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娘,一個神奇的混血種族。
按照通俗的遺傳學(xué)解釋,一個人類種群的男女比例會接近23:22,也就是常說的男孩女孩一半一半。但在人獸混血族群里卻完全不是。神奇的隱藏規(guī)則讓所有的人獸混血都變?yōu)榇菩裕踔涟ɑ煅南乱淮簿褪钦f只要繼續(xù)混血就必然雌性,而對于女方來說,自己的后代只有雌性一個選擇。
聯(lián)合政府建立后,社會學(xué)、生物學(xué)、遺傳學(xué)的專家們統(tǒng)計了所有注冊在案的半獸人人口,經(jīng)過了多年的研究也無法解釋這個現(xiàn)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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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把腳下的力量放輕了一點,讓男人喘了口氣:“我都不認(rèn)識你,怎么知道你媽是誰?咳咳咳……”
姑娘憤怒的加大了腳下的力度:“三年前我開始云游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為了追求我媽你還給我花了幾萬塊錢……現(xiàn)在出事了開始不認(rèn)賬了?嗯?”雖然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但洛夏猜到姑娘憤怒至極,而男人則痛不欲生。
末雨柔在后面發(fā)出了聲音打斷了姑娘的怒吼:“姑娘,留他一命如何?我還要找他聊聊交易呢。”
姑娘聽到有人說話,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當(dāng)然完全沒看清人臉:“好。不過你倆要是敢耍我,我也會要了你倆的命。”然后回身一拳將男人打暈過去,然后拖進(jìn)了屋子里。
兩人跟著進(jìn)屋后,姑娘已經(jīng)打開了燈。洛夏看清了姑娘的外觀:這個姑娘也是一位貓娘,不過毛發(fā)是銀白色的;一身的藍(lán)色裝備不像是地球的產(chǎn)物,背著一把泛著藍(lán)光的長刀;帶著一個面巾,看不清下半張臉,但是看到她那個毛茸茸的耳朵和漂亮的眼睛,洛夏就覺得一定是個美女。
姑娘把男人綁在了椅子上。洛夏試探的問了下:“他是謝占義么?”滿是血污的臉根本無法分辨。
姑娘充滿怒氣的嗓音冷冷的“嗯”了一下表示肯定。
洛夏得到答復(fù)之后就先自我介紹了:“我是夏洛,這位是末雨柔,我的師傅。我們是接受了樓蘭城的委托來抓捕他的。”然后掏出了雇傭函和任務(wù)函給姑娘看。
姑娘看到后說:“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們。”然后坐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不過你們要是交易沒談攏我就給他一個痛快。”
末雨柔去衛(wèi)生間打了一桶水,拿了一塊毛巾。一桶水澆到了謝占義的頭上,然后拿毛巾捂住他的頭一頓胡擦,經(jīng)過折騰之后他是徹底清醒了也干凈了不少。洛夏看著他,不愧是獅人,漂亮的金色毛發(fā),壯碩的外形,放到人類里妥妥的T0級別健身館教練,怪不得別人總是形容金毛獅王而不是其它毛獅王。
不過現(xiàn)在的謝占義已經(jīng)不復(fù)威風(fēng)了,憔悴的臉面,疲憊的眼神,粗啞的嗓音。清醒之后掃視了屋里一圈,他并沒有覺得洛夏和末雨柔的威脅比姑娘更大,這個將近40歲的中年獸人危險感知還不如一個未完成云游的小姑娘,他還以為兩人只是姑娘的跟班。
謝占義看著姑娘說:“看看這是誰來了,原來我親愛的準(zhǔn)閨女元青花啊。”
元青花從背的包里掏出了一個狼人頭扔到了謝占義的面前:“別假惺惺的了,說說吧。如果你給出的解釋足夠好,說不定我給你個痛快。”
謝占義依然沒松口:“你想要我解釋什么?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洛夏看到謝占義完全沒理自己,覺得受到了輕視:“要不我替你解釋解釋?你雖然表面經(jīng)營著一個生意,但實際上卻是劫掠者部隊的暗中支援者,然后半年前劫掠者攻打HH市的行動失敗之后,他們就讓你雇傭殺手干掉那兩個破壞他們計劃的人,這樣看起來就像是私怨了不是?也就沒人會想到其實是劫掠者們干的事。只是你沒想到第一個殺手失敗被捕,第二個殺手不知何原因失蹤,第三個殺手在路上被聯(lián)合軍擊斃了。所以你現(xiàn)在要極力和他們撇清關(guān)系,我說的對不對?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么要和劫掠者合作,要獲取什么利益?”
末雨柔在旁邊嘀咕了一句:“我記得這種行為推測以前都是我擔(dān)當(dāng)?shù)摹?
謝占義還在最硬:“口說無憑,只是推測,你們有沒有證據(jù)。”
末雨柔掏出手機(jī),播放了錄音,里面是元善見的聲音:“跟我接頭是一個獅人,叫謝占義。也算是擁有萬年前的王族血統(tǒng),不過現(xiàn)在啥也不是。背靠著劫掠者生活。就是他交給我的任務(wù),然后說要去弗恩鎮(zhèn)……(末雨柔)就這么多了么?……我就知道這么多了,我就是一個收錢干活的人,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的……(末雨柔)淡定,我相信你……這是我們家的族徽,如果你遇到我女兒,請讓她來樓蘭。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是處在游歷階段,所以我怕她誤入歧途……(末雨柔)嗯,好。”
元青花激動的說:“是我媽媽么?!她現(xiàn)在在哪?”
洛夏把胸針掏出來交給元青花確認(rèn):“她現(xiàn)在在樓蘭被保護(hù)了起來。安全的很。”
元青花確認(rèn)無誤后把胸針還給了洛夏:“嗯……我知道了,這個你收好吧。”然后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對著謝占義說:“還有什么好交代的么?”
末雨柔說:“我們是來和你談交易的。如果你開的價合適,我就說服她把你交到樓蘭,如果不合適……順便告訴你,我倆人就是當(dāng)初打敗格隆德的人。”
謝占義驚訝的看著洛夏和末雨柔,嘆了口氣:“好吧好吧。看來我真是老了,這么大的威脅都沒意識到。劫掠者答應(yīng)我,打下弗恩鎮(zhèn)后讓我當(dāng)市長。他們這些天沒攻城是在等另一支部隊,等他們到了,就算有再多的援軍也守不住這個城市。而他們?yōu)榱吮苊馍洗蔚那闆r,給了我一份暗殺名單,上面就有你的名字。”
元青花見他說完了,轉(zhuǎn)著手里的匕首走上前:“還記得這個不,我云游之前你送給我的禮物。當(dāng)初你說要有始有終,要強(qiáng)大,要爭光。現(xiàn)在我全做到了。”上去一匕首扎進(jìn)了他的腹部,在他驚訝的眼神中暈了過去。元青花沒等兩人問話呢就說:“沒關(guān)系,普通的速效麻藥而已。”然后從樓里找到了醫(yī)療箱,給他做了一個簡易的包扎。
做完這些之后,洛夏問:“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你干的么?”
元青花:“沒錯,一點都沒挑戰(zhàn)性。你們有車么?”“有。”“那就出發(fā)吧。”說罷就把謝占義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洛夏在后面小聲嘀咕:“真是不能輕看了軟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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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弗恩鎮(zhèn)住了一宿,來到了第二天。把謝占義關(guān)在了車?yán)铮粝旅⒐词厮.吘共荒馨阉唤o弗恩鎮(zhèn),先不說他們認(rèn)不認(rèn)樓蘭的通緝令,就算交出去最后肯定也肯定不會指控他買兇殺人的。
先去城北停車場臨時工事里的民兵臨時指揮部里,告訴民兵指揮官劫掠者部隊的情報。按照謝占義的說法,劫掠者的后續(xù)部隊可能遇到了問題,所以洛末二人打算先回樓蘭去,這邊也不是很著急。至于弗恩鎮(zhèn)能準(zhǔn)備成什么樣就不得而知了。
再回到樓蘭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把謝占義交給了姚凌云,姚凌云安排人把他壓送去了兵團(tuán)軍部。
然后姚凌云對洛夏說:“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元青花說對洛夏說:“你說過把謝占義交出去后帶我見我媽的。她在哪?”
姚凌云問道:“這位小姐是?”
洛夏說:“奧,她就是元善見提到的女兒。剛巧我們抓捕謝占義時遇到她了,就帶了過來。”
姚凌云說:“原來是元姑娘。那好,跟我來吧。”領(lǐng)著幾人穿過了后院,來到后面的三層樓,來到了二樓左側(cè),這里布置的不像是拘留牢房,更像是一個宿舍樓。姚凌云讓屋里的值班民警打開了柵欄門,向里走去。
元青花看到了柵欄門才反應(yīng)過來,說:“你不是我我媽被安全的保護(hù)起來了么?”
洛夏說:“是啊,哪里還有比警察局更安全的地方?”
元青花氣憤的說:“你騙我!”然后把臉別到了另一邊不再跟洛夏說話。
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來到了220室的門口,民警打開了監(jiān)獄門,姚凌云對著里面說:“元善見,有人來見你了。”洛夏撇了一眼里面,門口是個衛(wèi)生間,左邊是衣掛;里面就是一個普通的臥室,正對門的是一個書桌和椅子,上面還擺著幾本書,旁邊是一個嵌在墻里的小電視,另一邊的床看不見樣式;而大窗戶的外面依然是用欄桿欄死的;整個房間大概10平左右。雖然這里也是牢房,但是可比另一個樓的拘留牢房的條件好太多了。
元青花把身上的裝備都卸了下來,回身遞給了洛夏,洛夏剛想接過,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元青花扭身把東西都遞給了末雨柔。然后站在門后深吸一口氣,擺出了一副一米六的小女兒的姿態(tài),走了進(jìn)去。
姚凌云把民警交出來:“讓他們好好聊聊吧,你守在門口就行。”民警出來后把門帶上了。
洛夏問姚凌云:“這樣不合規(guī)矩吧?”
姚凌云說:“只要我不說,開個小差就沒啥事。就像某個大人物說的,雖然我們不一定要每件事都要合規(guī)矩,但一定要摘的清是什么事才可以。況且《嫌疑人犯罪善待條款》里允許我們這么做。”
末雨柔問:“那什么時候開庭呢?”
姚凌云:“你也太急了。等軍部審訊完謝占義后,這邊就可以做調(diào)查結(jié)案了,然后才是公訴階段。至于排到法院開庭就不一定是啥時候的事了。”
洛夏:“看她還要聊一會,要不咱們先去找個飯店?”
姚凌云看了下手表說:“正好我也下班了,我知道有家連鎖店還不錯。我?guī)銈內(nèi)ズ昧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