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皇上像日常一下去上早朝,大臣們也都到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陛下,老臣有事要奏。”“何事?”“如今,平疆王已是手握六十萬大軍的一方之王,不再是當初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了,我大王朝總共也才百萬軍隊,他一人就統領了大半,臣有句不該說的話,陛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丞相這是何意?”“老臣是何意,陛下心中應該明白。”“丞相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先前你私自動用軍餉我還沒有追究過你,現在你連平疆王這等平定戰亂的功臣之子都敢隨意誣陷了,真是胡言亂語。”
“陛下,并非臣胡說,臣得知,近日,平疆王招兵買馬,又湊齊了五萬大軍,天下安定,又無戰事,他此時招兵買馬只有一種可能,他要謀反啊陛下。”丞相說著直接跪下了。
“什么?”“平疆王要謀反了?”“不會吧”丞相說完話,朝廷上的官員都在下面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皇上聽了差點氣死,“放肆!一派胡言,什么招兵買馬,那是朕調給他的軍隊,你們這些大臣,每天只會像個婦人一樣,勾心斗角,看到別人權高位重就眼紅,日子過的衣食無憂,就真以為天下太平了嗎?若不是平疆王帶兵替朕守著邊境守著南疆,怕是南國的軍隊早就攻入上京了,他對朝廷,對朕忠心耿耿,竭盡全力守著王朝的安寧,身為朝廷大臣,你們不感激居然還往他身上潑臟水,污蔑他要謀反,來人,即日起,李則廢去丞相之位。貶為汴州刺使,沒有朕的指示,永世不得回京。”
“陛下恕罪,老臣愚鈍。老臣不該懷疑平疆王,請陛下看在老臣為朝廷任勞任怨了這么多年的份上,饒了老臣吧。”“今日朕若不處置了你,來日敢誣陷功臣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此事若傳到南疆去,必定會涼了平疆王和整個南疆民眾的心,來人,拉下來。”“是。”門外的侍衛走進來把丞相拖了出去,有了前車之鑒,大臣們紛紛閉嘴了
“還有事要奏嗎?”“回陛下,無事了。”“退朝吧。”
南疆
“殿下,眼線的密報到了。”“給我”,張軒把一個小竹筒遞給常虔,里面有一小卷紙,打開后,紙上寫著“李則誣陷平疆王謀反,已被貶汴州,丞相之位暫空”常虔讀完就把紙燒了,張軒看著火苗一點點吞噬那張紙,忍不住說“您都這么為朝廷賣命了,他們居然還要誣陷你,真是的。”
紙燒完了,常虔抬頭對張軒說“阿軒,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從來不替朝廷賣命,我所保護的只有南疆和皇上,至于朝廷和上京的那群只會上嘴唇碰下嘴唇的廢物,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張軒沒再說什么“我早就知道丞相李則看我不順眼,還以為他會想方設法把我扳倒,沒想到他竟然愚蠢到直接跟皇上說我會謀反。”
“那您,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什么事?謀反?”“……”“沒有想過,這江山是我父王和皇上用命打下來的,在守護它的這件事上,他們也下了不少功夫,我要做的只是平定戰亂,保它安寧繁榮,盛世不斷。”“我真的跟對人了。”張軒一臉欣慰地看著常虔,常虔看了他這眼神嫌棄地說“咦,大男人別搞得這么煽情,怪惡心的。”
“真的,我真的跟對人,殿下放心,從今以后,殿下在我在,絕對生死相隨。”“那說好了,你陪我一起守護江山,守護南疆。”“好!”常虔舉起拳頭,張軒也舉起來,兩個拳頭碰在一起,是王和手下,也是兄弟和兄弟。
張軒自從得到常虔的救助后就一直跟著常虔還有翎王學習武功,日積月累,張軒的武功和常虔不相上下,他也成為了常虔的心腹,此后,不管是帶兵打仗還是入京覲見,常虔都會帶著張軒。
皇上也慢慢注意到了張軒的存在,得知他與常虔之間的事后還夸贊了兩人,皇上見張軒是個難得的人才,文武雙全,想讓他留下來帶兵駐守上京和中原,正當常虔兩難時,張軒說“還望陛下恕罪,鄙人恐怕難擔此大任。鄙人的命是平疆王救下的,鄙人和平疆王約定過,不管發生什么,都生死相隨,所以,鄙人不會離開平疆王的,陛下另選他人吧。”
皇上看到張軒對常虔如此忠誠,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作罷。新上位的丞相是朝廷先前的太尉,為人處世比李則好得多,深得皇上和其它官員的信任,但他對常虔也同樣心存芥蒂,可他不像李則那么蠢,直接說出來,而是在和皇上閑聊或者下棋過程中把一件件小事放大來講,比如張軒,比如六十萬大軍,幾次下來皇上也聽明白了他說的是誰。
皇上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常虔是自己曾經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之子,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懷疑他會謀反。
可是自古以來,沒有一個皇帝是允許一個權利比自己大的人存在,常虔手下的六十萬大軍是當初南疆和邊境戰火不斷,皇上派去打仗的,翎王人在南疆,皇上任命他為軍隊首領,為了方便管理,皇上將調軍令牌給了翎王,現在沒有戰事了,翎王去了之后軍隊到了常虔手里,已經是不受皇上控制的,只聽命于常虔,這就成了皇上一大心事,常虔不反則保江山百年安定,可他若反,皇家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他常年領兵在外打仗,不管是將領還是兵,都是有十分豐富的作戰經驗和剛烈的血性,真打起來了,中原那群混吃等死的廢物是根本沒勝算的,怕是都撐不過半日。丞相日日在皇上身邊吹枕邊風,皇上對常虔的疑心一日比一日重,終于有一日,皇上再也坐不住了,連夜派人去南疆拿回調軍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