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根,被發現在浩伊斯地下城的特色主食。
這種東西:耐寒,人們發現——至少在當地的環境下,無論多么寒冷,甚至-40℃淤泥根都能生長;耐腐,15℃下可以保存5年之久,-25℃時更是可以永久埋在地里;長得像土豆+葫蘆;但是一個淤泥根的熱量足夠一個正常人2~3天的消耗。它的繁殖方式可以和土豆一樣塊莖成熟。
缺點的話就是直接吃的話口感像吃土一樣,而且種植淤泥根的土地會被野生動物偷的亂七八糟——包括地上挖坑和地下刨洞。又不能撒藥——會被淤泥根吸收掉。所以在灰騰,物理驅獸是最常用的手段。
而淤泥根的變種——六角根,更像是一種長方體,每個面上都長著一個像是淤泥根的莖包,比淤泥根有更高的熱量、體積、重量和營養,最主要的是比淤泥根有更好的口味和口感。但是這東西卻產出極不穩定,所以價格也居高不下。
所以有的科學家覺得,六角根才是這種植物的完全態,而淤泥根則是六角根的退化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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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半后的凌晨,總算是來到了薩加7號碼頭。
路上發生了很多不算‘愉快’的事情。比如第二天的時候,第一臺深潛采集器被一個海豹抱走了,連帶著采集到海底生物也沒得了。第三天,第二個采集器在下潛的過程中被一條特別大的魚類撞壞了,沉底沉入了海底。
在船員閑著撈魚的時候撈上了半只海豹,順便吸引了一只鯊魚,看起來二三十米長,兩個戰斗員對它進行射擊,但好像并沒有什么用處;然后末雨柔出手把它打成了碎肉,血液濺的船只右前方的甲板和船壁到處都是,還染紅了一片海;雖然海里的血液不一會就散去了,但是這種略有粘性的血液粘到了船板上就沒那么好處理了。
洛夏吐槽說:“為啥你每次都這么血腥暴力?不管是捕獵還是殺人?”
末雨柔愣了一下,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思考了良久之后回復:“可能是在戰爭中學會的吧,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且以前總會出現一些愈合能力特別強的敵人,有時候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能留下他們的尸體。潛移默化中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許這不是我最初想成為的樣子,只是我自己也沒意識到。”
之后就變成了洛夏穿好潛水服手動下去采集了——那感覺并不是很舒服。洛夏突然起了個念頭,自己不會變成傳說中的深海泰坦吧——一個被拋棄的死在深海的潛水員和自己的潛水服融合在了一起化身成巨大的復仇者。
七號碼頭,是北極最繁忙的兩個碼頭之一,正是因為直對普斯瑪海峽和浩伊斯碼頭。所以向來都是來往船只的首選停泊港口。港口里大部分都是補給船和捕魚船,再有就是動物養殖公司的船了。
七號碼頭的后面就是一個薩加冰原唯二的小鎮之一:極冰港。這里的居民都是附近養殖公司的員工,當然也是公司交易的場所。食物能源全靠外界補給,洛夏總感覺是得不償失的。
在極冰港吃了飯之后,查爾斯團隊開著他們的車前往了之前提到的科研站。查爾斯說如果有啥需要盡管聯系他們,而船則回去了,約好過幾天再回來接他們。
洛夏則去找極冰港的接待人員問路,拿出了地圖:“這里現在還能去么?”
接待員接過地圖然后對比身后墻上掛著大地圖:“嗯……你這幅地圖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了。你看……”用手指著大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這條路幾年前就已經被冰雪封死了,現在去這個位置就要從這里……”用手指著大地圖上的另一個位置,然后經過洛夏允許在小地圖上畫了一條路徑:“從這里出發先往右走然后才能去這里。”在北極圈內不能說東南西北,只能說前后左右。
兩人沿路行駛了幾天,終于在某個位置發現了一個高大的不像是科研站和養殖公司的建筑。走近了一看,像是一個熔爐,只不過比普通工匠的熔爐打了許多;這里感覺要溫暖的多,至少零上了,可以看出房主為了處理融化的雪水還特意挖了一條‘護屋河’。
門虛掩著,屋子里除了火焰噼啪之外沒有別的聲音。洛夏來到那扇巨大的門前想要推門進去,末雨柔攔住了他:“要有禮貌。”然后伸手敲了敲門環。但是并沒有回應,這時末雨柔才推門進屋。
進屋子是一個客廳,壁爐在噼啪的燒著不知道何物;門左側是向上的樓梯,房間的左側是廚房和衛生間,正對著是熔爐間;樓上是客房和房主的臥室,三層則是儲水和雜物間;而地下室則是一個奇怪的房間,地面上畫著完全看不懂的魔法陣: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巨大,巨大的門、家具、水杯、沙發甚至餐具,顯示著主人是一個巨人的身份。
房子明顯是屬于一個工匠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畢竟在附近也沒發現別的了。
兩人正在商量怎么回事時,背后的門開了,傳來了一聲洪亮的聲音:“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進入房間,我可以去管理局告你們盜竊。”
末雨柔醒來之后第一次感覺這么強的威壓,倒是身邊的洛夏好像什么都感覺到一樣。末雨柔穩住心跳面不改色的說:“您就是黑錘-烏賽因?我們是來請求你的幫助的。”
烏賽因大笑了起來,威壓一下就消失了,末雨柔感覺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洛夏驚訝末雨柔居然用了敬語,再看烏賽因,三米多的個頭,估計有個兩米寬,皮膚的紋理像石頭一樣,體重估計要上噸了。看起來是個生物,但洛夏又不能確定。
烏賽因坐到沙發上陷了進去:“來找我的當然知道我是誰,不然也找不見我。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是誰?”烏賽因重新審視了兩人一番確定道:“這個小伙子是傳承者,”把頭偏向了末雨柔:“你又是誰?”
末雨柔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實話:“我是唯一還存在的最后一任代理人,洛夏算是我的……半個徒弟。”
烏賽因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別那么謹慎。來坐到沙發上來。”然后起身把茶幾上的餐具收拾到一旁,從茶幾下面拿出了一大號盤,上面裝著洛夏看來是正常尺寸的點心,然后又拿出個大號的杯子,從茶壺里倒滿了熱巧克力:“隨意吃喝,別那么拘謹,就像到自己家一樣。”
洛夏說:“有人推薦我們上您這里來修理裝備。”
烏賽因點了下頭:“嗯,確實如此。拿來我看看。”
洛夏下了沙發,掏出次元背包,打開,口朝下,嘩啦啦倒了一大堆出來。烏賽因臉都看直了:以前的人來修也僅僅修理個兩三件,從沒見過像洛夏一樣掏出幾十件的。
烏賽因扭頭看向末雨柔:“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件我的造物,拿出來讓我回味一下。”
末雨柔掏出了好幾把武器,烏賽因都搖頭;直到末雨柔掏出了最后一把武器——一把烏黑的長劍時,烏賽因兩眼放光:“就是它。”接過來后仔細的撫摸著:“這是我年輕時的最得意的作品,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這么鋒利。”
洛夏說:“您看起來也不大啊,頂多40來歲?但是我姐拿到這個武器可是一萬年前了!”
末雨柔搖了搖頭,不相信這是烏賽因的東西:“我們的科學家無法測出它的鍛造時間。”
烏賽因說:“當然,我也有個幾億歲了。”說完把武器收了起來:“看我把它修理的更好一點。”
兩人吃了幾塊點心。烏賽因對著末雨柔說:“剛才感覺你很強,想不想我給你點提點?”
末雨柔說好:“好。”
洛夏追著問:“那我呢?”烏賽因思考了一下:“你很有潛力。”
然后三人走到一處開闊地,洛夏站在了一邊。烏賽因把手里拎的錘子扔在地上,然后把剛才的武器遞給末雨柔說:“用盡全力。”
末雨柔聽到后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烏賽因的腰部砍去,但接觸到皮膚之后無法再進一步,只能從側面劃出,在烏賽因的腰部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烏賽因低頭看了一眼:“不錯不錯。現在支起你最強的防御。”
末雨柔擺好了防御姿態,烏賽因拿起錘子向著末雨柔橫掃而來。末雨柔用盡全身的力量防御,感覺就像一張紙一樣,錘風就像是要吹碎她的骨頭一樣。當然烏賽因并沒有真的攻擊,但是錘風卻將末雨柔身后幾十米的雪都吹了起來,然后之間風拐了個彎又回到了烏賽因的手心被他吸收了。只剩那些雪隨著慣性飄落。
末雨柔呆在了原地,回想著剛才,要是錘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估計自己連原子都被錘散了。
烏賽因走了幾步看到末雨柔還呆在原地,招呼她說:“來回屋里吧。我給你做點吃的,你們也休息幾天。”
看到末雨柔如此的反應,洛夏也相信了,他真的是骷髏王口中的那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