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氣氛非常沉悶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姜黎不滿的埋怨聲。

“霍少，都怪你不好，不然我怎么會這么晚才起床。”

“晚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又要被蔓蔓那個小丫頭笑話了。”

姜黎煩惱的不行，本來她今日也能準點起床的，但是準備起床的時候又被霍凌燁拉住嗨皮了一下。

結果她又累得睡了過去，再睜開眼已經是八點半了。

慌得她急匆匆起床，急匆匆洗漱，再急匆匆地趕往餐廳。

霍凌燁愛極了姜黎這副氣呼呼跟海豚一樣的可愛模樣，他伸手捏了一把姜黎的臉。

溫聲道：“是我不好，但誰讓你一出差就兩個星期，害得我獨守空房半個月。”

看著霍凌燁含情脈脈的眼神，姜黎的怨氣頓時消散一空。

小聲解釋道：“我也沒想到季先生會在那邊待這么久。”

霍凌燁淡笑道：“下次出差一定要帶上我。”

“帶上你？”姜黎驚訝，“你公司不忙嗎？”

“不忙，再說有王志在，”霍凌燁不以為然。

姜黎心里默默地替王志點蠟，這王哥有的忙了。

（王志翻了個白眼，你丫現在才知道你王哥我就是頭老黃牛，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他們倆說話間，抬步剛走進餐廳，就有一個小鋼炮沖了過來。

“大皇兄，小姨。”在聽到姜黎聲音的時候，秦蔓蔓就從餐桌上下來了。

如果不是管鈺拉著她，她早就出門接霍凌燁和姜黎了。

霍凌燁連忙閃身擋在姜黎前面，他可不能讓小丫頭把他努力了一晚上的成果給嚯嚯了。

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怎么樣才能讓姜黎盡快懷上孩子。

姜黎這傻丫頭太心大了，還有他看季如衍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嫌棄。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得先下手為強，哦！不，他早就下手。

現在霍凌燁很是慶幸自己下手夠快，在管鈺找到姜黎之前就睡了姜黎，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姜黎懷上他的孩子。

“大皇兄。”秦蔓蔓抬起頭看著將自己抱起來的霍凌燁，一本正經地說道：“大皇兄，蔓蔓已經七歲了，不用抱了。”

“大皇兄喜歡。”霍凌燁當然知道，但是他不能掉以輕心。

一聽霍凌燁說喜歡，秦蔓蔓頓時彎起了眼睛，“蔓蔓也喜歡。”

季如衍抬眉望過來，姜黎連忙恭敬地喊道：“季先生。”

“季先生？”季如衍眉心微皺，這丫頭完全沒有當自己是她爸。

不過也正常，如果姜黎現在就親膩地喊他爸爸，他還要懷疑一下。

“過來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帶你去見你媽媽。”

“好，謝謝季先生。”姜黎在季如衍的另一邊坐下。

“現在還叫季先生嗎？”季如衍淡笑著看著姜黎。

“呃！”姜黎猶豫了一下，用輕如蚊蟲的聲音輕輕地喊了一聲，“爸爸。”

爸爸兩字一出，季千瓔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姜黎問季如衍，“爸爸，姜黎她？”

“她是你的妹妹！”季如衍毫不意外季千瓔的反應，“跟你一樣是爸爸的女兒。”

“爸爸你？”季千瓔咬了咬下唇，她很是心痛，姜黎跟她一樣大，也就是說她最愛的父親在她母親懷她的時候就出了軌。

季千瓔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她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姜黎就是你跟療養院里的那個瘋子生的女兒？”

“放肆！”季如衍拍桌而起，“誰讓你這么說你小雨阿姨的？”

如果不是隔了張桌子，季如衍已經一巴掌甩過去了。

“阿姨？”季千瓔冷笑一聲，外人都說她爸對她媽情深意重，一開始她也這么以為。

但是在一個雨夜聽到父母在他們的臥室里大吵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父親一直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父親的整個心都在那個女人身上，每個月的那幾天即使他再忙，他都是去陪那個女人。

這次父母吵架就是因為她的弟弟生病進了icu，她爸還是選擇去陪那個女人。

她媽媽曾經生了一個兒子，但是……

想起自己那個早夭的弟弟，還有因為弟弟過世郁郁寡歡得了產后抑郁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毫不猶豫跳下樓的母親。

季千瓔眼眶濕潤，如果不是弟弟的死，她媽媽壓根不會得抑郁癥，也壓根不會拋下她們姐妹三人毫不猶豫地跳下樓。

這些年她一直認為爸爸是愛媽媽的，也是愛她們姐妹三人的，弟弟的死只是個意外。

還有爸爸一直照顧那個療養院里的瘋女人是因為責任。

她后來問過爸爸，爸爸告訴她那個瘋女人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妹妹。

他那個最好的朋友曾經救過他一命，他這個妹妹是他們家唯一存活下在世的人。

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照顧好她。

“千瓔，你說爸爸應不應該繼續照顧小雨阿姨？”

年幼的季千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爸爸應該照顧小雨阿姨，小雨阿姨好可憐！”

思及此，季千瓔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那時爸爸還跟她說小雨阿姨是因為女兒被人拐走才發了瘋，讓她平時有空的時候經常去看看她。

這樣小雨阿姨就沒有那么傷心難過了。

她也很聽話，經常在節假日去看小雨阿姨，每次去小雨阿姨看到她都會把她當成她的女兒。

大家都被季如衍嚇壞了，尤其是秦蔓蔓，她縮在霍凌燁的懷里，雙手揪著霍凌燁的衣服，“大皇兄，季伯伯好兇啊！”

霍凌燁聰明，眨眼間就明白了季千瓔為何會如此失態，他小聲安慰秦蔓蔓，“不怕，有大皇兄在。”

管鈺也回過神來，立馬站起來護住自己的女朋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季先生，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不用發這么大的火。”

“好好說…”季如衍從震怒中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的火壓了下去。

小舒是他終身遺憾，小雨是他的心頭寵，無論誰都不可以這樣說她，即便是他的女兒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