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婉梧還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晚會。
晚會上,張婉梧陪楊雉應(yīng)酬了一會兒后,實在太無聊,就找了一個角落吃點心。
張婉梧瞇著眼觀察著大廳里形形色色的人。
雖然是各界精英,但是質(zhì)量高低,一看便知。
就在張婉梧還在努力和面前的點心作斗爭時,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到了她旁邊。
“張小姐你好,可以一起跳支舞嗎?”
張婉梧打量這個邀請她跳舞的男人。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不算是帥氣,說是普通都不恰當(dāng),尖嘴猴腮,甚至還有點禿頂。
瘦得像個麻桿,西裝在他身上不像是衣服,更像是披了一層會飄的布料。
太嚇人了……
“謝謝,我不會跳舞。”
張婉梧也是實話實說,雖然一部分原因是這個人太猥瑣了。
“我可以教張小姐,很簡單的。”
男人睜著一雙他認為天真無邪的眼睛。
在張婉梧看來,這眼神多少有點像有神經(jīng)病。
見拒絕不了,張婉梧只好求救于楊雉。
但是好巧不巧,楊雉正好被張旭手下的人叫去談生意。
她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張婉梧剛要起身,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石杅羨和蔣寧娜。
蔣寧娜挽著石杅羨的胳膊,腦袋昂得高高的,就好像她是石家的女主人,這個晚會的舉辦者一般。
蔣寧娜看到張婉梧旁邊的男人,臉上先是充滿了嫌棄和厭惡,慢慢的有了一絲絲的嫉妒。
等張婉梧打算再仔細看看蔣寧娜的變臉戲,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那種驕傲的神情。
不過,她手臂上的淤青,就算是化妝遮也遮不住,看來蔣父下手挺狠的。
“張旭,你怎么在這?”
原來這個人就是張旭……
「宿主要小心,這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時候系統(tǒng)倒說話了,剛剛做什么去了,差點就羊入虎口。
「宿主,剛剛那不是幫你賣房子去了。」
看在是幫自己做事的份上,她就寬宏大量原諒它吧。
“娜娜……蔣小姐,我只是來吃點東西,順道和這位張小姐聊了聊。”
張旭現(xiàn)在像極了偷腥被抓的男人,一句真話都沒有,全是理由。
“誰管你干嘛,別在晚會上鬧出幺蛾子就行。”
蔣寧娜壓根不聽他說什么,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她的石哥哥,還有眼前的張婉梧。
根據(jù)張旭的調(diào)查,她已經(jīng)知道了是張婉梧把那件事捅出去的。
現(xiàn)在的她,想要進石家的門是很難了,但是還好張旭有手段,改變了輿論導(dǎo)向。
現(xiàn)在她是受害者,就連石杅羨都要心疼她三分。
剛被蔣寧娜兇過的張旭惺惺的離開了。
“看什么,張婉梧,別以為傍上了大腿就可以為所欲為!”
大腿?什么大腿?她怎么不知道。
「宿主,她說的是楊雉。」
“哦,什么為所欲為,伸張正義罷了。”
她張婉梧會怕她的威脅?簡直是笑話。
“你知不知道,散播其他人私人信息是違法的,我可以告你!”
蔣寧娜沒想到張婉梧會這么囂張,她也不是吃素的,以前的她選學(xué)的就是法學(xué)。
這個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不同,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可以自己選擇。
“那蔣大小姐這么聰明,怎么不告我呀?再說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
既然報復(fù)蔣寧娜,她肯定不會讓自己落下把柄。
當(dāng)初選擇讓蔣寧娜懷過孕的男生的前女友揭發(fā)這件事,就是出于這個世界的法律法規(guī)考慮。
散播他人個人信息和隱私確實不對,但現(xiàn)在是一個被感情辜負的女孩子的自述,這就和張婉梧沒什么關(guān)系了。
不過,不知道張旭花了多少錢,那男人竟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說他辜負了蔣寧娜的感情。
她信個鬼!
這倆人除了生理需要,哪里有什么感情?
聽了張婉梧的反懟,蔣寧娜一時語塞,她確實沒有證據(jù),所以才會息事寧人。
蔣寧娜氣得扭頭就要拉著石杅羨走,但是石杅羨就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說了聲:
“你先走吧,我有事情和張同學(xué)聊一下。”
蔣寧娜看看一臉無辜的張婉梧,又看了看站得和木頭人一樣的石杅羨,搞不懂兩個毫無關(guān)系的兩個人之間能有什么好聊的。
只好氣得一跺腳走開了,好像要把地板踩開一樣。
“蔣寧娜有又欺負你嗎?”
啊?張婉梧驚地張開了嘴,這人以前不是很袒護蔣寧娜嗎?現(xiàn)在怎么變性了?
“上次的事情發(fā)生后,本想幫她解決一下問題,結(jié)果查到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
“我對于之前對你不好的態(tài)度像你道歉。”
石杅羨認真地向她解釋著事情的原委,并正式的道歉。
見石杅羨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張婉梧也沒必要繼續(xù)和他不對付。
看來原主那一世,石杅羨已經(jīng)被蔣寧娜迷惑得不明事理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的他,還算是清楚事理。
冰釋前嫌的兩人便有說有笑起來。
遠處角落里“咔嚓”一聲響聲,是相機拍照的聲音。
張旭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高腳杯,嘴里喃喃到:
我讓你們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