喜?”那人問道。
天喜看了看他,不認識,只是知道是同級部的同學,但不是受歡迎的那種,天喜點了點頭。
“小子,我聽說你很牛逼啊,你知道你最近犯了啥事了不?”那人問道。
天喜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認識?”
“靠!牛逼啊!”那人對著身邊的三個家伙說道,很是傲慢的語氣,而后看著天喜,很是不屑的說道:“小子,你很牛逼啊,我是這層的老大,你知道不?你小子最好小心點,再讓我看到你跟她說話,老子修理你!”
“哦?跟誰說話?我跟誰說話該你啥事兒?”天喜問道。
“靠!牛逼!真能裝啊!你想想你最近跟誰說話來?”說著將臉湊了過來,惡狠狠的說道:“那是老子的馬子,你最好收斂點!”
“你該刷牙了,看了點電視劇,裝什么黑社會?!還馬子,你咋不是牛子,驢子?!毛病倒是不少!”天喜最是看不慣這樣的東西了!
“靠!你個小比崽子這是找死嗎?”那人很是不悅的說道,旁邊的三個人更是有點看笑話的意思。
“嘴巴干凈點!沒事兒的話,把路讓開!”天喜有點生氣的說道。
“老大!干他!!”一旁的其中一個起哄說道。
“你個小癟三!爺爺今天替你爹媽教育教育你!看你個小雜種還裝不!”說著伸手去抓天喜的衣領。
那手剛剛抓到天喜的衣領,冷不丁的天喜手中的暖瓶跟著就拍響了那貨的臉上,“嘭!”的一聲悶響,暖瓶直接爆開了,熱水瞬間撒了那人半個身子,只聽見他一聲慘叫,手來沒來得及收到身前,天喜直接對準他的小肚子就是一腳,那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恰好坐在了地上的暖瓶碎片上,慘叫聲更是滲人了,原本有點安靜的宿舍瞬間開了不少門,畢竟現在是中午的休息時間。
那三個跟班的已經傻眼了,因為此時的天喜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拳頭接連砸在那個貨的臉上,而那貨已經是滿臉是血,哀嚎聲不斷,都被瞬間的這一下,給嚇懵了。
天喜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微微一笑,那笑容用那個貨的話來說,那已經不像是個正常人該笑的時候笑了,語氣中帶著一股壓抑的憤怒,低聲說道:“你tm有種在說一遍!你要替誰教育我?”說完,沒等他回答,反手就是一耳光,抄起地上已經碎了的暖瓶,直接砸在了那貨的腦袋上,那仨看了直接跑了,連最基本的拉架都沒有參與,倒是出來了不少同學上來拉架。
天喜拽住他的衣領,瞪著他說道:“記住了!老子以前能撕了瘋狗,現在就能撕了你,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但凡有人找老子麻煩的,我只找你算賬!大不了一命換一命!不信你就試試!還有你要是再敢招惹王月,我就給我等著!!”
那貨捂著臉,抹了一下鼻子里流的血,點了點頭,然后問道:“王月是誰?”
沒等天喜說話,勸架的同學已經將他倆分開了,大個子更是從樓上穿著個褲頭跑了過來,上前就是一句話:“我糙!!”看了一眼天喜,回頭對著那貨就是一腳,眾人更是凌亂了,這是來湊熱鬧的,好歹也拉開了,就聽見樓下傳來一句很是凌亂的話:“我滴那個親娘祖宗來!你們這幫小祖宗這是待咋啊?要老漢的命根子嗎?!”
那是宿舍的管理員大爺,剛剛被這喧嘩聲引了過來,身上披了件外套,從樓道下面瞅著地上滿臉是血的那貨說道:“我滴那個神來!你這咋了?!”而后他看著這一群人,更是無語的說道:“你們咋就下得去手啊!一群人打他,這是打算糟蹋了他嗎?你們看給人家孩子打的!作孽啊!”
天喜上前一步說道:“大叔,跟他們沒關系,我打的!”
眾人一愣,天喜說的是事實,但不應該這個時候說。
沒等天喜的話說話,那貨竟然捂著腚站了起來,看著宿管大爺說道:“老頭兒,這事兒跟他沒關系,是老子下樓急了些,撞了這個小崽子的身上了,他打熱水回來,這不演巧了,暖瓶給整碎了,跟他沒關系!少聽他們瞎叨叨!”
“你說啥?!”宿管大爺很是不悅的說道:“你個小王八犢子,你沒事兒找事兒是不?你管誰叫老頭兒?!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該叫什么嗎?你還敢稱自己老子?!你是誰老子?我老子都在地里躺了十幾年了,你算個什么球東西!”
話雖如此,宿管大爺還是帶著他去學校醫務室了。那仨貨直接去找老師告狀去了,結果老師來了不知道和那個受傷的貨談了些什么,結果找到天喜后只說了一句話:“以后有這事兒不許打架,你得找學校領導,讓我們來主持公道!”
天喜看著她,問道:“那如果他動手打我呢?”
那個一臉不悅的老師瞪了天喜一眼說道:“他能打死你不?跟你說了找學校,找我們,你聽不見嗎?他為啥不打別人,非要打你,你得先從自身找原因!”
天喜看著她,很是認真的說道:“是!您說的對!”說完,轉身走了,出辦公室門的那一刻,他嘴角往上揚了一下,畢竟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