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煙和容柏約了考完試后在學校的西門碰面。

雖然還是那副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打扮，但身上穿的連衣裙卻很有講究。

她特意去買了一款和歲語柔曾經穿過的一模一樣的裙子，就當是送給容柏的見面禮吧。

果然，容柏過來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的裙子看了很久。

因為盯得時間過長，讓歲煙有一些局促。

“是有什么問題么？”她緊張地抓了抓裙擺，“這是姐姐送我的裙子，是我穿著很奇怪么？”

上次見過歲煙之后，容柏就找人查了她的事情。

他已經知道歲煙是歲語柔的父親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在歲家并不受待見。

也能理解，換做是他被告知家里突然多了這樣一個私生子，他也會和歲語柔一樣開心不起來。

可歲語柔這么善良的人，卻什么都沒有對歲煙做，還反而送她裙子穿。

他自認為對歲語柔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歲煙身上的這條裙子，上面的暗紋都和歲語柔曾經穿過的那條一模一樣。

所以……

很有可能，這就是歲語柔穿過的裙子。

容柏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歲語柔隨隨便便拿出來一條裙子，價格可能都比歲煙曾經生活的家庭一年的開支還要多。

想到歲煙正穿著歲語柔的裙子的可能性，他的眼神暗了暗。

“沒有。”容柏移開了視線，“既然是你姐姐送你的，那就應該好好珍惜。”

“這條裙子，很好看。”

聽到這話歲煙松了一口氣，“我也覺得很好看，姐姐的眼光真好。”

“學長，我不太適合在公開場合露面，所以能不能請你去家里給我補習？”

容柏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語氣卻溫和地問：“你家在哪里？”

——

歲語柔抱著書剛和室友從圖書館出來，她們打算去西門附近的奶茶店買奶茶。

臨近西門的時候，她遠遠地看到了容柏。

正想著上去打招呼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她旁邊的女生。

因為女生戴著帽子和口罩，她雖然覺得身形熟悉卻一時看不清對方是誰，但她卻注意到了對方身上穿的裙子。

那條裙子，和自己很喜歡的一條一模一樣。

她突然停下腳步，笑著對室友說：“婉婉，你不是說一直很想吃原禾家的松露巧克力蛋糕么？”

“你看我這記性，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卻差點忘記了。”

“真的？？？”逯婉婉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原禾的主打款松露巧克力蛋糕可是非常難訂，她搶了一周都沒有搶到名額，沒想到歲語柔卻突然給了她一個驚喜。

歲語柔：“當然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這可是她給自己訂的，本來想著到時候還可以發微博炫耀一下。

但現在為了支開逯婉婉也只能便宜她了。

“我把兌換碼發給你，你快去取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正好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們改天再去買奶茶吧。”

有松露巧克力蛋糕，逯婉婉自然也不在乎什么奶茶了。

“謝謝柔柔，你也太好了！我太愛你了！”

要去原禾，從學校正門出去更方便一些。

看著逯婉婉一蹦一跳地走遠了，歲語柔趕緊跟上了容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