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家并不富裕,但是他有一個酗酒入獄的父親,母親早就改嫁,他從小跟著爺爺長大,爺爺又是對他不管不顧,而且常常會因為狂躁癥把他往死里揍。
那時候他作為小混混,馬上面臨著要被退學的結果,但是她請求母親出面,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因為阿龍長得比較標志,那時候他還沒有練出那么發達的肌肉,就差一點,他就被兩個惡心的男人玷污了身體。
對,他是男生,差點就被險惡的人心毀了一生。是方梓欣,在危難之間,救了他。他怎么能忘記忘記?他怎么能讓她受委屈?
阿龍一直也沒有給她闖什么禍,為了她也是努力考了大學,有時候有些事情她不好出面,基本都是阿龍去解決的。一直以來也算是循規蹈矩,但是這一次竟然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
“我不想看到你不高興!”阿龍依舊頷首。
“那你也不能讓一個女孩無辜失了清白啊!”方梓欣拍案而起,“人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這樣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我只是給他一筆錢,讓他到宴會廳倒下亂,沒想到他竟然……”阿龍試圖解釋。
“沒想到他竟然敢惡意傷人,還強奸未遂吧!”方梓欣盛怒,嘭的一聲,她纖細的手掌拍在桌面上,精致的臉龐上滿是怒氣散發的樣子。
“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阿龍心疼方梓欣的手是否拍疼了,但是也誠懇認錯。他也是被下面的人用言語迷惑了心智,才會接觸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這不是你的作風,底下的人該清理的就清理了吧,該斷不斷只會擾亂自己!”方梓欣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她知道阿龍一定是不知道那個受害人是什么情況,才會說出那種沒輕沒重的話,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是當槍使了。
她出了俱樂部,徑直回到了蔣家。
方媛和老蔣都在,但是方媛率先提問道:“欣欣,你對你哥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呀,就是不小心讓他的女助手受傷了,他來找我算賬呢!”方梓欣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浮動。
老蔣對這個繼女的事情一向都不怎么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女娃是一個經商奇才。方氏很多的項目都是她在做,方氏這兩年能做得那么大,有她一半的功勞。
“有需要幫忙的嗎?”蔣興的雙眼依舊沒有離開報紙,他也沒有派人去調查,對于年輕人的事情,他似乎都不感興趣。
“沒做什么?雇兇傷人、強奸未遂,這都是要坐牢的!”方媛緊張地怒吼,她知道蔣國興從來都不會插手年輕人的事情,也不會去調查,但是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可是查了,順便將所有證據清理掉,她吼完方梓欣,又轉過頭埋怨將興,“你還說要幫她,這么大的事。你怎么幫?”
她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一邊是你的親生兒子,一邊是能幫你打理生意的繼女,你到底要怎么幫?
蔣興停住看報紙的動作,抬頭看了看惱怒的方媛,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發這么大的脾氣。他又看了看方梓欣,她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
但是,他心里已經有了解決的對策。
第五天,方梓欣出現在杜以沫入住的醫院里。
“你是?”這會只有歐陽菲菲一人在守著她,她瞧著來的女生很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叫什么。
歐陽菲菲跟韓林澤毅會蔣相儒商量了,一個星期為限,如果她再不醒,就告訴她爸媽。
“我是誰不重要,我想來看看她!”方梓欣的話不帶太多的溫度,但是卻滲了些同情和歉意。
她看見杜以沫躺在病床上,臉上的瘀傷還明顯可見,她安靜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前有因為呼吸而起的微弱的起伏,可能都會被以為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吧!
她走到杜以沫的床頭坐下,抬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著:“你醒著嗎?”
沒有回應。
“不管你醒沒醒著,你聽好了!”方梓欣的話語帶了些挑釁,“你一直躺著,別忘了你還有你水鄉里的父母,還有一個少不更事的弟弟,你再不醒,他們可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你干什么?”韓林澤毅一進病房,就看見方梓欣在房間里,還跟杜以沫說這樣的話,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機關蔣相儒還沒告訴他這件事跟方梓欣有關系,但是他也是能猜到七七八八的,90%以上的幾率跟她是脫不了關系的。
“你們認識?”歐陽菲菲也是略帶怒火,她也不曾想,她竟然會跟杜以沫說這樣的話。