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曾想自殺
- 名醫阿旺
- 荷嶺喻之郎
- 2893字
- 2023-12-24 02:17:52
離開醫院,二人散步來到了河西省人民公園。這里離住處不遠,走十幾分鐘的路就到了,以后可以常來。
今天是周五,公園里人不多,其中以老年人居多。這里遠離喧嘩、遠離紛爭與陷阱,這里環境優美,是談情說愛、休閑好去處。
公園不需要門票,可以自由進入。進入公園,二人邊走邊聊,走得有點累了,便在一處一張長條型木椅邊停下。
胡菊花見椅子上有點灰塵,便從包里拿岀一包紙巾,把椅子上面擦得干干凈凈,然后二人坐下。
二人相互講述了分別后的一些生活經歷與鎖事,人只有經歷了滄桑才知珍惜。聊著聊著胡菊花覺得有點累了,便把頭枕在張德彪的大腿上躺著,臉部朝上,閉目養神,細細地品味幸福的滋味。
藍天白云,栁樹成蔭,微風吹拂,碧波蕩漾,陣陣涼爽,喜鵲在樹上唱著歌兒,幾條小船載著一對對夫妻在湖中游玩戲耍。
張德彪心事重重,一開始注視著遠方,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胡菊花的臉部,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秀發,不時地注視著胡菊花,胡菊花感覺到了愛的溫度、愛的深度與緯度。
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想看看彪哥是否注視著她,彪哥仍是那么英俊偉岸,他跟自己一樣特別愛干凈,粉紅色領帶、潔白襯衫、潔白休閑褲。她的臉一陣陣泛紅,露岀了幸福甜美的笑容。
突然間,她抓住了他的手,四目對視,遙相呼應,碰撞岀激情燃燒的歲月。
雖然和張德彪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但從未這樣浪漫過,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自從熊先生去世之后,生活發生了急劇變化,從天上人間一下子跌落到人間地獄,品嘗到近乎乞丐般的生活與磨難。在癱瘓在床的日子里,有時間去回憶去思考逝去的歲月,她感到了全史未有的內疚和自責,原來電影電視劇的愛情生活的片斷來源于現實生活,生活本可以活成這樣,并非一定要在吵架聲中度過。
夫妻生活原本是件幸福快樂之事,卻因情緒化過得雞飛狗跳。
人生苦短,放下恩恩怨怨,享受美好時光。此時此刻,胡菊花頓時感到無比的幸福與快樂,真希望能和張德彪在一起安度晚年。
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彪哥已是她人夫,余生只配做情人,還要看彪哥愿意不愿意。
胡菊花注視著張德彪,發現他心事重重,陷入沉思!她不敢問,生怕失去她的雄偉藍圖,可就在這時張德彪忍不住地問她:“菊花,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胡菊花笑榮滿面地點了點頭說:“彪哥,你問吧,啥事,還搞得這么神神秘秘?”
張德彪說:“美國的醫療水平很發達,國內的醫療水平相對落后,為什么你回到國內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變得生龍活虎,真是被阿旺治好的嗎?”
胡菊花聞言很不舒服也很生氣,反問道:“彪哥,你跟羅艷芳說我癱瘓在床是裝的,我礙于情面沒有當場反駁你,沒想到你得寸進尺如此厚顏無恥!將心比心,你好好想想,你說的還是人話不?”
張德彪不說話,一反常態,臉色很陰沉,不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久久。
胡菊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非常生氣,這簡直就是對她人格的污辱!便快速地坐起身來大聲喝斥道:“彪哥,敢情你不是來看我的,而是專程來興師問罪來的!彪哥,難道你一直在懷疑我?在你的心里我一直就是個大騙子!”
胡菊花氣勢洶洶,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張德彪知道胡菊花的脾氣,連忙解釋道:“不不不……菊花,你誤會我了,我可沒說你是裝的。”
胡菊花聞言,再次大聲說:“不是你說的,哪是誰說的?”
張德彪滿堂結舌,這個……這個……?
胡菊花聞言怒發沖冠,大聲問張德彪:“彪哥,今天你說話怎么吞吞吐吐,還像個爺們不!快說,到底是誰說的?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否則我們沒完!”
張德彪一直沉默不語,倆人就這樣一直韁持著,氣氛一度非常緊張。
胡菊花見狀,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打破韁局說:“彪哥,其實你們誤會我了,我的病確確實實是阿旺治好的,阿旺醫術高明,堪稱華佗再世,這點不容懷疑!”
胡菊花望了張德彪一眼,又繼續解釋道:
“彪哥,難道你忘了嗎?最近一年我們常通話,每次來電你都非常關心我,問我病情如何?我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的病情發展狀況。
今天什么時候做的針灸,吃的什么中藥、什么西藥?什么時候恢復了知覺,什么時候能下地,什么時候能生活基本自理,什么時候完全康復,點點滴滴的細微變化,我都一一告訴你了。
彪哥,這些你都忘了嗎?我又不是演員會演戲,我又不是作家會編故事?”
不管胡菊花如何解釋,望著張德彪仍沉默不語,胡菊花的耐心已到了極點,憤怒也到了極點,依以前的脾氣戰爭在所難免。可今非昔比,她不再是強者,也不想再做女強人。
男人喜歡小鳥依人!罷了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她離開了座位,向遠處眺望,放松心情,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坐回原處。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發。只見胡菊花輕聲細語地問:“彪哥,我每次跟你講的病情,你沒有向兒子講嗎?”
張德彪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胡菊花說彪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張德彪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急切地問:“實不相瞞,本來我是相信你的,可昨晚宗陽問阿旺,阿旺突然說你是裝的,我就有所懷疑,你說我該相信誰?”
胡菊花苦笑道:“這結果不正是你們需要的嗎?難道我在你們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人。我開個玩笑,你們就信以為真了。”
張德彪仍沉默不語!
胡菊花生氣地說:“彪哥,前天晚上你們一家人吵得熱火朝天吧?要不然你不會來。要放在以前,我們又要吵架了。別怪我嘮叨,罵你們父子倆是榆木腦袋。
愧你們父子倆都是醫生,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看問題要學會分析問題,判斷問題,說話要經大腦,不要人云亦云!
彪哥,你好好想想,癱瘓臥床兩年多,你給我裝個試試?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每天需要人伺候,需要看人臉色,你想想是啥滋味,是啥心情。
宗陽是我兒子,艷香是我兒媳婦,他們對都很好,我有這個必要嗎?我有這么傻嗎?自己折磨自己!
我平時是個非常愛干凈的人,自己不能做,誰幫我做。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決,弄得滿屋子氣味非常難聞,剛開始一點都不習慣,不習慣又能如何?只能忍著。
這兩年多我就像籠中鳥兒,昏昏沉沉,孤獨寂寞渾身不自在,背上生有褥瘡,這日子何時是個盡頭,真是沒法過了,比死還難受還恐懼,裝一天可以,十天八天可以,裝兩年多比登天都難。
在美國癱瘓在床一年多,如果我是裝的,能逃過宗陽的眼睛、高科技檢驗設備嗎?如果我沒病,好人都醫成病人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盡管河西省離麻黃很遠,但阿旺畢竟是個名人,人們對他的關注度很高,況且在河西省你的耳目眾多,阿旺醫治我的一舉一動這能瞞得過你和兒子嗎?
彪哥,我問你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阿旺沒有向你透露我曾自殺過、沒有經常匯報我的病情嗎?”
張德彪似乎沒有聽清楚,反問道匯報什么?
胡菊花說著說著淚流滿面,自從兒子一家來到麻黃以后,天天以淚洗面,我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沒想到人老了有病了,連自己的親兒子親兒媳都靠不住了,還要一個外人來照顧。想著想著,傷心極了,失去了生的希望,不想連累阿旺這個孩子,就選擇了自殺。沒想到天不絕我,好得阿旺發現及時搶救了我,讓我鼓起勇氣活了下來。
一次沒死成,我就想第二次!阿旺不斷安慰我,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給我講了他的身世,并一再安慰我,要我不要焦急,說一定會想方設法醫治好我的病!說我就是他親人就是他奶奶,他會好好孝敬我,養我送終!
阿旺說到做到,用行動徹底感動了我!他動用一切資源醫治我,讓我鼓起了勇氣活了下來,是阿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