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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知府衙門

  • 我就是個跑路人
  • 泉水方便面泡雞爪
  • 4004字
  • 2021-10-24 22:42:50

兩人相視而立,只言片語未說。

“墨涌,有失遠迎“,墨影左手劍指腰間葫蘆。

三道墨涌,向著許瀟然的天靈,曲池,丹田激射而出,墨香四溢,緊跟著長刀向前砍出;

許瀟然看著三道不同方向的墨涌,眼睛微瞇,雙腳蹬起,身體向后退出,空中長槍旋轉,墨涌拍打在長槍舞動形成的氣壓之上,墨水四濺而下,落入地面,滿目瘡痍。

墨影腳蹬地面,身體突然加速,如猛虎一般直撲對方而去。

許瀟然身體傾斜,單掌對著地面擊出“砰...“原地翻轉,手腕向上一抖,長槍順著傾瀉而下的墨涌,脫手向著對方的長刀掠去。

“錚...“;

兩道人影各自退至百米遠。

兩人依然相視而立,只言片語未說。

而此時,九公主緊拽著拳頭,緊張得不得了,差點就喊出來了。

“墨涌,不成敬意“,墨影左手劍指腰間葫蘆;

七道墨涌,向著許瀟然頭頂的百會穴激射而去,墨香四溢,心曠神怡;

墨影手持長刀,向前疾沖而來,速度越來越快,身影左右閃爍,長刀瞬刺而至,九公主遠遠望去,都感覺出現幻影一般。

許瀟然望著天空上,那密密麻麻的墨涌,身上黑光涌現,長槍漸漸火焰升騰而起,身體陡然躍起。

長槍沾滿了火焰之力,槍尖凝聚一股黑光,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被這股黑光吸引了過去,手腕持槍向前一劃,帶著弧線向著墨涌擊出,猶如被點燃的新月。

“嘭.....“;

傳來陣陣炸響,墨水四濺,天空中猶如下起了墨雨,四處廂房瓦頂被燙出一個個窟窿。

許瀟然身形急速盤旋而下,單腳輕巧觸地,長槍旋轉,槍隨身動,腳上一蹬,槍尖直沖墨影而去。

槍尖、刀尖相互碰撞;

“錚...“。

狂風肆虐,廂房兩旁的窗戶,被無名的之力,震得粉碎“咔嚓...“聲響綿延不斷。

許瀟然臉色森然,長槍原地翻轉,向著墨影拍去。

武士刀向著長槍砍去;

“錚...“;

長槍被擋開,許瀟然矮身順勢躲開對方直刺過來的武士刀,袖中寒芒閃現;

一柄匕首穿過墨影的腹部。

兩人相視而立,只言片語未說,槐樹葉隨風飄落,墨影的身體漸漸消散于空氣中。

“噗...“。

顧念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腳步踉蹌跌坐在地上;

“把寶物交出來,就不殺你,懂?“,九公主悄無聲息得出現在顧念陰的身后,踹了對方一腳,滿臉堆笑得說道:

“待會醒來,你把這個錦囊交還給許某,萬萬不可私自拆開“。許瀟然走到顧念陰跟前,拉住九公主的手腕,悄悄得塞了一錦囊過來。

“你真奇怪,自己給自己東西,還要代勞“,九公主接過錦囊,嘴角莫名得抖了抖,說道:

“小九,這玄墨功法對你亦無用.“,許瀟然咳嗽一下,轉移注意力,指著九公主面前擺著的幾個物件,說道:

“你就不懂了,這東西可以買錢呀.“。

“可這夜明珠,好像是許竹清的吧.“。

“哦,好像是的.“;

兩個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句,便行至影衛城城門之下;

此時,沐王爺、許竹清已恭候多時;

各人打過招呼便蹬上機關鳥,機關鳥尾部轟隆隆的蒸氣,向外蔓延,一聲長嘯,向著歸云縣飛去。

.....

歸云縣,次日巳時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來人等了許久,只聽到房內呼嚕聲,卻未有人來開門,便一腳把房門踹開。

“嘭...“,木屑紛飛。

床上的許瀟然一下子驚醒,翻身躍起,剛想沖過去質問,看到對方湊過來的臉,霎時間無言以對。

“你還真能睡,現在都快巳時尾了“,

“九公主,在下頭昏腦漲的,不知不覺便睡到現在了.“。

許瀟然揉了揉太陽穴,還想問些什么的時候,九公主拉住他的手向外跑去。

“怎么了“。

“還怎么了,你說你有家不回,偏要睡在客棧,影衛那幫人來找茬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哦,這個是昨晚你讓本公主等你醒來,交還給你的錦囊,你說你真奇怪,自己給自己東西,還要別人代勞.“,九公主腳步停頓下來,從星戒中拿出一枚錦囊,交給對方,雙手叉腰,說道:

“你又不是外人“,許瀟然看著九公主的表情,笑了笑,他解開錦囊,里面空空如也,當他正感覺疑惑之時,一絲黑光從錦囊內悄無聲息得飛向對方頸脖處的銀河之星。

“你又想調戲本公主?“,九公主擰了一下對方的手臂。

“等等,九公主,這里面什么都沒有啊.“。

“什么?“,九公主拿過錦囊,打開一看。

錦囊內部由黑色的絲錦包裹著,空空如也。

“不可能啊,錦囊一直在星戒里待著,就沒動過“;

“九公主,你這么急沖沖得,發生什么事情了“。

“哦,都是你,又浪費本公主時間了,快走,影衛城的人現在把許府圍得水泄不通,來找茬來了“。

“走,弄他們“,許瀟然聽完九公主的言語,擼起袖子,便氣沖沖得往許府走去。

“呃...剛才還那么安靜,現在又那么激動,你有毛....“九公主叉著腰,腮幫子鼓了起來,望著對方漸行漸遠,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便小跑跟了上去。

許府分為前廳和后院,在后院內,鳥語花香,長廊環繞,鵝卵石堆砌而成的石徑,四通八達,假山形態各異,楊柳婆娑,閣樓,魚塘,石橋,涼亭,一應俱全。

此時的許府,前廳已被圍的水泄不通,而在后院一處涼亭,已被數人圍攏。

涼亭內,許府的主人盡數在此。

通往涼亭的石橋之上,首當其沖之人,便是那斷臂之人,滄州影衛統領史一狐,一臉兇煞之氣外露。

“哼,你說你是沐王爺,你可有憑證.“;

“全身上下都是憑證,要何憑證?“,沐王爺坐在石橋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小酒,瞄了一眼史一狐身旁的尹知府。

“就是,你如若是沐王爺,肯定有令牌,腰牌之類的,不然就別怪下官懲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尹知府眼皮眨來眨去,手指胡亂對著沐王爺指指點點。

“哦,小老頭嚇唬不了你們,那好,四親王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們要不要等下問下他“;

“......“,尹知府一聽,心里咯噔一下,緊了緊袖口,卻霎時間,仿佛找不到袖口在何處。

“哼,四親王怎么會來這種地方,你明顯是在胡亂編造,意在嚇退我們“;

“小老頭,好言止于此,愛聽不聽“。

“你......“,滿臉贅肉的史一狐,心中卻有忐忑之意,指向對方的手指緩緩放了下來。

尹知府抖了抖身上無名的壓力,靠近史一狐,扶耳細語著。

史一狐傾聽著對方的言語,臉色漸漸從兇煞變成柔和,他頓了頓,抬著頭向著沐王爺,拱手說道:

“要不這樣,影衛可以不管今日之事,可這許家父子,謀害歸云宗副宗主,必須交于尹知府帶走,嚴加審訊“;

“你胡說八道,那藥物有安神之功效,是我親自交予瀟然孩兒的,你們肯定在其間做了手腳,意在吞并許家和歸云宗,想一箭雙雕“,涼亭內,一婦人重掌拍在石桌之上,對著史一狐等人,怒喝道;

此人,正是許瀟然的母親,柳如玉。

“那藥物可是從許瀟然手上發現的,再說,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影衛所為?“。

“昨晚你親口承認的,怎么?,你還想抵賴不成.“,許竹清肅然站在其妻子身前,指著史一狐,說道:

“親口承認?,史某有說過嗎?大伙,有說過嗎?“,史一狐嘴角譏笑,轉身對著身后的影衛眾人問道。

“沒有...“,影衛眾人舉起手中長刀,齊聲說道;

“你看...“史一狐轉過身來,對著許竹清攤了攤手,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

“你們...“,許竹清氣得滿臉豬肝色,指向對方的手指都在顫抖;

影衛眾人看著許竹清的臉色如此,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這么開心,有沒有許某一份啊.“。

言罷,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沐王爺身前,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轉過身來,對著影衛眾人說道。

“許...許瀟然“。

此時,影衛眾人的腦海中,一股寒冷刺骨,猶如困在冰窖的聲音再次響起,嚇得眾人,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也包括那史一狐。

“你.....“

“怎么了,這身裝扮不合適,這折扇是偶然路過街邊書攤買的,怎么改的溫文儒雅一點,你們就不認識了?“,許瀟然嘴角嬉笑得環顧四周,說道;

“你休得猖狂,今天府衙辦案,你若敢違抗,將以拒捕論處,包庇者皆為從犯“,尹知府不明影衛的情緒為何如此變化,他走到許瀟然面前,指著對方說道:

“尹知府真是國家棟梁啊“,許瀟然輕搖折扇,踱著步并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跟知府大人去一趟府衙又何妨.“。

“許瀟然你鬧什么鬧,趕快回來.“,許竹清走了過來,拉拽著對方的衣袖,說道:

“父親不必驚慌,自有辦法“,許瀟然搖著折扇,踏前一步,向前走去,許家眾人只好尾隨而來。

柳如玉看著前面許瀟然所過之處,影衛都像逼瘟神一樣,遠遠避開,搞得道路從未如此暢通無阻。

......

知府衙門....

尹知府坐于首位,而堂下,史一狐、沐王爺、柳如玉皆坐于太師椅上;

許瀟然立于堂前。

尹知府手握驚堂木,向著案桌拍下:“帶人犯塵云“。

“威武...“,兩旁的衙役,一聲吆喝。

“叮叮當當....“的腳鏈聲響起.

一名頭發凌亂,滿身污垢,上身穿著破爛的紫色衣衫,光著腳,在捕快的羈押下,緩慢得走到堂下,在經過諸葛無境之時,眼神死死盯著對方。

“堂下之人可是塵云“。

“是,大人“;

“你可認得你旁邊這位公子“,尹知府手握驚堂木,指向許瀟然說道:

“認得,他便是坑害,毒殺師父之人,許家,許瀟然“;

“你胡說,瀟然從小膽小怕事,受苦不少,他長大才知道家中境況,他只不過被奸人利用,你被蒙騙了“,柳如玉看著塵云的言詞,立馬站了起來,說道:

“肅靜,請許夫人控制你的情緒“;

許竹清在柳如玉身旁,扯了扯對方的肩膀,柳如玉這才平復了心情,坐了下來。

“來人,有請郎中,捕快呈上證物“;

一名捕快邁著矯健步伐,捧著一件物品便走了進來,只見上面有一瓷碟,瓷碟上面有一張粗布鋪蓋著,看不清里面放著到底為何物。

此名捕快站在尹知府案桌之下,把那粗布揭開,瓷碟之上擺放的原來是幾根經過熬煮后的草藥;

一名已過知天命之年的郎中,躬著身子,向著捕快走來,放下醫箱,從中拿出一枚銀針,便向著瓷碟上的草藥探去。

不多時,銀針的針尖之上呈現黑色,他拿出一塊碎布,把銀針放碎布之上,托著銀針給眾人看,最后把物件放到尹知府的案桌之上,便退至一旁。

“大膽許瀟然,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難道還要死不承認?“;

“并未做過,為何要承認,那藥物是呈給副宗主的,沒錯,可是中間煮藥之人并非許某“。

“很好,看你嘴硬到什么時候,傳證人塵玄“。

一名身穿紫色短衫,碎發,手臂處綁著黑絲帶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著尹知府拱了拱手說道:“尹大人“;

“嗯,你可認得旁邊身穿白色錦袍之人“。

“認得,此人便是許瀟然“。

“是你把煮好的藥物,交付于他的?“;

“是的“。

“許瀟然,你可知罪“,尹知府手握驚堂木,直指許瀟然說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無罪又從何知罪“,許瀟然眉頭緊皺,牙齦緊咬。

“來人,大刑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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