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余清夢是深怕自己把人逼得太緊不好。
雖然去年的時候,好像是聽說他還沒對象。
但是誰知道他在這半年多里有沒有對象,之前余清夢就聽說過,軍部后勤有時也會兼職媒人,給軍部年紀差不多的人介紹一些女士和他們相親,要是看對眼了,十天半個月就結婚的也不是沒有。
特別是軍部現在經常出任務,沒時間圍著女朋友獻殷勤。
自己這也是迫不得已和他在一起了,現在還想他費心把自己救出去,她這態度肯定得好點。
因此,余清夢就說出先前那句話。
陸星河從軍校畢業后就進了軍部,忙著出任務,也忙著各種學習充實自己,還真的沒有時間去找對象。
主要是他在大學里談過戀愛,后來無疾而終,讓他覺得女人十分麻煩。
像那個時候,是她喜歡上自己,來追求自己的。
等他答應了,她又抱怨自己不體貼,不浪漫,不熱情,也不會哄她開心,還認為自己不喜歡她。
等到自己和別的女同學多說兩句話,她又懷疑自己移情別戀。
反正兩人交往的小半年里,他都沒幾天是輕松的,最終他提出來分手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到現在都沒信心能和別的女士處對象,又覺得自己今年才三十二歲,還很年輕,不急著結婚。
因此哪怕他的領導也關心過他的終身大事,給他機會讓他去參加聯誼晚會,他也都把機會讓出去給自己的同事。
可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自己竟然和余清夢在一起了。
說起來,他對余清夢的印象也很不錯。
之前就能自己在陌生的星球獨自生存,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更何況她之前還救過自己,昨晚上又把清白交給自己。
想到這,腦海里莫名就浮現出昨晚上的旖旎,心里也是忍不住有了漣漪。
他就看著余清夢開口:“我沒對象,要是你愿意,等我們離開這里后,就去領結婚證吧?”
這話說出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反倒是有點擔心她會不會愿意,有點緊張的等著她的答案。
之前他沒有期待婚姻,但是在這一刻,他已經開始期待自己和她結婚,和她有一個家。
余清夢想到他的身份,也覺得他是個結婚的好對象。
更何況,自己還想他帶自己離開這,對于他的任何要求,她都不會反對。
不過,余清夢也不知道自己和他能不能相處融洽,再說女性也得矜持一點,就裝害羞的點頭:“那咱們就以結婚為前提開始交往吧?”
她也已經想好了,要是自己和他沒有共同語言,那以后找個理由和他掰了就行。
反正想要融洽相處可能要費點心思,但是想要分開卻太容易了,來個移情別戀就行。
陸星河不知道她現在心里都已經想到怎么分手了,就關心的問她:“你現在還好吧?”
說完,想到她要是還沒好,兩人就又要有肌膚之親,他不僅心跳加快起來。
“啊?”余清夢一愣之后才明白過來,也有點尷尬,不過見他也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自己,耳廓邊也紅了起來,又覺得有點想笑。
難怪有人說,要是你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都沒想到他這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純情。
隨即又想到,像他現在能活幾百年,現在三十多歲還真的不能算是有年紀的剩男。
“我已經沒事了。”她有點好奇的問:“你應該是有任務吧?你現在叫什么名字?咱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
深怕他覺得自己是想知道的太多,又和他解釋:“要是不能說的,你就當我沒問。”
“我現在教賀蘭。”陸星河就把能說的那些大概的情況和她說清楚了,最后有點為難的開口:“我們現在暫時不能離開,之后你也要跟著我幾天,免得被他們懷疑。”
見她乖巧點頭的模樣,他也放心了很多,她既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有胡攪蠻纏的讓自己現在就把她送走,實在是太配合自己了。
因此反倒是他自己沉吟了一會兒就開口:“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盡快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余清夢聽到他的話,心里很滿意,但是為了讓他更喜歡自己,還是假惺惺的客氣了一句:“沒事,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心,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
就自己現在的戰斗力是渣渣,小白也不在自己身邊,那她現在能指望的也就是陸星河了。
為了讓他對自己更上心,她就沖著他一笑:“其實之前我就想和你說了,我覺得咱們之間很有緣分。”
“我以前在古地球留下的詩詞里看到過幾句詩,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你說巧不巧?咱們倆的名字都連在一起。”
“呵呵,是很巧…”陸星河不懂這些詩詞歌賦,但是他還是有點臉紅來著,覺得古地球時期的詩詞也太大膽了,為什么是清夢壓星河呢?
這么直接,真的好嗎?
不過她要是非要的話,那自己也不會反對。
余清夢可不知道他會想歪,故意嘆了口氣:“他們現在把我的光腦,還有你之前送給我的禮物,那個空間手鐲都拿走了,你說我還能拿回來嗎?”
在星際,手里沒這些東西,她就寸步難行了。
因此她明知道自己說出來,他或許會為難,卻還是借著這個機會說出來了。
畢竟之前聽他說宋錚和這邊的華哥已經來往好多年了,那說不準他出面,華哥也能賣這個面子呢?
“我去想想辦法。”陸星河聽到她這話,就從自己的空間戒里先拿出了些吃的喝的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她身上那皺巴巴的白裙,又拿出自己的防護服給她:“你先換上這個吧?要是太長了直接減掉就行。”
他懷疑這地方,都不可能找到正經的女性服飾。
不是她穿這樣不好看,但是他不希望有別的男人看見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