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嬋紗出天地昏,
牡丹穿梭眾人驚。
女扮男裝招動亂,
國色天香手留情。
“舅舅!”
瞧著沐鴻鵠倒在了地上,巴沐楓心頭一驚,欲起身來……
巴索圖立馬按壓著巴沐楓雙肩,搖了搖頭,示意他坐下旁觀。
所謂的成王敗寇,癲狂狀態的元潰親手將終結了沐鴻鵠的性命。
沐鴻鵠的使臣哀傷的將沐鴻鵠的身體抱了起來,狠狠的盯看著元潰瞪大了雙目,一邊怒說道:“元潰,你今兒個殺我狼主最愛的世子,此時此刻起,鄂而胡地與離丘國勢不兩立……”
元潰仰頭大笑幾聲:“哈哈哈哈哈……比武臺上、刀劍無眼、生死由天,我堂堂離丘國,會怕你個小部落不成?”
鄂而胡地的使臣氣的抖了抖嘴角,氣的幾近說不出話來:“你……”
元潰不再理他,神氣十足的掃了掃臺下一邊說道:“還有誰,敢來領教本王子的黃金牡丹?”
元潰話音剛落,只見一粉面小公子飛踏上了比武臺。
女扮男裝的阿芙錦瑟抱拳而答:“北冥小公子阿芙錦前來求教!”
元潰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小白臉說道:“好小子,赤手空拳上了此臺,可別說我欺負你,給你二分鐘時間,選一件合適自己的兵器吧!”
一邊說著手順勢一推,兵器架倒向了阿芙錦身邊。
阿芙錦微微一笑,提起一腳又將兵器架踢了回去一邊說道:“元潰王子,我阿芙錦的兵器可是專克你的黃金牡丹,看招……”
說著,只見她翻飛起來的同時,兩邊衣袖口飛出倆股雪白又通透的天嬋紗,天地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昏昏然然。
看著天嬋紗如網如蛇一般的向著自己進攻,元潰甩出無數瓣黃金牡丹,朝著阿芙錦飛去。
阿芙錦手一縮,天嬋紗立馬回袖,身輕如燕幾個旋轉躲過了牡丹飛鏢,又接著飛躍出倆股天嬋紗直擊元潰胸前。
天嬋紗飛過來的同時,元潰雙手挽卷上了天嬋紗,一腳入地,挽在手端的天嬋紗斷碎了。
阿芙錦用力的揮舞著手臂,袖口的輕紗似挽不盡一般,一股接著一股朝元潰飛了過去。
你攻我往、艷紫妖紅、一朵朵牡丹妖嬈嫵媚、一梭梭絲帛剛柔相濟……
二人連過數百十幾招,任憑元潰躁狂至極、此刻卻被天嬋紗擊得連連后退!
臺上打的火熱朝天,臺下看的目瞪口呆。
眼看元潰就被天嬋紗逼到了比武臺的盡頭、又見他嘴叼牡丹、雙手敞開、好個金雞獨立!
天嬋紗利箭一樣梭了過去,元潰即使后仰、并飛快的提起腳、連續圈了十幾個旋轉,徘徊在比武臺的邊緣。
阿芙錦清寒的眸中閃過一抹冰冷之氣、踩踏在空中、飛去兩股紗帛將元潰整半個身子裹住。
元潰見自己腹部被裹,召喚牡丹,取其三瓣、用力一劃,此刻天嬋紗被劃斷了,元潰又連忙接使出一招國色天香……
一股強力的慣性使阿芙錦在空中后退了二步,風云密布,萬紫千紅的牡丹橫七豎八的以不同的姿勢、雨點般密集朝著阿芙錦飛砸了過去。
阿芙錦飛快的舞動著自己手中的紗帛,一股一股的紗帛相互交錯、竟在空中將阿芙錦包裹在內。
此刻已盡黃昏,紗繭不停的交叉著,慢慢的旋轉著,余暉之下,通透的紗繭一會兒黃、一會兒昏、何其神秘怪異。
繭內則傳出莎……莎……莎……莎的響聲!看臺各位聽著像似數萬只蠶桑之音……”
臺下一使臣指著蠶繭大喊:“快看、作繭自縛?他把自己裹在了繭里……”
“阿芙錦是想將自己藏在繭內,躲過黃金牡丹的灼傷。”
“北冥之后?怎會翼族靈法?”
“這、阿芙錦之所以會翼族靈法,只因他是翼王汐櫻重陽的外甥,他母親是翼王唯一的愛女汐櫻妍雪……”
臺下好些使臣,吃驚狀態之下,開始議論紛紛……
“這?難道就是翼族傳說中的、抽絲做繭?破繭成蝶?”
元潰集結著紫紅色牡丹,激動的喊著:“阿芙錦、好一個幺蛾子,我要你蛹碎魂飛!”
一邊將密集過來的紫紅色牡丹、無數朵似雨似利箭一般,一齊向天嬋繭飛射了過去。
元潰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隨著一聲巨響、好一個破繭成蝶、阿芙錦竟連同著無數個彩蝶從嬋繭里破繭而出……
巨繭破裂的同時,成群成群的彩蝶,像得了指揮一般,十幾只一行,幾十只一隊、將一朵朵牡丹花圍住,擋住了牡丹花的進攻……
阿芙錦發出“呀……”的一聲長喊、這一聲鶴唳、青絲在空中飛舞。驚起了她半隱半現的真身、竟一半是鶴、一半是蝶!
此時此刻,比武臺上的一蝶一花、穿花蛺蝶、相互錯落、倒美得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