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起來嗎?”灼灼擔憂地看著慕容復雪的傷口,那一箭很深,他流了不少血,現下臉色還是蒼白的,他卻急著去尋他的士兵。
“嗯。”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起身,灼灼忙過去扶他的手臂,他借著她的力,才好不容易站起來。
這似乎耗費了他好大的力氣,他手捂著胸口,費力地喘氣。
“你傷的很重,拔箭更是耗費了你不少元氣,你現在動身去找他們太勉強了,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她擔心道。
“無妨,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我放心不下。”他搖頭,執意要去。
灼灼看著他,無奈道:“你還真是倔。”
“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我得讓他們都能活著回去。”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很堅定。
灼灼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再阻攔,只是道:“那你靠著我點兒,自己少使些力。”
他有些不好意思,灼灼看到他遲疑的動作,想著他可能在想“男女授受不親”一類的禮節,她爽朗地笑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現在受傷了,我幫你是出于人道主義,今天就是換成其他男子我也會這么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的豪氣讓他十分驚訝,果真不是尋常女子。
“多謝。”他也確實有些撐不住,聽她這么說,也就靠著她了。
因為摸不清敵軍狀況,他也不敢冒進,放了煙花作為信號,時間過了許久,卻一直無人回應。
他的傷口又有些滲血,他努力強撐著,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不如,我們先回慕容國吧,你昏迷了兩天,他們也許一直尋找你未果,又不好和敵人硬碰硬,回去想辦法了也不一定。現下最緊要的是你的傷,你要保家衛國也要先有命才行。”灼灼很擔心他的傷口,再這么拖下去,她怕他真的會死。
“好。”他知道她說的在理,現在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的馬?”她指著不遠處那匹馬,她發現他時,就是這匹馬馱著他。
“嗯。”他點點頭,一面伸出手去撫摸馬,看得出來那馬和他十分親近。
“那我們騎馬回去,這樣還能快些。”灼灼當機立斷。
“你會騎馬?”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會啊,我們那兒的人都會騎馬。”她笑著,似乎是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
“勞煩姑娘。”
“小事~”
她率先翻身上馬,而后借力給他,讓他也上馬。
“你摟著我點兒,別掉下去了。”灼灼真的覺得他太容易害羞了,所以自己只能盡量地自然,讓他別想那么多,本來就受傷了,再想東想西的,更有負擔。
他沒吭聲,只是默默地攬著她的腰,她笑,略一偏頭,道:“坐穩了!”
她馬術也不錯,是小時候秋嶼父親一起教的,不過還是秋嶼騎得更好些。
因著他身上有傷,她也不敢騎得太快,盡量平穩些。
這慕容復雪,是慕容其華的弟弟,之前她倒是了解過他們兄弟二人,人人都傳聞他們不和,每個人都想當然地以為攝政王是這病秧子皇帝的忌憚,過不了多久,便要取而代之了。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她救了他,是巧合也不是,不過如果他能帶她去慕容國,那么她也算是朝她的目標又邁進了一步。
自己的抱負,還有……秋嶼的安危,她一直都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