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哥,但此哥非彼哥,他是我母親與“前夫”的結晶。
有必要提一下這個所謂的“前夫”,某年他們想要將我哥的籍貫轉入城里,于是就把我哥依附去了一個人家,這樣一來,他便對外宣稱已與我母親離婚——實際上并沒有——但畢竟有添油加醋的嫌疑,巴結著居委會以“非法同居”的罪名將假的做成了真的。
我與我哥不大經常說話,我母親說我以前同他挺要好。
七歲那年(好像是),聽說他要回來,我興奮得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當他真的站在我床前時,我反而不愿與他親近了。
之后轉學入了城里,正式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睡覺,但說的話也沒多少——“你一周和媽媽說的話就跟和我一年的交流量一般。”這是我初中時他說的,或許是想讓我多與他聊聊,但我更不想理睬了。
初中某天他打電話給母親,我站在門外偷聽,仿佛聽到了“房子”、“叔叔”、“某某某”(我的名字)一類爭吵性的詞眼——我更不想和他說話了。
初高中的睡眠是很寶貴的,尤其是大考前幾天的睡眠。但仿佛是提前預謀好的一般,他總能在這種時候回到家里占床。睡不好,自然去學校睡——他知道后便會同母親爭吵“家里沒睡夠還要去學校睡。”或是另外的一些事“你一天到晚怎么管他的?”仿佛他有無窮大的智慧,但我只看到了他的懦弱與愚昧。
他很自大。
我不喜歡他,于是也越發討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