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戒不掉的硬糖
- 會寫的豬
- 2722字
- 2022-02-08 09:38:37
十八
“怎么樣,他肯說實話了嗎?”
“這人嘴緊的很,寧愿不吃不喝也不肯交代。”
唐許深吸一口煙“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他媽以為老子不敢動他,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他站在小黑屋門前,身后的房間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看,這不就松嘴了嗎?可是晚了,他骨氣硬了這么多天,早已把唐許的耐心給磨沒了,就算招了,也跑不掉。
唐許踩滅煙頭,對身后的小弟說道“看緊了。”
自從那從和秦露露家出來過后,唐許就不在控制自己抽煙喝酒,整日煙酒不離身,讓許氏頭疼不已。
“個沒骨氣的東西,真要舍不得就去追回來,在這樣萎靡不振,就滾出我唐家!”
這是唐老爺子在飯桌上罵的,唐家的男人向來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何時向他這般優柔寡斷。
唐許聽煩了就躲去店里,索性不回家。
唐可欣知道他心情不好,便讓他開車帶自己進城去取衣服,順便散散心。
取完衣服,外面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唐許站在商場門口看下雨,看了許久,他轉身把車鑰匙扔給唐可欣男朋友,叫他們自己開車回去,他有急事。
說好了不在聯系,不再有關系,哪能真忍住啊。
商場離秦露露家不遠,唐許淋著雨跑到秦露露家,敲開了她家的門,哪知秦露露也是一身濕。
她剛送完袁夢,就下起了雨,沒幾步路,跑回來也被淋得一身濕。
“你怎么來了?”
“我...我路過,想上來避避雨。”
這理由倒是挺讓人信服的,秦露露側身讓他關門進來,看見鞋架上的男士拖鞋,唐許眉頭一皺,把拖鞋踢到一旁,到底還是沒說話。
秦露露進了浴室,唐許踱步到客廳,瞧見了陽臺上晾著的男士襯衫以及茶幾上的煙灰缸,他就知道,自己好像輸了。
“你把衣服換了吧,濕衣服穿著容易感冒。”
看著她遞過來的男士睡衣,唐許怒了“老子不穿其他男人的衣服。”
秦露露嘆口氣解釋道“這是新的,我給我爸買的,那拖鞋也是新的,我爸怕我一個人住不安全。”
“你沒跟那小子同居?”
“我再說一遍,我和學長就只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不是我跟誰多說兩句話,我就跟誰有染。”
說完她把衣服扔在沙發上,愛穿不穿,轉身回屋換衣服。
穿上嶄新的睡衣,唐許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頗有一種這屋主人的感覺。
秦露露還沒吃晚飯,便去廚房下面條,順便也給餓肚子的唐許做了一碗。
屋外細雨綿綿,屋內和睦溫馨,看著秦露露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唐許想,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家的樣子嗎?
可他和秦露露糾糾纏纏了這么些年,還是分開了。
這雨持續到晚上十一點還是下不停,甚至刮起了大風,風力大的差點把陽臺的花缽吹翻,秦露露收衣服,唐許搬花,一時半會兒還真走不了。
于是秦露露就給了他一床毛毯,讓他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但不知怎的,睡著睡著唐許就睡到了秦露露的床上。
大概是習慣,他上了廁所,就往房間走,躺上床就貼著秦露露,摟著她繼續睡。
身后炙熱的擁抱讓秦露露醒了,轉身推開他,兩人在黑夜中對視了許久。
他眼里滿滿的都是自己,只叫人深陷。
在浴室的時候秦露露問他“你剛才為什么停下來了?”
唐許洗了把冷水臉回應“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不舒服了,你又得罵老子。”
次日一早,陽光明媚,昨日的大雨沖去了夏日街道的炎熱,帶來陣陣涼風。
臥室里他們都睜著眼睛,誰都不開口打破這份寧靜,享受著這一秒的和諧。
秦露露發現他抵著自己,她不自然的往前挪了挪身子,卻被唐許又給攬了回去,抵著說道“別動,我不鬧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許忍得后槽牙都咬緊了,決定找些話來說。
“秦露露,咱倆交個底吧,我先來。我和舒音早在高二就結束了,從那之后我就只有你,即使跟你鬧分手我也沒跟她好過,至于她那化驗單子,我找人看過了,假的,不信你可以去問黃毛,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說著他往前挪了挪,惹來秦露露一陣捶打。
“黃毛跟你是一伙的,我才不信他,還有,你說你沒跟她好過,那為什么人人都傳你們會結婚,你要是沒對她好,鎮上那些人會那樣傳嗎?”
“那是我故意讓黃毛散出去的,她和李海生想聯手搞我的店,我不得將計就計。”
秦露露向來不怎么關心他的店,開店這么多年,她也沒怎么去過,只知道很忙,賺點小錢。
突然鉆出來的李海生,從來就沒出現過的人,怎么突然就出現了,他到底和唐許有什么過節,舒音為什么要害他。
唐許不想讓她擔心這些事,草草幾句就解釋了。
秦露露聽完,腦袋轉向一邊,陰陽怪氣道“原來你能解釋清楚啊。”
他要是早把事情說清楚,兩人至于鬧到分手這個地步嗎。
“我說完了,該你了。”
秦露露想了想,唐許以為她在措詞,沒想到她起身穿上睡衣,把唐許的衣服扔他臉上說道“雨停了,你可以走了。”
轉身進了浴室。
她的情緒莫名其妙,惹來唐許不滿“又趕老子走?秦露露,你他媽當我是鴨子嗎?我看你昨晚挺歡的,怎么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唐許穿上褲子,嘆口氣,只當她是鬧脾氣,跟進浴室,從背后摟著她哄道“我知道你氣我沒早點跟你解釋清楚,我那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嗎?別氣了媳婦兒,我沒你真不行。”
他在秦露露頸間嗅著,埋頭親吻她的脖子,秦露露歪頭推開他“我看你行得很,除了舒音,你身邊當真就沒其他人了?”
“秦露露,你什么時候能相信我一回,是,我承認我去相過親,可那都是被你氣的,況且我也只是跟她們走走過場,從未正眼看過她們。”
秦露露瞪他一眼轉身出去,把床頭柜的手機扔給他“我不知道林曉曉是誰,也不在乎她跟你什么關系,昨晚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你走吧。”
唐許劃開手機,林曉曉給他發了微信,說:唐許哥,我想你了,上次你帶我去的酒莊,什么時候我們再去一次吧。
“他是老爺子摯友的孫女,她們一家最近來鎮上玩,老爺子盡地主之誼,非讓我帶她逛逛,但我都是叫上黃毛,一堆人一起逛,絕對沒跟她單獨呆過。”
恰巧這時秦露露來電話了,不知那頭說了什么,她說了句“好,我馬上過來。”
她掛了電話說道“我公司有急事,我得趕緊去一趟,門一會兒你幫我帶上就行了。”
唐許拉住她“那我們的事兒呢?你還沒回答我。”
既然老爺子讓他帶那個林曉曉逛,說明有心撮合兩人,她和唐許分分合合這么多年也不見進展,想必唐家人也不抱希望了。
唐許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才肯回心轉意,該做的都做了,該解釋的也解釋了,他是真的想把她的心挖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這么硬。
說到底就是欠收拾,等哪天把她按在床上做夠了,也許她就心軟了,可唐許不敢,秦露露現在跟她說話都是奢侈,真要那樣做了,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搭理自己了。
....
那天黃毛在袁夢包里找到一瓶藥,便問她“媳婦兒,你說的維生素是這瓶嗎?全是英文我看不懂啊。”
袁夢接過藥瓶看了會兒,驚訝道“呀,糟糕,肯定是上次在露露那兒拿錯了,這是她的藥。”
唐許抬頭看去,這藥瓶他太熟悉不過了,可為何她到現在還在吃?
便問袁夢“這是什么藥?”
“嗯...一種婦科藥,露露每個月那幾天都疼的厲害,上次她朋友去國外幫她帶的,說是特別有用,吃了不疼,還能調理。”
“這不是避孕藥嗎?”
“什么啊?”袁夢皺眉解釋“是有那個成分,但很低很低,不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