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馬部落里的玩家靜靜地看著這只犀牛人。
“我們部落在短時間遭受了兩次巨大的災難,但是每一次都是因為你們而幸免于難。”
他看著面前的旅者,有人族,有羽族,大荒世界的種族都有。
不過他不知道旅者都是由窫窳和鐘鼓創(chuàng)造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因為你們,犀馬部落因此得救,”他又重復了一遍。
“現(xiàn)在我們部落被災難席卷,但是我們犀馬人還有人活著,不應該沉默于過去,”姬無垢的眼睛,望向玩家身后的那些低著頭的犀牛人。
“活著!我們要頑強地活著,將死去的人的那一份,都補上!”
“朋友們!”姬無垢看著玩家,將一個大麻袋拿了出來。
“嘩~”
他將麻袋傾斜,金燦燦的貝幣和無數(shù)的紅色勾玉從麻袋流出。
每個玩家看到麻袋里的錢眼睛都直了。
“這就是金錢的味道嗎?”有幾個玩家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向姬無垢打算搶了他。
【行為禁止】
突然眼前彈出幾個大字,而不知道什么時候,玩家上空出現(xiàn)了好幾個騎著飛馬的影役,還有一個留著長發(fā),身穿亞麻色皮衣的大羿,正嚴肅地看著這群玩家。
這下子,沒幾個人還敢妄動。
“這村長也很果斷吶。”楚亦看向后羿,后羿對他微微頷首。
時間回轉(zhuǎn)。
楚亦和犀馬部落的村長姬無垢,還有燭龍后裔窫窳,以及審判者大羿,四人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木屋里,中間是一個圓形的木桌。
在經(jīng)過獸潮和爆炸之后,這里是唯一一個還算平坦的地方。
“楚亦,這種情況你叫我們干嘛?”窫窳看著面前三人,又抬頭看了看屋頂。
這個小木屋是個簡簡單單的火柴盒,頭上開著一個天窗,如果下雨了那是肯定不能遮擋住的。
“別急,還有一個人吶。”楚亦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只蠟燭,用火折子點燃后,將蠟燭的蠟油滴在桌子上,再將蠟燭放上蠟油上,固定住桌子上。
“我沒來遲吧!”一個像是捏著嗓子說話的人乘著夜色摸進木屋。
青臉赤發(fā),一臉猥瑣,看起來就是個奸商的大壞蛋,錢多多。
“沒想到楚老弟還記得我啊!”自從楚亦通過錢多多的介紹,讓他進入九黎隗方部落的礦山里,挖三金賺得盆滿缽滿的時候,就將那欠錢多多的一萬多貝幣給還了。
本來錢多多還想利滾利翻一番,但是看在楚亦是從禁地出來的,就沒行動,這個行為讓他后面慶幸了很久。
“莫非又有大生意?”錢多多一臉賤笑,看楚亦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搖錢樹。
“那可不!絕對的大生意!”楚亦也和他一樣,一樣賤笑。
哼!你可是投資方,怎么能讓你跑!
兩方都是心懷鬼胎。
我是不是上錯車了?
姬無垢看著他們心里毛毛。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窫窳一開始就不怎么想跟過來,畢竟自己被楚亦打得很凄慘。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打不過他,而且楚亦又有朱厭在后面撐腰,他早跑了。
“咳咳!”楚亦分給錢多多一個小木凳,讓他和其他四個人都能坐著。
楚亦拿出一張紙,這是楚亦憑自己記憶畫出的西山各個部落的位置。
“這!”犀馬部落的村長姬無垢率先反應過來,直接將地圖折起來。
“楚亦你想干什么!”
然后眼睛死死盯著坐在楚亦旁邊的錢多多。
“嘻嘻……”錢多多臉上還是那副嬉皮笑臉,但是內(nèi)心卻凝重起來。
剛剛雖然只是一下,但是錢多多只花了0.12秒的時間就將紙上的內(nèi)容看了個遍,并依靠身體肌肉記憶記住了所有內(nèi)容。
后面腦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干了什么蠢事。
大羿身為審判官,在三山四處奔波是肯定的,看到這個地圖,感覺很眼熟。
“你這……是看我公堂的那張地圖吧?”大羿越看越熟悉,忍不住問楚亦。
“沒錯,我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我厲不厲害。”楚亦很是得意,得虧他剛剛給將地圖放在里大羿最近的地方。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大羿眼睛一瞇,如果不是因為朱厭罩著楚亦,大羿已經(jīng)將他和屋子里的除窫窳以外的人都控制起來了。
知道每個部落的位置這件事,加上這張地圖,一旦有其他部落想要發(fā)動戰(zhàn)爭,那可以比其他部落率先知道更多情報。
所以,古代打仗,有關(guān)地圖的情報,那絕對是重中之重。
“不就是張地圖嗎?”楚亦不解,為什么在場的人會用那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唉!楚亦,你犯大錯了!”窫窳將地圖卷在手上,指著他說:“這張紙可是西山的命脈,一直都是由大羿看守,如果不是你那次……”
那次魔化,將大羿的公堂打成廢墟,不然這張地圖都只有大羿一人知道。
“有這么夸張!”楚亦眉頭一皺,看向錢多多,畢竟這算是和他一伙的,應該不會騙他。
但是錢多多和其他人一樣,點頭認同。
“不會吧!”楚亦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是所有玩家都知道的地圖,為什么到他們手里就變得這么珍貴了。
“總而言之,我想問在座的各位都是可以信任的嗎?,不然的話,我只能讓大羿將你們抓起來了。”
“當然都是可以信任的啦!”楚亦擺擺手,不明白為什么這件事會嚴肅到這種程度。
“聽好了!”大羿臉上罕見的擔憂,“如果這張地圖被有心人利用,那么大荒所有部落都會進入戰(zhàn)爭!”
“為什么?”
大羿眼睛瞅了楚亦一眼:“各部落從來沒有你想象地那么和平。”
“實際上,三山部落,曾經(jīng)都是敵對勢力,雖然前身經(jīng)過父神燭龍的大一統(tǒng),但后被三神分裂,但每個部落又都被各自三神冊封的首領(lǐng)給統(tǒng)治著。”
“那就是每座山的主城。”
“但是,因為三神之戰(zhàn)中,他們都被流放虛空,三山部落主城城主都沒有做到服眾的程度。”
“所以,每個部落都離最近的部落都是很遠的路程,都是防止有部落對自己的部落偷襲。”
“每個部落,都是自己部落的潛在敵人。”
竟然有這種事。
楚亦第一次知道大荒世界的各部落的勢力敵對情況,沒想到會這么嚴峻。
這和古代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簡直不要太相似。
“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絕對不要打破各個部落的平衡。”
大羿盯著楚亦的眼睛。
兩人沉默不語,其他三人也不敢打擾。
楚亦察覺到了,大羿和窫窳,是真以為自己是朱厭的使者,所以才會和自己說這些,可以說沒有朱厭這張虎皮,自己更本就沒資格和他們說這些話。
“我知道了。”
楚亦對大羿道歉,將窫窳手里拿著的地圖接過,然后放在蠟燭上點燃。
五人靜靜地看著地圖被赤紅的火焰燃燒成灰,就好像秘密被吞沒黑暗。
“本來我還以為各部落都是很友好的,不過,經(jīng)過獸潮過后的犀馬部落,不是已經(jīng)被打破了平衡了嗎?”
姬無垢目光看著楚亦,白色的犀馬角反射這燭光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