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單鱷魚的抗壓推水晶日常》
- 舊堂煙2
- 林洛霜
- 5954字
- 2021-12-14 08:41:07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不喜歡聽的話,我也不例外,我最煩別人說我“狗混子”,所以我打聯(lián)盟都不咋玩EZ,因為這英雄就帶著這么個標(biāo)簽,你C了也有人這么叫你。因此我愛玩提莫,就因為他存在感十足,尤其在對面連踩你八個蘑菇剩一絲血頂著中毒的圖標(biāo)等死而你站在不遠(yuǎn)處瘋狂ctrl+4發(fā)著“哼哼,哈哈哈,哼哼哈哈”的那個時候,每當(dāng)出現(xiàn)這個場面我感覺自己就達(dá)到了人生巔峰,而對面的血壓應(yīng)該也同樣達(dá)到了巔峰,所以內(nèi)時候他會氣急敗壞,就算剩一絲血也會一個閃現(xiàn)過來,“砰”一聲,遷個墳,死了,然后我本人也跟著“哼哼,哈哈哈哈。”
那幾年英雄聯(lián)盟火啊,網(wǎng)吧里全是打聯(lián)盟的,我和我的哥們er也都是聯(lián)盟的老玩家,時不時還能solo幾把,不吹牛逼,我是常勝將軍,一手小提莫舞得風(fēng)生水起,眾家兄弟基本都被我打敗過,除了一個叫羽哥兄弟。之所以他這么特殊不是因為他玩得比我好多少,而是我倆就沒打過,原因也簡單,小伙子練空手道的,雖然很仗義,但是脾氣不咋好,我要是在他那來一個蘑菇擺陣加“哼哼,哈哈哈,哼哼哈哈”,他血壓百分之百就上來了,他血壓要是上來了,我家里喇叭該支起來了。
看到這,你可能以為我倆關(guān)系一般,其實完全不是,恰恰相反,我倆特好,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是個大俠性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誰挨欺負(fù)了他都能管,下到身形瘦削羸弱的小姑娘被騷擾,上到班級乃至市井的沖突紛爭他幾乎都平定過,學(xué)校里的幾個有錢人家的闊少爺有的看他不順眼有的則對他大加贊賞,不過無一例外的,這些人都想跟他搭點交情,原因嘛,也簡單,他言行豪爽灑脫,欺強(qiáng)而不凌弱,三中的人雖然大多就是一幫街溜子,但是大伙誰也不瞎,誰好誰壞誰對誰錯還是看得出來的,再者說,在中國,有誰會不喜歡一個主持公道的俠客呢?就這樣,久而久之的,他雖然未當(dāng)什么校學(xué)生會的領(lǐng)袖人物,但是他的面子那也是一般人不敢不給的,這個“一般人”不光是學(xué)生,甚至還包括老師。因為有一次,大概是高二時候,一個大少爺帶著一幫狗腿子跟一個小伙打了一丈,事后被老師傳喚到二樓的政教處前的平臺問話,可能是事情鬧得有點嚴(yán)重,那老師說話帶著些許的怒氣,剛說沒兩句那大少爺就打斷了他,大吼一聲“滾你媽的,什么你都管?”正巧這時候羽哥從外邊會來,身后跟著十來個小子,眼見那大少爺唾沫星子橫飛對著無助的老師指指點點,他當(dāng)即走上去按下去了他的那只比比劃劃的手,一言不發(fā)陰郁地盯著他看了半天,那哥們愣了半天才說道:
“羽哥,我……我不指望她這老師,就你給評評理……”
羽哥笑了笑,回頭對老師說:
“沒事,老師,放心,我能解決。”
我當(dāng)時就站在樓梯口和他身后那一幫兄弟在一起,忍不住捂著嘴笑了。不過說回來,羽哥當(dāng)時確確實實幫了那老師個大忙,畢竟她就是個剛畢業(yè)沒多久的新老師,教咱班英語的,三中這破地方缺人,硬塞給了她一個班讓她當(dāng)班主任,羽哥不管,她解決起來也得費不少勁。
你要問原因?啊,我忘說了,那小伙子是班長,大少爺是話嘮,趁著自習(xí)課瘋狂嘮嗑,其實要說這事在三中也不算啥,但是這位大少爺頗具藝術(shù)天賦,說話跟說相聲似的,逗的后排幾個人哈哈大笑,小伙子看不過去,說了兩句,給他說急眼了。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總會為了些其實沒那么值得的事動手。
在這之后,那個被他幫助過的老師很感謝他,不過說回來嘛…老師的感謝也不可能是給你買啥東西,只可能是對你特殊照顧,羽哥的成績一直不錯,唯獨英語差了幾分,在這位老師的照顧下,羽哥成績突飛猛進(jìn),班主任見狀也很是高興,特意囑咐過各科老師一定要對他多多幫助,這樣一來,羽哥也萬事俱備,成績一度達(dá)到過年組前三,甚至考過比重點校還高的分?jǐn)?shù)。老師樂壞了,這學(xué)生百年不遇,這可得重點培養(yǎng),可是好景不長,羽哥,鬧出事了。
其實……怎么說呢,鬧出事的原因不在他,而在我。還記得嗎?我說過,我是在三中從好學(xué)生到壞學(xué)生都能說得上話的人。大概就相當(dāng)于《龍門飛甲》里風(fēng)里刀的那種人,但是,我跟他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不是因為我能縱橫捭闔想利用他,而是我倆和性。遙遙那章我說過,她在三中有挺多粉絲的,不過,有一個小伙子尤其狂熱,他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少爺,對象換得比翻書還勤,三天兩頭換一個,盡管遙遙已經(jīng)拒絕了他很多次了,但他還是愿意繼續(xù)追求,對她攻勢激烈,而遙遙呢,又不喜歡他,這就給遙遙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我是認(rèn)識那個小伙子的,找他談過,想知道為啥,結(jié)果那哥們一臉尷尬而又幸福的表情說了句:
“就是喜歡吶,沒別的理由。”
我懵了逼,啥也沒說出來。結(jié)果他倒是借著酒勁來了精神,說他跟遙遙要是成了我不就成了他大舅哥了,一把拉起了我的手,熱淚盈眶的跟我說讓我?guī)蛶退€說他雖然以前不正經(jīng),但是他是真的喜歡遙遙,說著說著拿著酒瓶子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這算是真愛嗎?總之,看到他這樣我倒也有些不忍心了,于是我跟遙遙說,要不妹砸你合計合計……結(jié)果遙遙大發(fā)雷霆,說我胳膊肘往外拐,女孩子的事怎么能讓哥哥決定?怎么咂?長兄如父哈?!當(dāng)天她那樣子跟游戲里那挨了打的大龍似的,我趕緊道歉說遙遙我錯了,我不嗶嗶了。再后來,那小伙子還是窮追不舍,給遙遙送這,給遙遙送那,還當(dāng)著好多人的面跟遙遙表白過,無數(shù)次后,遙遙終于被氣得快哭了,對著他大喊了一句:
“我不喜歡你!別這么做了!”
但是那哥們緩了兩天后也沒停下腳步,攻勢還是猛烈異常,逼得遙遙背地里抹眼淚,說他欺負(fù)自己。我見這情況帶著遙遙跟羽哥說了這件事,羽哥很是理解遙遙,說這怎么能行,人家都拒絕這么多次了,還這么過分算什么樣子,于是打電話給那個小伙子,結(jié)果那小伙子大喊一聲:“你管的挺寬啊?”
他不是不知道羽哥,這么說話就是擺明了不給羽哥面子。羽哥大怒說道:“什么寬不寬?人家遙遙喜歡你嗎?你那對象處的比吃飯還勤,人家遙遙挺好一姑娘,能跟你?”
小伙子也大怒,對著羽哥一通祖安輸出,卻沒想到,羽哥沒說話,平靜的把那場祖安演講聽完,將電話掛了說道:
“別答應(yīng)他,他不是真的喜歡你,他只是玩玩而已。”
我原本以為,羽哥對這個事的管理就此結(jié)束了,但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小子在那之后就開始造謠,說羽哥這是要跟他搶女人,要不然怎么能管這事,遙遙是喜歡他的,不可能去找羽哥說讓他停手。他這人手里還算有錢,身后也有幾個不知深淺的狗腿子,他這謠一造出來,幾個狗腿子就四下跟著瞎起哄,這么一來,別說遙遙,我tm都實在是受不了了,就這人品配得上我家遙遙?找個養(yǎng)殖場配種還差不多。我當(dāng)即警告他,你他媽的差不多得了,事做得過了對誰都不好,懂不懂?他嗯嗯啊啊的搪了過去,結(jié)果過了兩節(jié)課,我從外邊回來,發(fā)現(xiàn)桌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疊錢,大概一千前后,上面還放著一張紙條,寫的東西大概就是告訴我,別管了,錢好說,你要不管錢更多,反正遙遙也不是你親妹妹,就是個認(rèn)的,管那些干啥。我看完那感覺就是,刑啊,兔崽子,你他媽有冢。下課后正趕飯點,全班人呼啦一下走了,我拿著那一捆錢把他和那幾個狗腿子攔了下來,當(dāng)著他面把錢撕了,他一看來了一句,
“你不識抬舉啊?”
帶著狗腿子們跟我打了起來,自然,我輸了,我一個人打不過人家四個,但是我也不是那窩囊廢,纏斗之中用木板凳的一個斷條掄在了一個狗腿子的腦袋上,打的他頭破血流,不過我也沒好到哪去,眼眶,嘴唇,胳膊,全破了,零零碎碎半身子口子,因為這事,我倆都被停了倆禮拜的課。
我不在學(xué)校了,遙遙就更讓人擔(dān)心了起來,于是我趕緊聯(lián)系了羽哥,讓他幫我照看點我妹妹,又給遙遙打了電話,讓她小心點。果不其然,據(jù)羽哥說,他看見過那小子手下的一個狗腿子趁著晚上放學(xué)跟兩個校外的不三不四商量著什么,遙遙也說,她這兩天回家總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我嚇壞了,趕緊聯(lián)系幾個“諾克薩斯”老戰(zhàn)士讓他們多留意,可問題在于,“諾克薩斯人”普遍住校,放學(xué)后的事,他們也管不了,找皓隱,這倆人不是同一個學(xué)校,放學(xué)時間還不一樣,我自己去,一個一身傷的人,這力量也太薄弱了,我就只能把希望全寄托于羽哥,羽哥聽完我的話表示你放心,我在呢。結(jié)果這話說完的當(dāng)天晚上就出情況了。
那天放學(xué)后,羽哥和遙遙兩人并行,剛走到學(xué)校外不遠(yuǎn)的山路下,那個傳話的狗腿子就帶著個口罩出來了,身后還跟著三四個帶著口罩的小流氓,遙遙嚇得說不出話來,狗腿子得意忘形的讓羽哥快滾,萬沒想到羽哥從書包里掏出兩樣?xùn)|西——一根鋼棍,一把刺刀。他把刺刀遞給了遙遙,自己拿著鋼棍就沖了過去,幾個小癟三當(dāng)場就跑了倆,羽哥一個打三個,除了一旁瑟瑟發(fā)抖的遙遙,幾個人在山下的小廣場上打得熱火朝天,最后羽哥贏了,剩那仨人一開始還拿著甩棍比比劃劃,以為仨打一個是穩(wěn)了,沒想到羽哥下的是狠手,棍棍奔著腦袋,就算是沒打著,打在手上,也夠打個石膏的,就這樣,本來的團(tuán)戰(zhàn)變成了單方面的追殺,追來追去就剩了狗腿子一個人,羽哥攆上了他,拿著鋼棍頂著他的腦門兒問他誰讓你來的?這個小子支支吾吾還不說,結(jié)果被羽哥一棍打在膝蓋上又問了一遍,這回他說了,毫無疑問的,是那個追遙遙的爛貨,這回他不用追了,打算把我這妹妹劫回去玩硬的。
第二天,羽哥當(dāng)著全班的面拎著甩棍走向了這個事的主使,把甩棍頂在他脖子上問他:
“你要玩硬的是吧?”
片刻之后,一個人從教室的門口橫著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幾秒之后,他又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了下去,他的臉上青了一大塊,衣服又破又臟,但他還是勉強(qiáng)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前跑,而他的身后,羽哥拿著個甩棍快步走了出來,很快就攆上了他,對著他的后背一甩棍下去,大喊一聲:
“跑!接著他媽給我跑!”
他又跑了幾步,又被追上,又挨了一甩棍,再跑幾步,再被追上,再挨一甩棍,這回他也不跑了,干脆地趴在地上,回過頭帶著哭腔說了一句: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那個追著他的人站在他身邊,回了一句:“你爸是我。”
隨后他一甩棍接著一甩棍的打,嘴里還不住的喊著:
“玩硬的是吧?來,老子陪你玩。”
幾分鐘后,那甩棍的螺絲頭都打飛出去了,羽哥終于停手了。他沒有逃避,自己去了政教處。兩個政教主任面面相覷,也沒說到底咋處理,就讓他先回班。一個星期之后,樓下的走廊貼了張校令,記他大過一次,休學(xué)一個月,沒了。之所以這么輕是因為其一:羽哥成績就擺在那,要是把他開除了,那就是學(xué)校自己坑自己玩,畢竟本科生一年能出三個兩個那都相當(dāng)不錯,這要是再開除一個,虧大了可。其二:爛貨的家長雖然來學(xué)校找過,但是在得知自己那兒子干的是打劫的事時也實在講不出什么理,鬧大了的話還兩敗俱傷,所以也就漸漸不提了。
再后來,我趁著在家請羽哥到餐館喝了一頓好酒,席間我喝多了,問他為啥這么講究,他跟我說,他從小的時候也不這樣,那時候他還很瘦,是個老實孩子,但是老實人他就容易讓人拿槍指著,他那時候受了很多很多的欺負(fù),直到有一天他爆發(fā)了,把多年以來的憤怒全數(shù)還給了那個欺負(fù)他的人,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被欺負(fù)過,因此他極度看不起那些持強(qiáng)凌弱的人,他說老實人是不該被人拿槍指著的,柔弱的人需要鍛煉,但也同樣需要保護(hù)。我那天喝得都斷片了,但這幾句話卻記得尤其的牢。后來臨近高考,遙遙為了感謝羽哥,買了一只很漂亮的瓶子,花了好幾個月時間給他疊了一大瓶五顏六色的紙鶴,祝他金榜題名,果不其然,他考上了,是整個三中那一屆唯一的一本生。
那年暑假,我們幾個小子除了串家喝喜酒以外就一個事,那就是瘋狂的上網(wǎng)吧,別管你家里有沒有電腦了,魚找魚來蝦找蝦,網(wǎng)吧就是你的家,別tm管別的了,來,機(jī)子打開,建房,干!
一晃一個來月過去了,可聯(lián)盟它就還是玩不膩,羽哥練得一手上單鱷魚,在上路茹毛飲血,殺人如麻,我看他那樣子,覺得他這性格玩鱷魚倒是專業(yè)對口了,我倆還破天荒的solo了一把,我用我的蘑菇陣把他煩得不行,中毒的圖標(biāo)幾乎在他那魚頭上就沒斷過,把他磨得就剩了一絲血,我這一看,穩(wěn)了,開始瘋狂ctrl+4:哈哈,蛤哈哈,哼哼哈哈,我又感覺我到達(dá)了人生巔峰,沒想到他一個E閃沖過來,一個w把我拍暈,一套把我秒了。我人傻了,張著個大嘴,下巴都快砸鍵盤上了,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我,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沙發(fā)挺老大,他這一拍我當(dāng)時就鑲沙發(fā)里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那副鍵盤兜下巴,身子鑲進(jìn)沙發(fā)的模樣,來了句:
“我tm讓你在那哈哈”
美好的假期很快過去了,大學(xué)了,我倆各奔東西,聯(lián)系的也少了,不過前些日子我倆倒是見了一面,既然見面那也必不能少了喝酒,不過這次跟上次下館子不一樣,我倆換了個地方,這個地方在離我家大概幾百米外的一片丘陵里,我倆趁著秋日午后的陽光在一片磕磕絆絆的石頭地上找了塊平坦的風(fēng)水寶地,這個地方在一個可以說是個小懸崖上,離地面大概幾十米,我倆就坐崖邊,一把拉開書包,掏出里邊的酒肉,一句接一句的瞎聊,他現(xiàn)在畢業(yè)已久,找了份清閑穩(wěn)定的工作,還兼職當(dāng)了武館師傅,相比于我,他這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我把我寫的東西給他看,他看完面有慍色,說道:
“你這書不該叫《舊堂煙》啊,應(yīng)該叫《三個大C和一個狗混子的故事》”
說這話爺就不愛聽了,當(dāng)時就反駁道:
“我怎么就狗混子了?”
結(jié)果他放下手機(jī)來了句:
“我還沒說是誰呢。”
他這套操作屬實把我整不會了……我倆拿著酒瓶子對視了兩秒,隨即大笑起來。他喝上一口酒,笑著說,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看哈,你弟弟,皓隱,干啥的?我說銷售經(jīng)理唄。他又問,你妹妹,遙遙,干啥的?我說調(diào)酒師唄,你是不是還要問依依干啥的,我告訴你,她24歲,是學(xué)生。他說你看,那你說你是干啥的,一手酒一手書,一天到晚提溜算卦的。我這一聽就很生氣,但是他媽的,倒是一句沒說錯,他看我認(rèn)了,就很欣慰的笑了,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啤酒瓶子。看看人家這氣度,這些年了,還是這么的核藹可氫。
后來我倆喝得半醉不醉,太陽也下山了,天色深藍(lán),群星閃爍,酒瓶子扔得一山頭都是,我問他,為啥喜歡空手道,他躺在草地上,伸出手張開手指像要抓住群星一般很隨性的說道:
“就喜歡唄,這玩意兒還能有啥理由。”說完頓了一會兒又說道:
“其實吧,我感覺你當(dāng)時該跟依依去歐洲,因為我感覺你這人……說你雅吧,你還不全是,說你俗吧,你俗得還不徹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總在這小鎮(zhèn)子上呆著有啥意思。”
我說我有顧慮啊……
他則說有他媽個毛的顧慮,人嘛,活就活的暢快點,把每一次決定都當(dāng)成放手一搏,只要你覺得你喜歡,你應(yīng)該,那就去做唄,別告訴我你說你不喜歡去歐洲,你還會說點德語,這玩意都沒人教過你,你不喜歡你學(xué)它干啥。你看我,我以前就喜歡空手道,想當(dāng)個武館師父,現(xiàn)在我也成功了呀,別給自己找罪受,喜歡就他娘的趕緊去干吧。
跟他這樣人嘮嗑,沒別噠,就是tm敞亮。
天晚了,我倆又待了一會就收拾起這一地的破瓶子爛罐子走了,結(jié)果剛一回家,遙遙一開門,當(dāng)時就來了一句:
“臥槽,這不我羽哥嗎?好久不見,來來來,喝點喝點。”
就這么著,我仨人又連夜買酒干了第二頓,這仨人里我的酒量是最差的,以至于到現(xiàn)在我?guī)缀跬水?dāng)晚到底聊了啥,只記得我們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睡著了。
屋子里很暖和,身邊是兄弟和妹妹,大家百無禁忌的聊著天,聽著曲子,這樣的日子我恐怕兩輩子也過不夠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